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却还是要恭敬地,欢喜地叩首,谢恩。
我想,萧子吟,这就是你最大的报复了。我的身子已经千疮百孔,没地方可以供你再捅上一刀。可你就这样不甘心地扒开我的心,然后饶有兴致地一刀一刀地割伤它。就好像它在你眼中不过是个可笑的死物,或是一坨腐朽的烂肉。不堪入目,肮脏污秽。
可你也同样不知道,我有多庆幸你不屑于继续挖开它,然后不经意地发现这个脏透了的心脏,最深处,最心底,还有一处唯一干净的地方。全是你。
“臣妾告退。”
他没有再说什么,甚至没有抬头看我。我也没有再说话。
我们已经不再需要告别了。
告别,是想用另一种方法来将自己印在对方的心里。
可我更希望他,长长久久,永永远远地忘记我。
所以,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