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居桩虽然爱恋悠雪,但是居桩好歹也是个男人,如今也长大了,私生活就像碗白水,实在是不合常理,也不怪他不开心,憋也憋坏了。
而且冠面尊者哪一个不是在成年前就体验了男女之事,那个王子燕据说二十年前就开了荤,他不也爱慕悠雪爱慕得死去活来,可是也没耽误人家纾解男人正常的要求。
于是,上官托关系花大价钱弄了一本栩栩如生的教习本,据说是工笔世家绘家出版的。他把书藏在袖子里,像做贼一样带入了落雪宫。落雪宫对这方面控制得相当严格,基本一经发现,你就等着被乱棍打死吧。
上官揣着个要命的东西装正常装了一上午,终于中午居桩去花园消食,四下无人,上官鬼鬼祟祟地掏出来奉给居桩。
居桩怀着疑惑接了过来,“这是什么书?”
上官压低声音,“这可是好东西,千金难求,您可藏好了,要是被人知道了,属下只有死路一条了。”
居桩更加疑惑,他随手翻开,只觉眼前一花,他毫无征兆地晕了过去。
上官吓得魂飞魄散,不过还不忘把书藏起来才开始呼救,未名闻声赶来,指挥侍者将居桩抬回寝殿,就派人去请大魔法师,谁知门还没走出去,居桩醒了。
居桩先是命人把传信的人追回来,然后屏退所有人只留下上官。
屋里人一走,上官扑通跪下,痛哭涕零,“属下该死,属下不该起这样的心思,王子您没事吧?”
居桩紧紧地盯着上官,身体微微发抖,心中呼之欲出的真相令他隐隐作痛,“说,你给我看的是什么书?”
上官咽咽口水,颤颤抖抖地说:“是……关于男女之事的书。”
“轰”的一声,居桩只觉得呼吸困难,脑海中却不由自由浮现了很多场景。
“好,很好,不但长本事,还长脾气了!我就告诉你,第一,你看的不可能是什么□□;第二,你不可能捡到□□!”曾经这句话令居桩迷惑了很久。
“来来,王子桩,我来告诉你什么时男女之别!”居桩同样毫无征兆晕了过去。
还有这次……
居桩眼色暗沉得吓人,他脑袋里乱成一团,却还是成功整理出一些端倪。
悠息对居桩的要求,沐浴更衣自己动手,如果只是培养居桩自立能力,何故那个越界的侍女会消失,重罚不就可以了吗?悠息并非冷酷之人。
还有,曾经亲王居浩欲教导居桩男女之别,悠息及时赶到打断,居桩记得悠息那时压抑着怒火,难道只是王叔与侄儿之间的亲密接触都不行吗?
还有......
所有的一切指向一个根本不能想象却又合乎情理的可能。
居桩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勉强撑着胳膊坐在床上,眼泪却肆意流淌。
上官吓坏了,跟着哭了起来,砰砰磕头认错,“王子,您怎么了,属下死罪,您千万要保重……”
居桩突然就不哭了,他站起身往外走,上官吓得连忙追上,“王子,您这是要去哪?”
“魔宫。”居桩不再说话,出了落雪宫直奔魔宫。
上官得到未名暗示,静悄悄地跟在身后,直到确保居桩确实进了魔宫,他才松了口气。
居桩费劲力气压抑着情绪,直奔悠息的办公室,中途碰巧遇到去膳堂吃饭的悠雪与悠晴。
他们三个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碰面了,悠晴不由得高兴地喊道:“王子桩!”
居桩木然地望向悠晴,见她眼里有担忧有欣喜,居桩心一疼,转移视线间不经意与悠雪的视线相触,居桩恍惚中竟觉得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碰触到悠雪的深情。
只是这一切来得何其晚也,居桩落荒而逃。
“教母,我到底是什么?”居桩直接推门进了悠息的书房,开口发问。
悠息手里的书凋落在地,满眼诧异地看着居桩,“桩儿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