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这一声叱骂,顿时如同一盆冷水,浇头灌下。
但是没人投降的情况下,太史慈也不答话,一股所向睥睨的气势在太史慈的全身上下油然而出,一杆长枪到了手中,太史慈驾着胯下这匹都快累死了的马,得心应手的收割着敌军的性命啊。
太史慈的长枪,可是他浴血多年的老战友啊,太史慈如今往来冲杀,自然要用趁手的家伙。
战马所到之处,这些江东兵马一个个就像是麦浪一般扑倒在地,转眼之间太史慈又杀十数人,太史慈的白袍盔甲之上已经浸满了血液,殷红至极。
将朱治枭首之后,朱治的尸体本来被太史慈丢在了地上,但是怒斥一声之后,竟然有不少悍卒想要为将军和太守报仇,殊死抵挡,而不是前去逃命。
太史慈的眼睛微微眯起,顿时感到不妙了,就照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子,他太史慈倒是能毫发无伤的跃马而出,但是身后还有一百骑兵呢,如今这一百骑兵之中就已经有人负伤了。
想到此处,太史慈的目光犹如鹰隼啊,手中的百鸟朝凤枪一个万人横挡,将前面越来越密集的敌军向前推出数步,然后手中长枪寻了个空档,直奔无头尸体朱治的心脏而去。
一众江东悍卒顿时大惊,大将军已经成了无头之鬼了,这太史慈竟然还想向着尸体动作,这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啊,而且也太不把江东放在眼中了吧,他们江东兵自从跟随主公渡江创业以来,从来只是打别人,把刘繇、严白虎、王朗、许贡之人打的丢盔弃甲,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
顿时他们目欲喷火啊,连声骂道。
“敌将休得狂躁!我等儿郎自当为将军报仇。”一众人举起手中的家伙抵挡,想要将太史慈这一枪挡住。
但是太史慈的速度怎么是这些人可比的?只见太史慈的战枪余势未减,携带者呼呼的风声在空挡之中猛地插了下去,直奔朱治仍在微微蠕动的身躯。
太史慈也不敢怠慢,早就钝了的一字斩马刀将前面袭击自己前胸的家伙挡住,但是还是挡不住身后的一刀。
“噗~……”
只听得一声金属入肉的声音响起,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太史慈几乎坠下马来,但这一刀只是砍到了太史慈的侧背之上,没有对太史慈造成多大的伤害,不过只是那强大的冲击力,实在是令人胆寒啊。
太史慈一口逆血上涌,但是却生生的压了下去。
“小贼,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
太史慈大骂一声,手中一字斩马刀向后削去,骤然间,一颗大好的头颅滚落而下,动脉上面的伤口令血液就像是喷泉一般喷了出来,太史慈叱骂一声,“给老子滚!”
然后太史慈猛然大吼一声。
“尔等,降不降?!”
也就是在话音刚落的时候,太史慈厉喝一声,看来用了很大的力气,手中战枪插入朱治的心脏,一下子就撕烂了朱治的躯体,朱治微微蠕动的躯体终究抵不过这最后一枪,血泊之中,太史慈左臂单手擎天。
枪尖之上,是朱治的尸体,血还没干,在战马之上被举了起来,血液“滴答、滴答、滴答”一声一声的向下滴落而下。
血腥味令人作呕。
太史慈就如同浴血的杀神一般。
月光泼洒在他浸满殷红血液的白袍之上,他一个人,就像是千军万马一般啊。
不论是叫嚣为将军报仇还是如何的江东悍卒,实在脑补不出来如此令人震颤的场景,一具无头的尸体在战枪之上摇摇欲坠,而且还是自己一方的老将。
再看太史慈的马前的朱治头颅,双眼抽搐,似乎大脑还在自行思索环节,白花花的**没见着,但是鲜血却由着脖颈向下滑落。
众人的心理防线,无不全线崩盘……
这他么还是人吗?
“啊!天神啊!……”
“跑,快跑……”
有人准备撒丫子溜了,但是太史慈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一字斩马刀被他抛了出去,一刀正插在后背之上。
“此路不通!”太史慈冷眼相对。
“降……”太史慈拉了个长音,然后冷哼了一声,向着众人朗声道。“或者死……”
这还有的选吗?
众人全都闭嘴了,想死还是想活,朱将军的尸体现在还在他的手上挑着呢,谁敢上去找死?
片刻之后。
“将军真不是人啊……”
“将军你他妈就是神啊……”
“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
只听得数声说不出来是赞赏还是叱骂的大呼在江东兵马的口中喊了出来,接着,是一片齐刷刷跪地的声音。
太史慈瞬间脸色拉长,向着这些跪倒的兵马怒斥一声。
“你大爷!”
然后,这些江东兵马看这太史慈的样子,眼巴巴的瞅着不敢动作,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
…………
“痛快!”
“真他娘痛快!”
武安国还没过够瘾,从北门冲出来,一路上杀死至少百人,一柄流星锤简直就是敌人的煞星啊,论力气,流星锤能将敌军的家伙全都给轰飞出去,论其他的话,斩马刀一刀下去除非砍到要害,否则只不过留下一道伤疤,长枪除非挑中咽喉或者心脏,否则最多搠一个口子,想要杀人还是有点难度的。
但是武安国这大家伙就不一样了,一锤子下去就算打不到脑袋,也能将人轰飞出去七八米远,这些人不死也得重伤,可以想一下,一匹向前狂奔的战马,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