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仆仆的赶了将近半月的路,郢项濂终于到了京城郊外。
“你们回去吧!”郢项濂转过身,对身后两人道。
“请少主随属下回宫,继承教主之位!”荣大荣二仿若没听到他说的话,揖手半跪在地。
郢项濂真心无奈了,自他从魔宫出来,这两人便一路跟随他至此。两人与贻红一样,皆是父亲收留的孤儿,他们一般都是根骨绝佳的练武奇才,而荣大荣二更是这些奇才中的佼佼者。
两人这一路只是跟着他,倒也没阻止他赶路,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快就赶到京城。见两人不听劝,郢项濂又一心记挂苏凝,便不再理会他们,转身骑上马,扬鞭挥马而去。两人站起身,足尖一点,竟紧紧地跟随在身后。
没一会儿,郢项濂到达京城大门前,被守卫检查一番,便进了城门。
行走半刻,看着熙攘的大道,来来往往的人群,郢项濂忽觉眼前的场景,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不变的景色,不变的人,可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些东西不同了。京城的百姓似乎更多了,而且,过往人群的脸上都带着真心的笑容,首饰店买镯子的大婶,虽然在与老板讨价还价,可她翘起的眼角掩饰不了心中的愉悦。
这种无形的气氛,很是感染人。
连赶半月的路程,突然到了目的地,郢项濂却产生了一种无措感。依贻红所说,凝儿嫁给了慕容燕,那她此时一定是在皇宫了,可皇宫这种地方,不是想进就能进的,虽然他的武功不错,但难料皇宫没有高手,他还是从长计议的好。
他绝对不承认,是他胆怯了,他怕当见到凝儿的时候,听到她说那四个字。
走进一家酒楼,慕容燕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取下背上的行囊,放在桌上,眼神伶俐的小二见来了新客,一溜烟跑过来,问:“客官是住店还是用饭?”
郢项濂想了想,自己这一来,再没得到答复之前,定是要逗留一段时间的,虽然他可以住在季老那儿,但他不想去打扰他老人家,更何况,学院离京城还是有一段路程的。想清楚后,郢项濂便回道:“给我找一间安静些的上房,再上些你们酒楼的拿手小菜。”
小二立在一旁也不打扰他,听到他的回复,喜笑颜开,回了一声“好嘞”,便去柜台处复述去了。
很快,小二便陆续将他点的菜送上来,还附送了一坛小酒,郢项濂看了一眼那坛酒,转头疑惑地看着他。
旁边的小儿一副正等着他问话的表情,见他疑惑的看过来,笑容里带着自豪:“客官您不知,这是我们京盛酒楼的规矩,凡是第一次来我们酒楼用饭的,我们掌柜交代过了,不论客官点了什么菜,都会送上一坛小酒,以表示诸位对京盛酒楼的支持。”
郢项濂听他这么说,感到非常新奇,再看了一眼京盛酒楼几乎座无虚席的盛状,暗对这家酒楼的掌柜心生佩服,酒不过是寻常的女儿红,却代表了一番心意,让来客心生好感,回头客自然就多了。
郢项濂点点头,拿出一两银子给小二做赏钱,小二一脸的宠辱不惊,显然是收到过不少银子,笑着对他说,若有事就唤他,忙去招待另一桌客人去了。
虽然他很少饮酒,却不好辜负人家一番美意,开了坛子,啜了两口。酒味倒是一般般,却很上口。郢项濂放下手里的小酒坛,拿起筷子开始用饭,赶了半月路,说不疲惫是不可能的,突然放松下来,就算他有不凡的武功,却也感觉浑身都累。
正吃着饭,便看到一人走进门,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那桌上,自顾自地端起酒,一仰而尽,惊呼道:
“哎,听说了吗?宫里出大事了!”
坐在左边的那名庄稼汉两口咽下口里的饭,也不恼他,两人看上去应是相识,凑上去问:“除了啥子事儿?可是那邹府灭门了?”
惊呼的那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又啜了一口酒,舒服地叹口气:“你那消息早过时了,我刚听别人说,宫里发生大事了咧!”
“什么事?什么事?你倒是快说撒!急死个人咧!”
那人扫了周围一眼,看到周围的人伸长着耳朵,很满意,声音也大了些:“我那宫里的兄弟说,皇后娘娘出事了,快不行啦!”
“啊?!”一屋子人有人惊呼。
现在有了新政策,他们老百姓的日子是越来越好过了,生活稳定了,最喜欢的就是听这些人讲些个闲杂话传闻什么的,一边吃着饭,喝着小酒,在和别人聊聊天,侃侃生活,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郢项濂早在这人提到皇宫的时候,就一直注意他说的话,待听到他说皇后不行了,如天打雷劈般,心里气血上涌,差点一口喷了出来。皇后不就是凝儿吗?凝儿不行了?
郢项濂扔下手里的筷子,跳到那人的身边,一手抓住他的肩膀,双眼赤红:“你说皇后不行了?”
那人被他突然出现在身边吓了一跳,又见他两眼发红,像极了疯子,也不敢惹恼他,点了点头,向他解释:“我的消息可是千真万确,宫里那位是真的不行了,我那兄弟说,皇上在宫外贴了皇榜,谁能治好皇后的病,便赏赐黄金万两,一品侯爵之位。京城许多知名大夫去宫里尝试,皆是束手无措。依我看,那位皇后恐怕是真的不行了。”
得到确切的回复,郢项濂双耳轰鸣,踉跄了几下,随即想到了什么般,拿起桌上的行囊,眨眼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隐在暗处的荣大荣二随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