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话听在程珈澜耳中,却不是这番意思了。
再联想到方才在餐厅听到的,薄荷承认有了男朋友,他心里便有种难以言喻的怒意。
他抓着薄荷的手腕忽然用力,她的身子便送入了他的怀中,“你说——”
他故意俯首,在她耳畔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瞧着那蔓延开绯色的耳垂,颇为恶劣的问:“你男朋友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
自己的女人不但给其他男人洗澡,还被这样亲昵的姿势搂抱!
程珈澜想,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的吧?
不管男人表面上多么大度,天生的属性和骨子里的占有欲,已经在先天的时候决定了,他们不但对自己的东西,尤其是女人,有种非同一般的执着!
那句流传至今的古语——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已经在无形中说明了很多东西。
你男朋友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
薄荷听到这句话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便得到了答案——
没有反应!
她相信,不管程珈澜多么不可理喻,多么神经病,也不会无聊到吃自己的醋!
“嗯,如何?”
程珈澜呢喃般的反问,以亲昵的姿态煨进薄荷耳畔,开阖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着她的肌肤,在这种恶意的逗玩下,她的耳畔很快红到滴血。
耳朵,是薄荷身上最直接反应的部位之一,也是最常被照顾的地方。
当然时间地点大多都是在晚上和牀上。
脑海中闪过某些画面的薄荷呼吸渐渐继续,小脸紧跟着潮红滴血,直到听程珈澜再次冷笑,“这就有感觉?看来你男朋友很久没满足你了。”
原本这只是程珈澜的戏谑话语,可因此回神的薄荷却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她满眸无辜地望着程珈澜,颔首笑道:“没错,他很久没满足我了。”
这句话略带喟叹无奈。
以她目前的状况来说,要是能够被满足,那她得多么的有病啊,还是斯摩格德尔综合症的那种!
薄荷的眼神很认真,神情里甚至带了些许幽怨薄愁。
程珈澜心里一阵烦躁,刚才的好心情骤然消失无踪!
他直接松开搂着薄荷腰肢的手臂,推开了靠在他胸前的她,冷声道:“伺候我洗澡!”
蓦地失去拥抱,薄荷顿觉有些冷,可能是主卧的中央空调开的太大。
她抚着手臂,心理复杂极了。
“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程珈澜不耐烦的催促道。
“来了,来了。”
薄荷应声,心下却翻了个白眼,至于这么着急啊,又不是赶着投胎!
虽说心里吐槽,薄荷还是立刻赶回去了。
此时程珈澜身上的衬衣,已经被失神的薄荷扯开了,因为受不了他的野蛮,黑色丝质衬衣略有撕裂的迹象,价值不菲的铂金钮扣也失落了几颗。
她叹息,无力道:“其实你不用这么野蛮的。”
程珈澜闻言冷哼一声,下巴高傲地微抬,那副姿态绝对在说,这都是你的错!
薄荷摇头,抬脚打算距离程珈澜更近些,好帮他脱去衣服。
意外是这时候发生的。
刚才那些拽掉的钮扣,被很倒霉的薄荷踩到了。
她只觉得脚下一滑,没有防备的瞬间失去了平衡,她啊啊啊的尖叫,手臂胡乱挥舞,犹如溺水的小鸭子般可笑。
她的动作虽丑陋,却是很有效的,混乱中抓住某种触感丝滑的东西,原本后仰的身子也因此有了借力,将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动作,不可思议的完成了。
但是她的冲击力不小,强力的惯性,直接冲击着被她拽住的东西。
薄荷被撞得七荤八素,无辜殃及的口鼻更是酸疼不已,晶莹的泪花瞬间浮现在眼眶了。
真是好疼呀!
不等薄荷表示对自己的同情,就听含怒的声音响起,“你还能再蠢点吗!”
薄荷想要反驳,她不是故意的好不好啦,都是钮扣惹的祸!
然而等她抬起头却说不出来了。
程珈澜距离她很近,或者很近都不足以形容,只能用亲密无间来表示。
“唔,你怎么被我压在下面了?”
她想,如果说出的话就跟节操一般可以吃,那么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吞下去!
可惜不能,所以下一秒,就见程珈澜俊美的脸庞漆黑至极,犹如滚了墨。
“你、说、呢!”
这句话绝对是在牙缝里挤出来的,程珈澜神情阴翳到像是要扑过来,将薄荷咬成碎渣!
被程珈澜狰狞的模样吓得缩了缩脖子,薄荷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刚才貌似听到了咚的一声。
就目前情况来看,如果她没猜错,程珈澜是被她撞到了,而抓在手里的,则是他的衬衣。
怪不得入手的感觉那么好,真丝的能不好吗!
薄荷的脑海中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而接下来出现在脑海中的,却是当年拍卖会开始之前,那时候的情况比现在还要尴尬。
一转眼都四年了,薄荷满心的感慨。
他被压在下面。
这个姿势从某些方面来说,无比令人想入非非。
甚至还有个惹人遐想的专属称呼——
女上位。
只是现在,程珈澜没有丝毫软玉温香在怀的美妙感。
因为他只觉得真是痛死了!
如果他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