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你这样遂了kingsly的报复心愿,他的人生以后就不会再被恨意占据,今后将能真正开始新的生活。”唐舒曼接过傅思俞的话。
傅思俞沉痛地闭起眼,疲累地吐出,“易总夫人,对不起,我累了……我想先休息了。”
“好。”
夜晚,小美帮傅思俞的大腿更换纱布。
被拿下的纱布上还沾染着血,纱布好像是结痂了一样从傅思俞的大腿上剥下来。
傅思俞实在忍不住疼痛轻轻哼了一声。
小美很小心地替傅思俞清洗,消毒,直到把纱布包好,这才怨怼看着傅思俞,“现在知道疼了?我看你当下用刀片割伤自己的大腿时,很有魄力嘛!”
傅思俞疼得说不出话来。
小美扶着傅思俞慢慢地靠在了床头上。
直到双腿放平,傅思俞这才感觉到腿部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些,她开口说,“当下是最好的时机,我没有顾虑那么多,就连你,我也没有十分的顾虑能说服你倒戈你的老板。“
小美站在病床边说,“傅小姐,你知道吗?帮你,我是在向天借胆。”
是啊,如果没有小美这个易宗林一直信任的眼线在易宗林面前的倾情演绎,易宗林岂会轻易相信?
傅思俞轻轻拉住了小美的手,她的手心里还有刚才隐忍疼痛的汗水,她因为身体虚弱而有些艰难道,“小美,真的很谢谢你,我不知道我此生将如何报答你……”
小美连忙双手交握住傅思俞的手,心疼地看着傅思俞苍白脸庞,“傅小姐,你洞悉我不是单纯的佣人,而是易总暗中派来监视你并且将你每天的行踪都一点不差都报告给易总的人,你却从来没有为难过我,还真心实意地跟我做朋友,这让我感到你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因此我无法拒绝你的恳求。”
傅思俞虚弱地笑了一下,“我没有什么朋友,可是认识你,我很开心。”
小美双眸隐含着泪光看着傅思俞,“可是我没有想到易总对傅小姐你竟正的那样的绝情……你‘流产’失去肚子五个多月大的孩子,他居然一点都不心痛,仿佛你肚子里的孩子跟他无半点的关系……”
今日一直控制着的情绪,因为小美这番话,终于剧烈的疼痛在胸口埋怨,她任由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眸。
小美看到傅思俞的样子吓了以跳,“对不起,傅小姐,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傅思俞摇摇头,眼泪跌落,重重地敲击在床上的被子上。“小美,你可不可以让我靠一靠,我好累……”
小美听闻连忙抱住傅思俞。
傅思俞一靠在小美的肩膀上就失声抽泣起来……
小美抚慰地轻拍傅思俞一直颤抖的脊背,才知道傅思俞今日竟隐忍了这么多。
傅思俞哽咽抽噎道,“他对我,原来,根本就没有旧情……”
她跟自己赌输了……
这个世界最丢脸的那个人是她……
夜晚,露台的风,带给人一丝凉意。[看本书请到
唐舒曼静静地看着易宗林。
他坐在休闲椅上,手里点燃着一根烟。
烟火红的光亮在不甚明亮的露台上显得格外的醒目,他抽烟时,那光亮衬托出他冷毅的俊庞。
一刹那间,她看到了他俊逸脸庞上跟平日不一样的情绪。
仿佛有些伤感,又有些落寞,可这样的感觉,又怎么可能在易宗林身上看见?
易宗林仿佛后背长了眼睛,摁灭烟头,道,“这么晚了,还没睡?”
唐舒曼这才回过神,慢慢走了过去。
在临近的时候才看见,他身边的休闲圆桌上还放着一瓶白兰地,现在只剩下半瓶,还有一些在那透明的酒杯里。
唐舒曼旁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她双手托腮,姣美温柔地看着易宗林,“我很少看到你抽烟。”
易宗林向来是严于律己的人,除非必要的应酬,他一般不喝这样烈的白酒,更不会抽这样多的烟。要知道,烟灰缸里此刻散落着无数的烟头,那些烟头有些还有微弱的光亮。
易宗林道,“烟、酒在过去的几个世纪里,曾经被全世界的男人称为伟大的发明。”
“你有心事?”
唐舒曼问,却没有得到易宗林的回应,反而易宗林问她,“对于婚礼延期两天,你介意吗?”
唐舒曼拉过易宗林的手,让他温暖的手掌罩在她白里透红的娇美脸颊上,她用自己的一只手覆盖着他的手说,“我怎么会介意……倒是我,没跟你说对不起。”
易宗林凝视着唐舒曼充满歉意的剪水双瞳,道,“我们之间,不必说这样的话。”
“可是……”
“既然已经发生这样的事实,再去追究谁的过错已经没有意义。”他打断了唐舒曼的话。
傅思俞在医院休养了一天就坚持要出院。
小美自然是担心傅思俞大腿上的伤口不适宜走动,可傅思俞坚持,小美也只能从命,帮傅思俞去办出院手续。
傅思俞是个隐忍能力极强的人,虽然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大腿割伤的口子被拉扯,在外人看来,她却像是个腿部完全无恙的人,她甚至自己站在病床边收拾着东西。
她不知道易宗林在病房外看她收拾东西多久,只知道她转过身不经意见到他的时候,她感觉到周围空气早已经因为他的到来而冰冷凝结。
“申秘书跟我说,你想见我。”
他走进病房,穿的是平日最常见的剪裁合身、质地优质的墨色西装,永远的气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