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门口的黑岩,简末惊喜的坐起身,喊出声:“黑岩。”
简末没注意到她的态度让她身旁的顾北琛脸色很不好看,眼神也锐利如刀的看向黑岩。
走近病房里,看到简末的惨样。黑岩整个人都沐浴在冷气之中,面无表情的脸看着就让人心生惧意:“你这身伤是怎么回事?”
摸了摸自己缠绕成木乃伊脑袋的头,简末笑的有些僵硬:“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下。”
总不能说她的这身伤是被人设计的吧,而且也并没有什么证据。
迎着黑岩那明显不相信的眼神,简末无力的转移着话题:“你怎么知道我住院了,而且……”看着还在搔首弄尾的时倾月,简末抽了抽嘴:“怎么跟他一起来的?”
熟识黑岩的人都知道他的个性沉稳,只要不是涉及他不想说的事情,通常有问必答,更何况问这话的人是简末。
“他来找父亲,说了你受伤,我就跟着他一起来了。”说这话时,黑岩目光如炬的看向时倾月。眼中有着两人都知的警告。
而时倾月在愣了一秒后,烟波流转,笑的是灿烂如阳,黑岩的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了。
看着两人怪异的表现,简末狐疑的来回望了望,却也没再问什么。
她还记得黑岩的身份和时倾月的神秘,他们的事情不是她一个普通女人能去问的。
“你头还疼吗?需不需要我给你叫医生?”就在简末在心里努力的无视那份失落感时,顾北琛略带责备的话让整个病房中陷入了寂静中。
简末脑袋中的弦也因为这句话‘嘎嘣’断掉了。
顾北琛又想干什么?
不过在那黑瞳紧紧逼视下,简末还是干巴巴的说:“不,不疼了。”
“就算不疼,也不能一直这样劳累,靠着休息会儿吧。”说着的同时,顾北琛还半搂着她让她靠在了背后放置好的枕头上。
僵硬的承受着顾北琛的关心。简末都不知道如何反应了。
做完一系列的事情后,顾北琛才站起身,用着同样面无表情的脸看向黑岩:“黑家的少主。”
“顾氏掌权人。”
两人已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就算神经再粗,简末也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不对劲,那眼神都快放出火花了。
这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吗?为什么感觉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一样?
“那个……顾北琛,黑岩是我大学时的同学……”她一说话,两人的目光都看向她,简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颤颤巍巍的继续说:“黑岩,他,他是我老公,顾北琛……”
虽然黑岩的表情没有改变,简末却觉着她说完这句话后。黑岩好像很悲伤。
“小呆瓜,我有件事想找你家亲爱的商量,不知道你能不能把他先借给我用一下呢?”这个时候,时倾月还很乐悠悠的问着。
简末下意识的看向顾北琛,而他只是冷冷的望着时倾月几秒后,便弯下腰对着她说:“我先出去下,你好好休息。”走过黑岩身旁时停留了一秒后。便先一步走出了门。
而时倾月朝着她飞了一个吻后,便也跟着出去了。
病房内只剩下简末和黑岩两个人。
全身松懈了下来。简末都快瘫软在床上了。
“你怕他?”
黑岩说的这个‘他’不明,两人也明白说的是谁。
挠了挠耳朵,简末苦笑:“也不是怕,只是觉着这些日子他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他对你很不好?”黑岩继续问。
看向被风吹起来的窗帘,简末双目放空:“无所谓好不好,反正都过去了。”
她受的那些苦,那些罪,她不想再说了,就像她说的一样,只要能熬到顾北琛厌倦她,一切都会过去的。
“阿末。”
“嗯?”
“我喜欢你。”
“……”
眨了眨眼睛,简末有些呆愣的望着黑岩:“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喜欢你,很多年了。”
看着面无表情,一点都没表白样子的黑岩,简末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了,别人看到他的样子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但简末知道他是认真的,他的眼睛告诉她,他真的喜欢了她很多年。
可这怎么可能?
她一直拿黑岩当朋友,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喜欢上她?
而且还是在知道了她已经结婚的时候向她表白,黑岩到底在想什么?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她的沉默让黑岩眼底的光泽越发的黯淡,医生曾说他面部僵硬坏死,做不出任何的表情,然而简末教会了他如何控制自己脸上细微的表情,动用了全部的心神扯出了抹极细微的笑。
看到黑岩的样子,简末一下子觉着心揪疼的厉害。
黑岩有多傻,她是知道的。
这人宁可自己受苦受累,也绝对不会去麻烦别人,都这个时候了也不知道想想自己,还在安慰她。
“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以后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虽然很难受,但他不想看到阿末为难的表情,以后他只要在暗中保护着阿末就行了,偶尔看到她的笑脸就可以了。
即使听不到黑岩的心声,简末也知道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
“你是不是傻啊?默默守护的根本不适合你!”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床单上,简末低吼出这句话。
一看到她哭,黑岩顿时慌了。
他最害怕看到简末哭的了,赶紧来到病床前,想向以前那样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但是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