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睡得正香,呼吸悠长均匀,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
皎洁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绡纱帐帘柔柔地照着,屋内更多一丝柔媚与静谧。
辛大人轻手轻脚地褪下外衣上了床。
易楚似被惊扰到,咕哝着翻了个身,中衣被扯动,她小巧而精致的锁骨完全展露在月色下。
辛大人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猛然记起暗道里她水嫩娇柔的双唇,顺滑温润的肌肤,纤细柔软的身子,还有那处令他无法自控的……
锦衣卫个个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野营露宿时谈论最多的就是女人。
说世间最珍稀的佳肴,比不过女子身上的那三口美味,让人尝了还想尝,百吃不厌。
辛大人已经尝过了两口,还想尝尝第三处。
一念既起,浑身便似着了火似的,身子紧绷得发疼。
他情不自禁地凑到易楚身边,鼻端有幽幽暗香传来,是女子身上独有的甜甜的香味。
他的手自有主张地抚上易楚白皙优美的脖子,沿着肩头往下,中衣被他的指尖挑开,露出半截水红色的肚兜。
肚兜上绣着含苞欲放的莲花,他心心念念的第二口就隐藏在莲花之下。
辛大人看得喉头发紧,忙移开目光,可视线又落在易楚微微张开的水嫩双唇上。
那么娇嫩柔软的唇,花瓣儿一般,等着他采撷。
辛大人万分后悔,早知道守着易楚是这般的难熬,他就不会开口让她来。
或者就直接跟易郎中说,要提前把洞房入了。
可他却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对易楚乱来……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纯粹是自找的。
而易楚兀自睡得香甜。
睡在他的床上,枕着他的枕头,浑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易楚竟然睡得这么香。
辛大人嫉妒得有点发狂。
不行,这般痛苦的折磨可不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心念电闪之间,辛大人蓦然想到,他并没有对易郎中做什么保证,碍于脸面,他后半句根本没说出口。
早一天晚一天阿楚都会是他的妻,大不了明天再跟岳父请罪。
辛大人轻而易举地说服了自己,低头吻上易楚的唇。
易楚睡得迷迷蒙蒙的,只感觉萦绕在鼻端的艾草香味似乎更浓了些,这香味让她安心。
闭着眼,往香味来源处更靠近了些。
就听耳边传来轻笑,她一下子睁开眼,眼神迷茫、清澈、无辜、仓惶……辛大人的吻轻轻落在她的眼睑上,又顺着脸颊移到她的唇上,舌尖试着去撬她的牙齿。
易楚乖巧地张开唇。
她的温顺与依从让辛大人心头一颤,放柔了力道,吻变得绵长,轻柔,细致而且温存。
易楚脸上晕染开淡淡的霞色。
辛大人低低地唤,“阿楚,我的小乖乖……”
声音低沉暗哑,带着不加掩饰的情意,醇厚得像是窖藏了多年的白酒,馨香甘甜,让人沉醉。
易楚羞涩地闭上眼。
感觉自己被他抱在了怀里,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探进衣襟,在她腰肢处留恋片刻,又慢慢地向上。那手心带了薄茧,摸上去有些粗糙,却有种特别的感觉,从他掌心触及之处四下蔓延。
不过片刻,辛大人松开双臂,将她放回床上。
没有了灼热的依靠,易楚只觉得身子一冷,疑惑地睁开眼,恰看到辛大人褪下他的中衣,露出小麦色的脊背。
易楚清楚地记得,他后背有处刀伤,是去大同伤的,而肩头的箭伤是在永清伤的,前前后后将近一个月才真正痊愈。
轻轻地伸出手,抚在他的肩头,低声问:“还痛不痛?”
辛大人愣了片刻才反应出她问得是什么,柔柔地回答,“早就不疼了,”就感觉她的手又轻轻地抚在他背上。
轻柔温存的小手,像桃花林飘落的花瓣,芬芳温柔,让他整个人都舒服宁静起来。
易楚却心疼不已,一路摸过来,他背上的伤疤少说也有十处。
短的约莫寸许,而长的有一尺多长,几乎横贯了整个脊背。
想想就觉得可怖,也不知当初情势是如何凶险,他又怎么忍受得了这份疼痛。
易楚生出一种怜惜来,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了他。
她丰盈柔软的肌肤紧贴在他脊背上,辛大人觉得适才冷却下去的血液又燃烧起来,像喷涌的岩浆,咕噜噜地冒着泡。
侧身,目光对上易楚的视线,不觉愣了下。
那双大大的杏仁眼里,盛着爱恋、痴迷还有浓浓的怜惜。
她怜惜他……辛大人心软如水,温柔地吻上她的唇。
这样一个娇嫩的小人儿,静静地乖巧地躺在他的怀里。
掌下是细软如花瓣的肌肤,鼻端是芬芳如花香的气息,耳畔是她细细如低语的轻吟,辛大人血脉贲张,悸动似脱缰的野马在他体内横冲直撞。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是不等入内就能感到易楚疼得哆嗦。
辛大人心里很是犹豫。
他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会疼,却没想到会这么疼,易楚外表柔弱可心里却极坚韧,连她都露出难忍的神情,想必是疼得狠。
易楚泪眼婆娑地凝望着他的面容,乌黑浓密的剑眉,高挺笔直的鼻梁,线条冷硬的脸颊……这就是她喜欢的人,喜欢到心都痛了的人。
她已经决定了,眼前这个人是她倾心爱着的,不管他能否平安归来,她总不会另嫁。所以,一早就打算,自己的身子只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