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天气很是干燥,太阳高挂头顶,让人感到阵阵酷热。
由于天夏国都城座立于北方,地理位置等等的差异让天夏国的京城比其他地方更加燥热。
这燥热的天气带来的负面后果是人的脾气一如天气,火气冲天,极易烦躁。
例如夏姨娘。
自做了上次奇怪的梦后,夏姨娘的心里老感觉有一千斤的石头压着,时日迁移,她也渐渐的淡忘这个梦了。此时,她正气呼呼的站在自己起名的菊苑里,满脸怒火的骂着身前的下人。
“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不想在相府呆了是不!”
被责骂的下人腰挺得笔直,不卑不亢:“相爷说,姨娘砸坏了府里的东西该姨娘自己备置,相爷收入不多,早在上月,大半已捐给南方洪涝灾地,没多余的闲钱给姨娘增添首饰,至于桌椅床榻奴才过后找人准备。”
不理会夏姨娘那浓妆扭曲的脸,辨别道:“还有,奴才是相爷身边的人,只听相爷和夫人小姐的令,请姨娘注意身份,别越了规矩,让人以为姨娘要取夫人的位置而代之。”
夏芳气的双眼充血,抬起右手还真不敢挥下去。这贱奴才是相爷身边的红人,往日伺候在相爷跟前,她可以看不起这奴才,却不能不顾相爷脸面。
俗话说,打狗还的看主人,正是这个理。
不过,这人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奴才,却敢冲自己大声嚷嚷,真是岂有此理,等事成之后,自己一定要给他好看!夏姨娘慢慢压下怒火,对着那嚣张离去奴才的背影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距离那日不会太远了。
不管夏姨娘笑得如何阴险,欧阳敏这边屋里却是一副温馨。
一家三人坐在一起用膳,一会儿苏啸天给夫人夹一块鹅肉,心疼她瘦了;一会儿给女儿夹蔬菜,嘱咐她不要挑食;身为一朝宰相,平日政务繁忙,与妻女一起用膳时间本就不多,这段时日,女儿病好后,又是马不停蹄的处理着南方洪涝灾地的灾后建造,能这么惬意的与他爱的妻女一起用膳很是难得,他心里愧疚的同时,自是很珍惜这短暂的温馨。
“相爷,事办妥了。”回来的正是刚才在菊苑和夏姨娘对话的李志,这时回来复命了。
“嗯,知道了,你也下去用饭吧,不必伺候了。”苏啸天淡淡的说道。想起偏房那小妾心里就一阵不舒服,真不知道她发的什么疯,他俸禄原比较可观,也有皇上御赐的几亩良田,可耐不住相府这么一大家子肆意消耗,这段日子更是依旨捐了不少银子于灾地重建,哪有多余的闲钱。可她倒好,砸了值上千两的屋里装饰,来向他要钱,钱没有,休书倒有一封,她要是不要!
“是”
“等等”
李志转身,有些纳闷儿,小姐叫自己做什么?
“你去通知厨房,让她们以后少做比较贵重的膳食,相府这段时日因捐了不少银子,当减少日常开销,我可不想爹爹担忧府里的事宜。”
苏丞相摸了摸女儿的头,满脸笑意,就连刚刚夏姨娘的事带来的不悦也消散许多,女儿好贴心啊!
“奴才知道了,奴才告退。”
待李志退下后,欧阳敏提问:“相公,就给夏姨娘送去桌椅床榻这些基础备置会不会不妥当?”
“她既然不当我相府物品当回事,肆意砸毁,就让她自己去备置,给她床榻已是仁慈,她还敢质疑我的决定不成?”提起那个蠢女人就来气,出身地位不怪她,主要是那女人太没脑子,仗着生了个儿子,有事没事就去老夫人那儿去闹,搞得他们母子之间恒生间隙,真是可恨之极,苏啸天挥了挥手,“别提那人,想着就来气。”
苏凝看了爹爹一眼,又观察道娘亲眼里流过的欣慰,自是明白娘亲故意提起这事。想来以前娘亲一直顾及着自己的感受,才忍让着夏姨娘罢。
感觉到屋里有些沉闷的气氛,苏凝转了转亮晶晶的眸子,岔开话题:“爹爹,娘亲,凝儿想明日和表哥一起去上学。”
自她昏睡这几日,欧阳景齐担心的睡不着,今早更是顶着一双黑眼圈早早的来看她,被她好生笑话。
不过,在心里,苏凝是万分感动的。真心假意一辨便知,几日来,老是口边说挂念担心她的大姐苏素不知道在屋里捣鼓什么,几乎没出过门,更别说来看她这个当时被判为病危的妹妹;三房的那两只更是人影都没见过,倒是听说苏明在外调戏妇女,花天酒地,被爹爹知道了,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她以前眼睛绝对是瞎了,才会人这样的兄姐!不过这样也好,得知他们的真面目,她的心里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内疚负担送他们去地狱尝尝她前世所遭受的痛苦。
欧阳敏有些不开心,她很想女儿多陪陪自己,女儿与自己是越来越亲昵,她很享受凝儿对她撒娇的小样儿,也喜欢女儿有时候毫无遮掩的不开心,这样的时间她从不嫌多,越多越好。
苏啸天考虑的则比夫人宽多了。女儿变色的双眼已恢复黑色,虽然还有那么一点淡紫,但是不特别仔细观察的话还是看不出来的,只是夫人貌似不是很开心啊!
苏凝看爹爹一副以妻为天的样子,立马聪明的转移阵地,跳下椅子,两条小腿呼踏踏的跑到娘亲怀里,卖萌撒娇。
欧阳敏心早被女儿软糯黏黏的声音化作了水,哪还不应?遂点了点头。
苏凝在娘亲怀里笑得开怀,直说娘亲最好了,桌旁的苏啸天不满被忽视,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