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见躲闪不过,只得徒手抓住落烟儿挥过来的软鞭,软鞭抽在手心,瞬间疑虑血丝渗出,火.辣辣的疼痛感,他皱紧了眉头,却仍是没有松手。
落烟儿欲抽回银丝软鞭,却被他抓在手心,二人僵持不下。
落烟儿见状,冷笑一声,道:“如今你受伤了,失了先机,你以为就凭你还能杀了我?”
那人沉吟了半刻,目光执着的看向落烟儿,他一手抓住软鞭,一手支撑着身子,想要爬起来,却被落烟儿运用内劲,银鞭飞舞,抽在他胸口之上,一道血痕从他衣襟处渗出,他闷哼一声,又倒了下去。
“你!”
他愤恨的看着落烟儿,极度的不敢与怨怼!却又无可奈何,此次确实是他失算了!
落烟儿见状嗤笑一声,道:”我?我怎么了?难道我不应该回击你?若我没有武功的话,早就成了你刀下之魂了罢。”
那人沉默半晌,无言。
“我只想知道,是何人派你来的?”
落烟儿杏眸微敛,平日里柔和的目光中带着凌厉,摄人心魄。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咬紧了压根,即使如今自己的命还握在落烟儿手中,却不见半点惊慌失措,反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你是诸砂盟之人?”
落烟儿状似无意的试探道,若是他表现了任何一点异样,她都可以从中判断出结果。可是他听到她的问话之后,却是一脸的茫然,不似作伪,随即却又一脸的紧张,凛冽的眸子带着不可置信,看着落烟儿之时仿若是最大的秘密被揭晓了一般,恨不得一刀结果了她。
而落烟儿此时却有些失望,她眼眸微闭,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不是诸砂盟之人么?本是满心的欢喜,如今却变得有些可笑,还以为能抓到诸砂盟之人,可以找出杀害珠儿的那杀手或是顺藤摸瓜,找到那背后之人,为珠儿报仇…却是空欢喜一场。
不过此人却是不能轻易放走的…
那人见落烟儿似是陷入了怔楞之中,嘴角掠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他左手缓缓的伸向背后,将那一信号弹拿了出来,在落烟儿震惊的目光中,用牙齿将引线咬掉,左手往上扬起对着窗户外,伴随着‘啾’的一声,一缕蓝色的焰火升向了天空,在昏暗的空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那假扮店小二之人见信号弹成功放出,嘴角的笑意更加肆意,他嘲讽般的看向落烟儿,目光中带着点可惜,仿若看死人一般。
而落烟儿却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动作一般,仍是那淡淡然的模样,只是原本清澈的眸子染上了一丝哀伤。她那淡然的模样让那人看的一阵恼怒,等他们来了,看你还怎么笑!
落烟儿素手一翻,将那银丝软鞭收回,她动了动脚,比适才好多了。似是没有将那人放在眼中一般,她施施然起身,穿好鞋子,站起身来,左脚略微还是有些不适,她皱了皱眉眉头,暗自叹息一声,却也没有办法让它瞬间好起来。
落烟儿缓慢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目光不断的环视四周,忽然,似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般,眸光一亮,她不怀好意的看了看那躺在地上之人一眼,便走到了墙壁边,墙上挂着一段麻绳,她将它拿了下来,扯开拉了拉,够结实!
她走至那人身畔,素手在他身上一点,便将他的穴道点住,而后拖过一条椅子。虽然男子的身材雄武,不过对于练过武有内劲的她来说,还是能够抬的起来,她将男子拖到椅子上,用适才找到的麻绳绑了起来,并找来了一块锦帕,将他的嘴给堵住,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拍了拍手,现在看你还怎么逃。
“不能逃了吧?放心,等我去把那些人收拾后,再来收拾你!”
说完她迈着不怎么自然的步子走出了房门,留下被绑住的那人在椅子上‘呜呜呜’的叫个不停。
她首先去了蓝衣的房间,却见她安然的躺在床榻之上,呼吸平顺,没有任何其他中毒的迹象,看来那一行人的目标确实只是自己了。
不放心,她又来到了青叶等人的房间,都只是中了mí_yào的样子,应该是那时候阿容与掌柜的打斗之时被下的药…倒是无大碍。
见此状况她舒了一口气的同时苦笑出声,自己不都‘死了’么?为何还有人总是与她这个死人过不去呢?
漆黑的夜色中只有月华微微散发着光亮,脚下是柔.软的雪地,泛着莹润的光,老旧的客栈门窗被风刮的‘吱吖’‘吱吖’作响,凌冽的寒风吹过落烟儿身畔,扬起衣袂‘飒飒’声响,带着透骨的寒意。
落烟儿杏步缓慢,仿若走在自家的庭院中一般,施施然好不自在…她走进后院,停下了步伐,目光透过暗夜投向了不知名的虚空,嘴角泛起冷淡的笑,躲在暗处之人不由得心中一紧,莫不是被发现了?
落烟儿似是没有察觉任何一样一般,只是呆呆的站在雪地中,目光悠远,神色莫名。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整个庭院中除了寒风凛冽的声音再无其他声响,暗夜妖娆,凄凉之感尤甚。
忽的在落烟儿五尺开外的榕树之上,一棵枯枝仿若承受不来积雪的重量,‘咔擦’一声,断裂开来,落在了地上,落烟儿见状杏眸一凝,嘴角勾起,梨涡在月华之下若隐若现,弯弯的柳叶眉向上扬起,一丝妖冶的气质从她周身迸发,凌冽而张扬。
她散发着冷意的眸子朝那株树上看了一眼,右手握上银丝软鞭,屏气凝神,静心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