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逃命去吧!”太史慈无奈至极,没想到被两个女子拦住,而且他也实在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两名女子在他的眼前送死,只得这样说了起来。
步练师的样子这才终于变得娇羞了起来,随着母亲一同上了太史慈的马。
“多谢将军!”步练师蝇蚊一般的声音响起,她虽然刚才娇叱,但也没想到太史慈真的能带着她前去逃命,毕竟这人刚才抓了吴国太,虽然不知道吴国太去了哪儿,但两个女子对他来说,就是两个大累赘啊。
“走吧。”太史慈驾马离开,内心之中不仅是冷笑数声啊,额头有冷汗就下来了,“逃命,要是能逃得了命,我自然带你二人离开,若是不然,慈也没有办法喽。”
“哎!”太史慈狠狠的叹了一口气,夺路而走,只不过此刻是三个人在一匹马之上了。
好歹因为宋濂大军大索全城,吴郡街头之上的人们全都伸长了脖子,壮着胆子,走出大门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争相出门来看一场大戏。
这些走出大门的人们或是怀着好奇,或者是因为吴老夫人名头太大,而让他们对此异常讶异,无论是寒门子弟还是世家子孙尽皆惶恐不已,数千人的出门与兵甲在房屋之中来回的寻索,让吴郡今日乱成了一锅粥了。
而这,虽然阻拦了太史慈的行程,但也是为太史慈逃脱提供了助力。
绕过前来的敌军,太史慈一路奔向了与陈到一同商议的北门。
短短时间之内,太史慈驾着一匹快马,在吴郡城中四处躲藏转圈,倒也是没被人困住。
“啊。”只是后面步练师与它老妈何时飙过这么快的马,两个女子的脸色都吓白了,比刚才还白。
“这……”步母一脸无辜,刚才选择的是对还是错啊。
……
“将军,将军,郡治被贼人烧了!”这时候有士兵到了宋濂的眼前了,与宋濂大声的喊了起来。
“什么?”宋濂目光一寒,随着声音就转回去看了看郡治治所方向,只见治所那里火光冲天,一看就是被人烧了。
“贼人!”宋濂胡须一颤,虎目一瞪,气的那是一个七窍生烟啊,捶胸顿足不已,一口淤血憋在口中差点将他生生憋死,缓了片刻之后,宋濂顿时大声的嘶吼了起来,“调虎离山之计,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好狡猾的贼人!传令,让人快快前往郡治救火!”
宋濂抚着胡须的手登时一颤,胡须都给扯断了,但他现在一点喊疼的心思都没了。
“诸将听令,快将这贼人捉拿!否则我要你们何用!”宋濂大骂一声,这一个贼寇在城中瞎绕圈,而且情报传来之后发现别说伍长、什长,就连百人队也不是这一个人的对手,可是吴郡这么大,就算是分开找寻,也不能一队数百人吧,这就给了太史慈数次逃脱的机会了。
“简直欺人太甚!”想到这里,宋濂的手都开始哆嗦起来了,郡治都给烧了,不知道郡守他们没事吧,要是有事的话,他宋濂万死难赎!
“这都什么事儿这!神话传说嘛。”宋濂大惊失色,怒指着旁边的一众兵马大声的嘶喊道。“都是一个鼻子两个腿,就打不过一个贼寇!??”
城中许多人都在打探,打探这贼寇的姓名身份,开始追杀,一个个全都亢奋的不能自己,江东兵马连番上阵,此仇不报,那就不能再在江东混下去了。
“将……将军!找到那贼寇踪迹了!那人射杀了校尉,打伤了十余名兄弟向着东门方向逃窜了。”斥候前来向着宋濂禀报了起来,然后众人一同向着他所指出的地方杀了过去。
“诸位随我来,这次一定要将这贼寇生擒,救回老夫人来!”
宋濂手中提着一杆青铜槊,满脸不忿,向着手下斥候愤懑道,引领着这个斥候指出来的道路,带着数百甲士向着东门浩浩荡荡而去了。
宋濂一身戎甲,脸上的苦涩不似作伪,今日是他宋濂的倒霉日啊。
“将军,贼寇向西去了。”马上就要冲到东门,斥候又继续前来传递了消息,宋濂满脸横肉惴惴,狰狞的无比可怖。
“这贼人欺人太甚!”宋濂恶狠狠的骂了起来,一青铜槊就想要将这斥候给搠死一抒愤懑之气,见到斥候额头上面的冷汗,这才稳定了下来,大喊一声,“向西!”
于是,众将就又浩浩荡荡,向着西方而去。
此时,我们的太史慈童鞋已经调转马头,催马提着双戟向北门奔去。
“呼呼呼……”胯下战马奔驰如飞,吹得步练师连连轻声娇呼,惊诧不已,不住的回头看向她的母亲,却发现她母亲也是如此样态,脸色煞白。
耳边不住的响起一众兵马的厮杀声与大喝声,在街巷之间练练转圈,不一会儿就全都分不清东西南北了,随着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太史慈策马出了街巷,他的面前,便是重兵把守的北门了。
“叔至没走成嘛。”太史慈一眼就看到了陈到所弄来的马车,但是现在那马车却被拦截在了北门之前,大门紧闭,吊桥拉起,吴郡已经进入了全面战备状态,通过反光,太史慈发现城墙之上的兵卒早已控弦拉弓了,若是有突发情况发生,他们肯定会第一时间射出箭矢。
“谁?”太史慈突然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不由转身看了过去,发现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当初在吴国太的身后出现了两双眼睛,其中一双是太史慈,另一双自然不是陈到,因为那时候的陈到已经受了吩咐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