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眉景欣喜的走过去,兴奋的张开双臂就想往萧权怀里扑,却被萧权一把制止住了,他嘶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声音中有着掩饰不住的焦灼后怕,连钳制着她双肩的力道都大的,像是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出车祸了怎么不让人告诉我?身上的伤好了没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说话的功夫,犀利的双眸就将站在面前的她全部扫视一遍,手也从上滑下去,将她身上的骨头都摸了摸,急切的心情从那双慑人的黑眸中看到分明。
见她正对他讨好的笑,萧权动作止住,喉咙上下滚动几下,压抑了一路的恐惧与惊骇几乎在此时全部涌出,一个用力就将她抱在怀里了。
顾眉景感觉到萧权情绪中的惊惧,心里也百味杂陈,当时不让家里人将这事儿告诉他,纯粹是担心分了他的心,怕他出任务心神不宁,出什么意外。
她在车祸中只是稍微受了些惊吓而已,胳膊上的划伤,不到两天就好妥当了,这种境况下,她如何还能自私的把消息传出去?怕是萧权知情后,要影响心绪了,真要是有个不稳当,出点事儿就要命了,再说,他又不是医生,告诉他干么啊,又不能凭白让她身上的伤痊愈了。
她想着这些,觉得这样是为萧权好,其实心里也清楚,这样做未免自私了,最起码对萧权来说不公平,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萧权受伤,却瞒着她,她的心情肯定更不好受,可若是时间重来,她肯定还会这么做,为了他能不出意外,她宁愿回来被暴揍一顿,也不想他心焦难耐的一边担心她,一边出任务,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抱着他劲瘦的腰,顾眉景手从他的迷彩服下钻进去,笑着在他后背上暖手,笑嘻嘻说,“真暖和。”
察觉到男人把她抱的更紧了,还不解气的侧首过来在她颈侧咬了一口,力道不大,顾眉景却作势疼痛难忍的哎呀哎呀叫起来,听到萧权冷哼一声,才乖觉了,开始顺毛,“你别担心了,我这不好着么?车祸的时候我被手腕上这小东西护的严严实实的,就胳膊上划了道口子,流了一点点血,别的一点伤没有。真的,你相信我,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回家让你检查一下,真没事儿的。”
顾眉景说尽好话,割地赔款求饶,可算是让萧权消了些气,不过看着她时,眼神还是深沉的很,顾眉景条件反射觉得腰疼,怕是今天晚上不会太好过。
两人说着话,就又回了五叔的别墅,萧延听到门铃响过来开门,见到他们两还有些讶异,“怎么还没走?”耽误他和老婆孩子沟通感情。
萧权就说,“我去看看嘟嘟。”远行的兄长归家,看看出生不久的堂弟,这是理所应当。
可是,看着如临大敌一样,抱着嘟嘟的萧权,顾眉景突然好想笑,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萧权不擅长做的事儿,她以为他是万能的。哈哈……
看着眼前一幕,顾眉景又忍不住想,这堂兄弟两年龄差的太大,要是她和萧权决定早些造人的话,说不定孩子都和他小叔叔一样大了。
又想起还没有结婚的萧六叔,顾眉景突然有些发愁,若是她和萧权的孩子生在六叔的孩子前,那他们的宝宝,岂不是有个比他还小的叔叔或姑姑?
汗,有这辈分压着,感觉她们的宝宝要一辈子翻身无望了,而若是六叔的宝宝和他一样,是个混不吝的性子,说不定到时候还要他们的宝宝,跟在他小叔叔屁股后边,给他收拾烂摊子,那可就太虐了。
顾眉景七想八想的,神色飘忽,萧权过来在她头发上揉一把,“在想什么?还不走?”
“啊,你说完了?这就走么?”
“见面礼给了,孩子抱了,你还想干么,留在这里吃晚饭么?”
顾眉景无语的任某人牵着她的手往外走,一边还扭头和五叔五婶挥挥手,结果就见萧延正一脸专注得给儿子换尿片,甄意则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和萧权,眸中还有着些同情,好似觉得萧权虐待了她一样。
顾眉景:“……”五婶您真英明。
车子驶出别墅区,上了高架桥后,顾眉景后知后觉发现,这路不是回去老宅的,就问,“不去看爷爷奶奶么?”
“去过了。”
“哦,那咱们现在回家么?”这路是通往城楼别墅区的新房的。
“车祸把脑子也撞坏了?”男人等红灯时,侧首过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顾眉景差点吐血了,做什么又要毒舌她?她刚才不是赔礼道歉、下保证书了么?还以为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了,原来还没有啊,这男人也真是的,太小气了。
顾眉景就可怜巴巴的看窗,委屈的不行,“果然是娶进门就不稀罕了,看我这现在受的什么待遇。”
这小可怜的样,毫无疑问让萧权的嘴角抽了抽,顾眉景通过窗玻璃看见了,立马回身扑到他怀里,“好了么,都说好不生气了,以后有什么事情也不瞒你了好吧?我都决定改过自新了,你总不能连个机会都不给我。”那也太不人.道了。!
萧权伸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腮帮子,倒是没再说什么,不过,晚上休息时,毫无疑问将她恶惩了。
厅,到卧室,到阳台,最后干脆抱着她去楼上花房,顾眉景浑身酸软无力,腿都合不拢了,看着精神奕奕的某人,忍不住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萧权这次回来并不算假期,只是凑巧有线人报告,在新疆的恐怖分子,会在国庆节这几天在京都制造连环爆炸,他是此事的负责人,一路从新疆追到京都,如今国庆节过去,身带炸药的危险分子也都被逮捕,由此,才能回家里一趟,但也不能久留,最迟第二天下午就得走。
顾眉景第二天上午醒来,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