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走吧。”陆笙歌抬眸看向她。
“嗯。”顾灵兮点头，也跟着他走了出去。
至于剩下的这些侍卫，该回刑部的回刑部，该回京兆伊府衙回府衙，各自交差去了。
天香阁总算是清净下来。
……
她和陆笙歌出来的时候，只见不远处一个侍女掀起了轿帘，陆诗雪低头上了轿子，剩下的几人抬着轿子缓缓走了起来。
顾灵兮眸光在那顶轿子上停留了片刻，随后收回了视线，紫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你说，大皇子要是知道今日之事是被至亲之人背叛的，又是什么感觉呢？”
“大概会很生气吧。”陆笙歌温柔的眸光落在她脸上，才又开口：“今日之事……你不该这么冲动的。”
“唔，他伤了我的雪狼，自然是要付出点代价的，世间之事，不都是有因有果吗？”顾灵兮一脸无所谓的说着。
古代这叫因果循环，这话放到现代来说，那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她又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向来奉行人若伤我，百倍奉还！
“灵兮，我们之前商量过的，如今只差一个合适的时机就能扳倒大皇子了，现在何必在这一些小事斤斤计较呢。”陆笙歌声音依然温和。
两人原本沿着街道行走，顾灵兮听了这话猛地停了下来，心中更是郁闷，立在那里，微微冷笑：“你这是怪我沉不住气，打草惊蛇了？那你今日还来做什么。”
就算他不来，她照样可以应付的了大皇子，只不过得多费几句口舌罢了。
陆笙歌听完先是一愣，随后微微苦笑：“灵兮，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样想的……”
他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心意般，急忙说道：“若有一日，我们得了这北陵国的江山，我愿与你……”
“陆笙歌！”顾灵兮原本只是安静的听着，听到后面却抢先打断他，截住了他没说完的话。
她揉了揉眉心，想着有些事早晚都得讲明白，反正总要说，长痛不如短痛，不如今天一起讲个明白。
她在心中措辞了几番，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语调散漫：“陆笙歌，咱们也算认识好几年了吧，我就直说了吧，我就是俗人，对江山神马的没什么兴趣，我就喜欢真金白银的钱，唔，就是你们所说的身外之物，我帮你谋划了这么多，不就是图个富贵平安嘛！”
“所以嘞……”她哥俩好的想搂住陆笙歌的肩，却因为陆笙歌比她高大半个个头只得作罢……
“我也不求别的，等你哪天真当上皇帝，也不会像那些朝中大臣一样，要权要地，要封侯要拜相，到时候念着我顾灵兮一个好就行了，也不枉我把你当朋友一场。”
瞧她多么体贴，不要权，不要势，就要那么一点身外之物，她深深感叹，这年头，像她这么善解人意的人不多了。
陆笙歌眼神微微一黯，原本要出口的话顿时收了回去，语气颇有几分无奈道：“灵兮，你倒是真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