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俞,我希望将来可以给你一个能够跟这枚戒指匹配的隆重婚礼……
不,kingsly,只要能在你身边,就算不举行婚礼,我也无所谓……
在乌托邦岛上的誓言,此刻在易宗林的脑海里一闪而逝。
管家偷偷看了一眼易宗林,见易宗林正沉浸在思绪之中,她小声地说,“易先生,我想戒指是掉在了‘花’园那喷水池的石缝里,我想请人把喷水池移开,一定就能把戒指找回来。”
易宗林并没有在戒指上所做讨论,而是问,“她除了说要出去冷静一下,还有说过其他的话吗?”
管家身子震了一下,似乎不太敢说。
这一刻,易宗林起身,走到了房间的酒柜前拿出一瓶威士忌,替自己倒了一杯。“无妨,你说。”
在得到主人的应允后,管家低声地说,“夫人拉着行李箱离开的时候,说……说她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
易宗林脸上的神情清冷,把一口威士忌灌入喉咙里,然后,他淡声吩咐管家,“好了,你出去吧!”
管家问,“那戒指……”
易宗林毫无表情的脸庞,看着不远处垃圾桶里的两份结婚证书,说,“不需要移动喷水池,它留着,也不会有什么用途了。”
管家听闻,在错愕中退出了房间。
你现在不需要得意……因为,拥有坏心肠的人,早晚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你相信吗?老天是永远都不会站在坏人的那一边的。
易先生,你说pince将来要做你的继承人,但我劝你真的不要把你做人处事的那一套教给孩子,因为,我希望pince将来能替他的子孙积点福。”
颤抖的手竟连扭动‘药’盖的气力都没有,好不容易,费尽全身的气力,拧开了‘药’盖,却因为手的不稳,让‘药’罐里的‘药’洒落了一地……
整个人无力支撑地从酒柜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有暂短几秒的失去意识,手指正好触碰到一片薄薄的‘药’片……
如以往一样,深做了几个深呼吸,手指这才有气力把‘药’片拿起来,放进嘴里。
他如死寂一样靠在酒柜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颤动的眼帘慢慢地睁了开来,幽深的眸子,面对着一室的黑暗。
十分钟后,他打开了房间的一盏落地灯,整个人瘫靠在了房间的沙发上。
落地灯晕黄的光芒落地他俊逸的脸庞上,却还是无法掩盖他脸上此刻的苍白。
虚弱的视线凝注在地面上那翻倒的白‘色’‘药’罐上,脑海里的回忆的闪过。
易先生,每个人都会有生存下去的信念,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为什么你要选择放弃呢?你有没有想过死去的人,他们是否愿意你做这样的决定?
不管年,多少天,都不应该放弃,一定要相信,将来一定有能让你支撑下去的信念。
唐舒曼的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戛然而止,他的脑海里开始一片空白。
很久以后,他才从沙发上起来。
因为房间的光线昏暗,他孤傲‘挺’拔的身影屹立在落地窗前,比平日更加的幽冷、清寂。
放在耳畔的手机在嘟响了一声后,迅速被对方接起,“喂……kingsly。”
手机里‘女’人的嗓音欣喜而兴奋。
“舒曼。”
听出他的声音比平常更加的低沉黯哑,唐舒曼的声音明显失去了前一秒的惊喜,嗓音微微沉了下来,“kingsly?”
“头疼‘欲’裂,伴有无力,昏眩,恶心,这是否是第二阶段的症状。”
“k……”
唐舒曼的声音突然发不出来,喉咙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唐舒曼的反应告诉了易宗林答案,易宗林只是眸‘色’深了几许,脸上的表情未有任何的变化。
须臾,手机那头传来唐舒曼失声痛哭的声音。
易宗林从来像现在这样,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自己孩子熟睡的面庞。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孩子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