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心的艾代尔老爷”这算是他领地上的农奴给他的赞美,这并不是说他对这些农奴有多麽的爱护,只是因为他觉得就像是养羊要它们产奶产毛就要细心照顾一样——他跟大多数的领主都不太一样的地方就是——他从来都不相信羊往草地里面一放,不需要管理,抖一抖身体就能给他送上厚实细密的优质羊毛来——就跟照顾家畜一样,农奴也是“家畜”的一种。
善心的艾代尔老爷抱着胳膊躺在铺在地上的羊毛毯子上睡着了,他身上的盔甲穿脱都很麻烦,所以他宁可穿着盔甲睡觉也不脱下来。
他去默克莱的城堡参加他女儿的婚礼,要他说默克莱小姐长得倒是不错,要是屁股能再丰满一点,技术能在好一点就好了——至于是什么技术,出于对那位和默克莱小姐结婚的子爵的尊敬,还是不详细说明了。
卡莉法侧过脸用袖子挡住脸装作害怕的样子,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冷眼看着这些骑士,“没舌头”的恐惧却更加明显一些,她原本就只是个普通的妓|女,因为张开腿来钱比做工快所以干脆就这么干了下去,但是她一点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几个铜子的嫖|资被那个嫖|客诬陷用巫术迷惑客人,结果就这么被拖上了火刑架。
有两个骑士睡不着,他们的身上没有穿着跟自己主人一样全副武装能让结实又强壮的阿尔夏马都走的气喘吁吁的铠甲,他们穿着的就是方便脱穿的锁子甲和裤子。
这两个人笑嘻嘻的走到阿莱克托的面前,并没有看这个苍白瘦弱的瞎眼伊芙林纳瑞,而将目光在卡莉法和“没舌头”之间打转,过了一会他们似乎觉得没舌头更有姿色也更干净一点,于是一把抓住了这个可怜的女人。
“怎么?”阿莱克托站了起来,手上刚刚捡回来的牧羊杖发出了一阵叮当响。
“不关你的事。”其中一个人这样说道,他们一路上赶路已经有几天没碰过女人了,这里正好有,能让他们好好地舒服舒服。
“请你们住手,”阿莱克托将牧羊杖横在两个人中间,牢牢地将“没舌头”挡再牧羊杖的另外一边,他既然救了她,那么一定会帮助她到底,不能再让她遇到这种事情了,“她是我的姐妹,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个见习的伊芙林纳瑞。”
侮辱伊芙林纳瑞是大罪——哪怕是见习的也一样——这大概是对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唯一的震慑了,伊芙的祭司总是不能拿来给他们泄|欲的。
“好吧。”两个骑士面面相觑,抓着“没舌头”的手松开了,“好吧,这个是见习。”他伸手一把抓住卡莉法的手腕,把这个看上去怯生生的女人从地上拽了起来,“这个总不可能是了吧?你别告诉我你这里都是见习。”
虽然这个不漂亮也不干净,但是也凑合了。
“请您……”这一次阿莱克托没把话说完就被另外一个骑士推搡了一把摔倒在地。
“手拿开。”骑士听到被他抓住手腕的农妇用嘶哑的嗓音轻声说道。
“什么。”他刚想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顺便给她一耳光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男人的时候,他的脸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拳,他觉得那一瞬间连时间都变慢了,倒地的时候在耳边的风声都听得清清楚楚,然后才是牙齿被打掉的疼痛。
卡莉法收起了手,面无表情的看着躺在地上的白痴,“我说,脏手拿开。”
被这意外惊喜的艾代尔猛地坐起来往这边看去,这原本是两个手下憋得受不了想找点乐子,他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这样一看,他却注意到了一个之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那个女人的手臂上有着非常明显的肌肉线条——这可不是营养不良的农奴能有的——而且她的牙齿很白,至少看上去远比随处可见的农妇白。
见鬼,这女人根本不是农奴!
她是个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