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几句什么。
听得我越来越怒。
果然,果然是他们设计好了的,先把我强行骗过来,把我药倒,然后再用我的名义把秦月天骗过来。
表姐大概认为,秦总追了我那么久,面对我主动地投怀送抱,应该会立刻亟不可待地扑倒我才对。
谁知道秦总竟然帮我冰敷,把我安置好之后就悄然离开了。
现在,视频已经被燕少取走了。
袁思思和老太太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沾沾自喜着呢。
我这次实在忍不住了,也顾不上什么姐妹情面了。
袁思思刚刚挂断电话,我就冲了上去。
什么都不说,扬起手,一耳光就扇到了她脸上。
啪的一声,直接把袁思思扇地后退了两步。
这一耳光,聚集了我二十多年对于我的亲戚,我的家族,我的长辈们的所有愤恨。
我想就是一个路人,也不至于得到如此的对待,何况我还是他们的亲人。
这二十多年,他们给了我什么?
除了无尽的嘲笑、利用、践踏,还有什么?还有什么?
而如今,随着这最后一次没有底线的“利用”。
我和这个家,和这个家的任何人,都再没有一丁点儿关系了。
断了,全都断了。
断得连灰都不剩了。
如果可以,等燕少还阳之后,等我嫁给他之后,我要改掉我的姓。
我再也不要姓林了,再也不要和从前的这个家有任何的。
袁思思被我扇得全然呆愣住了。
她捂着半边红肿地脸,呆呆地看着我。
我很冷地和她对视着,问她:“怎么?很吃惊对不对?不好意思,我和秦月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让你们失望了。你们所要的视频,也并没有。你的父母,恐怕得在监狱里渡过余生了。但是袁思思,你知道么?这是你、还有你的家人,所应有的报应!”
袁思思呆滞地站了好一会儿,似乎并不能听明白我在说什么。
就在我以为她脑子被我扇坏了的时候,她突然一抬手,对着我旁边的空气,带着哭腔喊道:“对不起,月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原本还处于愤怒状态,一见袁思思突然发了癫,顿时转换成了惊悚状态。
我旁边,分明什么人都没有啊。
然而袁思思好像没见到我一样,只是对着我旁边哭道:“月天,我有多爱你你知道吗?当年我大学毕业前实习的时候,到了集团,第一眼我就你了。我当时打印错了东西,被上级骂,还是你帮我求的情。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要努力,我要成为你的助理,我要当你的左臂右膀,为你分担一切。那份印错的资料,我现在都还留着。”
我往旁边站了站,把更多的空地给袁思思留出来。顺带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但是袁思思根本看不到我,她往空气处走了两步,伸双手,似乎抓住了什么,继续哭着:“可是,月天,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努力,你都看不到?为什么林小莹什么都没做,你就她了?月天,她哪里比我好?你告诉我,她哪里比我好?”
我要被表姐言情剧般的告白电死了。
我忍不住试探性地叫她道:“袁思思?袁思思?表姐?”
袁思思完全听不到。
更让我感到惊悚的是,她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姿势,脸靠着空气,身子微微前倾,却没有倒下去,仿佛空气中真的存在什么似的。
袁思思流着眼泪:“是的,月天,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我今晚上不该把林小莹送给你。我怎么能那么糊涂呢?我一想到你跟她在一起了,我的心都在滴血,我恨不得冲到房间里,挖出她的眼睛,割烂她的脸。月天我有多痛你知道吗?”
我心说你多痛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真毁了我的容,我肯定很痛。
现在,我已经有些相信,空气中是存在什么东西的。
只是,我看不见而已。
而袁思思却能看得见,非但如此,她还把“这东西”当成了秦总。
袁思思还在哭诉着:“月天,我真的是没办法,现在只有你能救我父母。只要你能救他们,我什么事都愿意做,给你当牛当马,甚至是你要我的命都可以。真的……”
她仰起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半空。
我开始怀疑表姐是在抱着燕少,然而我很快就打消了这种想法。
因为以燕少的心理洁癖,连赵安蒂都不能碰得到他,表姐就更不可能了。
那么,表姐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我还在想着,表姐已经开始走动。
她边走边伸出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牵着似的,表姐面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微笑:“月天,我知道你是不会视而不管的,只要你帮我,我愿意做任何事,任何事……你要我的命,我就给你……”
我听她第二次说这种话,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但也感觉得到那东西在蛊惑着她干什么。
我急忙在她身后喝道:“命不能给他!他根本不是秦月天!”
我这一声喝得中气十足,袁思思的脚步稍微滞了滞,然而她很快还是看着前方,说道:“那我们快走吧。”
快走什么啊!
袁思思你要和一个空气走到哪里去?
我也顾不上跟她的恩怨情仇,只能赶快跟上她的脚步。
袁思思直接坐的电梯,进去就依偎着一团空气,甜蜜状。
我中途曾试图唤醒她,然而不管是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