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蔓简单的做了午饭,饭后,她怕李墨再要出去闹什么事,硬拉着他陪自己歇午觉。
近来天气越来越热,人也容易倦,再加上前些日子晚上被蚊子闹的,李蔓晚上没睡好的觉,都得第二天补回来。
李墨心疼她,就躺在她边上,拿着蒲扇帮她扇着。
不一会儿,李蔓倒真的睡着了,只是,她习惯性的拿李墨的胳膊当枕头,小鸟依人的窝在他怀里,这让李墨动弹不得,何况,有她如此乖巧安静的睡在自己怀里,李墨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美美的睡了一顿午觉后,李蔓精神好多了,上午被莲花春妮骚扰的事也就忘的差不多了,半下午,日头没有那么烈的时候,孩子们又都过来找她上课了。
她现在已经分好了时间,大一点的和小一点的分别在不同的时间段时刻,这样就不会这边在上课,那边在等着了。
今天是大一点的孩子来上课,院子里还是很闷热,李蔓就将他们全部带到了东屋,教他们习字。
她从李画那里得知,他们习字都是夫子发的临摹的帖子,但这里的孩子买不起,她便用她的法子来教课。
每日在沙盘里写字,孩子们也有沙盘,每天教五个字,两道算式,如此,积少成多,聪明一点的孩子,已经能有小五那样,会写简单的小日记了,也能用简单的句子介绍自己。
当然,她教的全部是白话,跟这古代的文言文很不一样。
所以,当有一天,她布置孩子们写日记,然后抽其中好的几篇朗读时,李画诧异极了。
她也不好跟他介绍,那是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必然的产物,只含糊的说自己没有接受过正统教育,也不太懂,所以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教了。
好在,李画每天早出晚归,能跟她说话的时间也少,她也用不着再绞尽脑汁的费力解释。
这一天,上好孩子们的课后,李蔓送走了他们,又问一旁的李墨,“你咋样?都学会了?”
李墨脸上露出腼腆的笑来,点点头。
日落西山,这一日,李言等三兄弟比平时要回来的早,回来的时候,脸上表情都很兴奋。
“丫头,进屋。”李言直接将院子里洗菜的李蔓给拽回了屋子。
李蔓莫名,“干什么?”
“媳妇,过去瞧瞧吧。”李书朝她兴奋的眨了下眼睛,然后,对着压井出来的水,一低头张嘴就想喝。
李蔓忙的拽住他,“说过多少次了,生水不能喝。”
“渴死了,就喝一口。”李书脱了外衣,直接用来擦脸上的汗。
李蔓睨他一眼,“厨房里有凉好的开水。”
李书顿时笑了,抱着她的头,就在她额头狠狠亲了一口,“媳妇,你真好。”
说完朝厨房跑去。
李蔓脸通红,羞涩的嗔了他一眼。
李言笑,拉着她的手,“跟我来。”
“到底干什么?”李蔓很疑惑。
后面,李画洗了手后,也跟了过来。
到了李蔓屋里,李言打开一个布包,一匹干净柔软的绿纱映入眼帘。
“这是?”李蔓眼睛一亮,欣喜的拿了起来,“可以做帐子的?”
“嗯。”李言看她开心,自己也很兴奋,他们这些日子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李曼激动的不行,有帐子晚上就不怕被蚊子骚扰了,只是,她又疑惑的看着他,“你们买的?哪来的银子?”
家里的银子一向都是李墨管着,也没见他们问李墨要过,难道真如李墨所料,他们是给人扛活?
这时,李墨跟李书也一前一后的进来。
李墨也问,“你们哪来的银子?到底还是给人扛活去了?”
“大哥放心,那种事我们怎么会做。”李言安慰道。
李墨不信,“那你们这些天都干嘛去了?”他目光扫了眼三兄弟,虽然没有每天回来大汗淋漓,可精神头都还行,身上......
李墨猛然瞄到李书肩头压痕,再一扯李画的衣服,发现他肩膀的压痕更重,透着青紫的痕迹,顿时沉了脸,“你们干什么去了?”
李画不防大哥会扯自己衣服,顿时有了几分尴尬,但还是回道,“大哥,你别担心,我们不是扛活去了,是最近——”
“上个月,镇上有个大户人家要盖栋别院,需要石头做地基,我们三个正好没事,就去做了几天工。”不等李画说完,李言打断解释。
“嗯,就是这样。”李画也点头附和。
“给人抬石头?”李蔓看着李画稚嫩的肩膀上那青紫的压痕,呢得抬多重的石头才压成了这样?她心疼的伸手摸了过去,“疼吗?”
有她那心疼的眼神,李画顿扫这些日子的辛累,摇头笑道,“不疼,早好了,就是还没变过来而已。”
“你们真是,好端端的给人抬什么石头?多累啊。”虽然被生活所迫,可李蔓本能的还是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去做这些粗重的活,尤其是李画,到底还是个半大的大男孩呢,他连变声还没变过呢,正在长身体的时候。
李墨也知弟弟们是想挣银子为家里,但看弟弟们累,他心里也不好受,“家里现在也不缺银子,我上次带回来的参,卖了吗?”
“那参......”李书刚想说那参可能是因为李墨从崖上摔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弄断了根部,坏损了的参是不值什么银子的,他们拿去跑了好几家,最高出家的也不到二两银子,可这连李墨的医药费都不够。
虽然大夫是许伯,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