“如果我说是呢?薛大小姐,你又能奈我何?”宋梓棋淡淡一笑,美眸中尽是志在必得的狂妄。
“你……”薛欣洋抓起桌上的咖啡杯,就要泼过去,不料一只纤纤玉手压在她的手腕上,狠狠往下一用劲,咖啡杯“咔”一声重重落在桌面上,摇晃出一片滚烫咖啡,洒在薛欣洋白嫩的手背上,疼得她蹙眉。
压住她的手腕的手不动分毫,宋梓棋前倾着身子,靠近她耳边,用她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冷笑,“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做!这不是你高贵优雅的薛大小姐该有的风格!”
“你、想怎么样?”薛欣洋盯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声音微微颤抖。
“我从来没想怎样!如果我突然想怎样了,也是你逼我的!”她的话像一把利刃,架在自己的脖颈间,薛欣洋警惕盯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呵,那我来提醒你一下!你想保住你的婚姻,不惜把我和他的往事曝出来,利用长辈的不耻,釜底抽薪断了我和他的可能!同时,也断了你和他的可能!哦不,你们之间本来就没可能!”宋梓棋冷笑盯着这个貌似和善,却用心险恶的女子。
“……”薛欣洋怔怔的看着她,半晌,从牙缝中挤出一行字,“我是他妻子!是展儒渊名正言顺的妻子!”
“那又怎样?在他的心里,你什么也不是!哦,对了,你名义上的丈夫跟我说,你才是第三者!是那个从来都不受欢迎的介入者!”宋梓棋笑得阴冷,让人脊背发凉,“还是那个,注定,被抛弃的,负累!是他此生,最不堪回首的耻辱!”
“你!”薛欣洋紧咬着牙,依稀能听见牙齿摩擦的声响,“宋梓棋!你别太过分!”
“我过分吗?原本站在他身边的人就应该是我!横刀夺爱的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以‘展太太’自居?”
“不管怎样,他最终还是娶了我!”薛欣洋宣誓着主权,声音里却没有该有的底气。
“不!还没到最后,最后是他不顾一切跟你离婚!不顾一切逃离你的桎梏!”宋梓棋的声音很轻很柔,瞬间击中了她的心脏。像一针麻醉剂,将她整个心脏都麻痹了!
“我不会离婚的!我从嫁给他那一天起,就没打算过离婚!薛展两家,都不会同意离婚的!”她的情绪激动起来,全身不住颤抖。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但是,这就是命运!不该属于你的,不该强求!若你真的爱他,就该放他自由!他注定是孤独的行者,而不是居家的男人!”
“不,不是的!他不孤独,他还有我,还有小灿!他那么疼小灿,他是个好爸爸!”说起夭折的儿子,她霎时红了眼眶。
想起那个客死异乡的孩子,宋梓棋的心也蒙上一层阴霾。
“如果小灿没走,他不会跟我离婚的!呜呜~他不会的!如果不是因为你离婚,他根本不会回中国,他会继续呆在我身边!”她的眸中染上恨意,“宋梓棋,你能给他什么?你能为他生儿育女吗?你甚至连妻子的义务都无法履行,你有什么资格嫁给他?”
“你……你怎么知道的?”宋梓棋的眸光褪去怜悯,含着疑惑,一点点结成冰,“你偷窥了我们的信件?”疑问句里,满满的肯定。
“是!”她索性承认了,“我看到了,你说你去看了心理医生!你说你会为他克服的!可是你能吗?大学的时候差点被侵|犯的阴影,怕是没那么容易烟消云散吧?展君衍也受不了了才跟你离婚的吧?说起来展君衍也挺可怜的,为了我们家小灿,忍了你三年!”
薛欣洋重提她的伤痛往事,在她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上扎刀子!这件事,除了小桃,连展儒渊都不知道。
那轻蔑和嘲讽瞬间点燃了宋梓棋的怒火,“别说的展儒渊对你很感兴趣一样,小灿是怎么来的,你很清楚!”
果然,薛欣洋的脸色霎时惨白,慌乱道,“他、他连这个也告诉你了?”
宋梓棋轻蔑望着她,“他当然不会告诉我这个!但是,现在你告诉我了!”
“……”望着她得意的笑容,才恍然发现自己中计了。
“喜欢一个人,才会对她有欲|望!我一度以为他变心了,直到我读了他的书,才知道他是那么的爱我!那么讨厌你!既然展儒渊那么抗拒你,又怎么会在婚前和你有了小灿,最后逼不得已奉子成婚?这不过是你的手段罢了!豪门里的女人,果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高贵啊!”她眸光里的鄙夷,将薛欣洋的自尊尽数碾碎。
被拆穿之后的薛欣洋硬撑着,“可他还是选择了娶我!选择了做我的丈夫,和我孩子的父亲!”
“那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不是你攻伐爱情的胜利!你只得到了婚姻的躯壳,却毁了展儒渊!没有爱情的婚姻是罪恶的!守着一份只有责任的婚姻,对彼此都是伤害!而你,还不断在伤害他!”宋梓棋不禁有些激愤。
“我没有!我很爱他!他也接受我了!你们都分别了这么多年,你已经不了解他了!”
宋梓棋冷然笑道,“你一定没有看过他的新书吧?他的文字,告诉我,他快要窒息了!是你毁了他!你把一个孤高傲世的才子,变成了一个仇恨世界的疯子!”
“……”我当然知道他出了新书,可是,身为妻子的我,却直至完稿都无缘看到。那本书还未正式出版,宋梓棋却看到了?呵呵,她果然他的心头宝。
宋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