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袁琪认真抚慰道,“亲爱的,这个世界没有人比你更爱易宗林,也没有人比你对易宗林更好,六年前傅思俞跟池意高调恋爱的时候,你在美国寸步不离的陪在失意的易宗林身边,这份深情早就感动了易宗林,否则他也不会娶你……你应该相信易宗林,也相信你自己!”
唐舒曼闭眼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点点头,“对,我要相信我自己。”
“等等……”袁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紧张道,“傅思俞知道了易宗林并没有失忆,她会不会跑去质问易宗林?易宗林会不会生气怪你啊?”
对于这个问题,唐舒曼丝毫不担心,她笃定道,“我相信傅思俞不会有那份勇气去质问kingsly跟她撕破了脸,这也是有利于我的结果。”
难怪她每次对上他的目光,总感觉他的目光深处潜藏着一股对她的鄙夷和不屑……
难怪他带她去海边,将七年前父母遭遇车祸死亡的故事说给她听……
难怪他今天误会她怀孕的时候神色会转变得那样的可怕……
原来他只是假装失忆,他面对她时的每一个笑容,全都是虚情假意的……
什么对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实只是为了制造她心里的恐惧,特意将他父母被她间接害死的故事说给她听,也是为了让她睡不安宁。
他这样费尽心机的将她留在身边,只是想要看到她每天被无尽的懊悔、自责和愧疚折磨,他要看见她痛苦的样子……
原来这三个月,他只是在恣意的玩弄她的感情和身体……
她好笨,真的好笨,当他夜晚每一次粗鲁的进犯她的身体时,她总以为他只是在宣泄,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是在报复……
瘫软的身子沿着房门慢慢下滑,她无力的坐在了地上,抱膝,失声痛哭了起来……
晚上十点,易宗林从外面回来。(
敲了很久的门傅思俞都没有前来开门,易宗林随即让公寓管理处的人打开了房间门。
往常她都会在公寓里留着一盏晕黄小灯,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等他,可今天的情景却不一样,四周围黑漆漆的,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易宗林不禁蹙眉,因为没有料到傅思俞会这么大胆夜不归宿。
他打开房间里的灯,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给她,下一瞬,却在沙发角落里发现了抱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的她。
易宗林走到了她的身边,幽沉的黑眸散发着阴鸷的光,居高临下睥睨她,“你现在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傅思俞没有说话,眼睛呆呆看着不远的地方。
“明明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她依旧没有开口说话。
易宗林的神情开始有了一丝的不耐,但他极力压抑着,冷声道,“如果你还是在为我今天强硬带你去医院的事而生气,我只能请你收敛好你此刻的脾气,因为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去哄你,不想惹我生气,就不要得寸进尺!”
傅思俞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仍旧是无动于衷。
易宗林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性,他烦躁地扯掉脖颈上的领带,将她从冰冷的地板上揪了起来,“是不是我这三个月太惯着你了,以致你现在越来越放肆了?”
她的眼珠子终于看了一眼他,可是,她看他的目光呆呆的、木然的,毫无生气一般,亦没有了平日对他的恐惧。
他终于感觉到了她今日的不同寻常,紧盯着她毫无表情的脸,锐利的黑眸逐渐促成一条线。
她慢慢才开口,声音沙哑,“kingsly,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看到她眼底的那一丝悲伤,他松手放开了她,语调较刚才有所缓和,“说。”
她伤痛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像这样在精神和ròu_tǐ上折磨我,真的让你得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吗?”
他暗黑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没有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我曾经的确辜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你这样大费周章的破坏我的幸福,利用我对你的愧疚和自责,让我像个傻子一样心甘情愿的被你玩弄,你真的觉得这是我欠你的?”
他冷冷的笑,“看来,这场戏,终于到了要落幕的时刻。”
她的眼眶逐渐染红,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她单薄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用尽全身仅剩的气力,艰涩问他,“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的愚弄我?”
听到她的话,易宗林撇起嘴,眼神淡漠含着讥诮,“我还以为傅思俞小姐深谙此道,原来被人愚弄也是不好受的,是吗?”
傅思俞愣住。
易宗林咧开嘴,显然不相信她疑惑的表情。“收起你佯装无辜的表情,也不要用虚伪可怜的目光看着我,既然已经撕破脸,就拿你的真面目对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莫非我真的搞错了?”易宗林英俊的脸孔带着笑,声音却很冷,“傅思俞你从来就没有拿虚假的感情来愚弄人?”
傅思俞身子猛地一震。
易宗林轻蔑地勾起嘴角,“傅思俞,现在的你,在我面前演不了戏。”
傅思俞顿时脸色苍白。
“刻意制造未婚夫的危机,让自己跟前任情人重新有了交集,主动送到旧情人床上后,见旧情人无动于衷,便改用欲拒还迎的招数,极致的勾引、魅惑,成功吸引旧情人的注意后,便利用自己的弟弟,跟现任男朋友分手,以很无奈的假样子留在了前任情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