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还未来得及跳出海平面,便已经亟不可待地将自己的光洒向人间,人们恩受着它的滋养。
前一夜,一切似乎都是如此的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没有一丝的刻意,如此全情地投入,让他们将外界的一切都给遗忘了,比如说拉窗帘这件事。
没有拉窗帘,两个人便无止境地进行着水乳~交融的运动。在别处也许会是一种大胆的行为,有胜者更是一种玩火的行为。但是这里是廖宅,这种往四周一望都只是花、草、树、木,被自然界保护、掩盖的世界,这种行为倒也是为夫妻间的行为增添了一抹情趣,添加了刺激和新鲜感。
天至微明,傅冰倩枕着廖天磊的手臂,悠悠转醒。
身体就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棉花,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视线下移,有一只手臂穿过她的体侧,横在她的胸口,再看瞄了眼那只被她当了一夜的枕头的手臂,突然间,傅冰倩笑了,这样一个姿势,竟让她想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她跟同学放学一起回家,正值秋季,风有些大,将搭在树杈间的鸟巢垂落在了地上。鸟草里一只鸟妈妈就是这样将刚孵出的小鸟保护在羽翼下,免受外界的惊扰。
他这也是在保护她吗?不觉间,傅冰倩那双在暗夜里尤显湛黑的眸里,愈发地柔软起来。
转眸间,他恬静的睡眼映入眼帘,他似乎从未像这一刻,睡得这般安然,毫不设防,好看的眉眼完全地舒展开来,浓密的睫毛在微光中投下一片剪影,唇角微微上扬,宛若一个初生的婴儿般,毫无心机。
傅冰倩极轻极轻地将他的手臂,从自己的身上搬离。然后,又是极缓慢地从床的一边坐起,深怕自己的一个动作,会吵扰到廖天磊。她下床的时候,一双拖鞋放在脚侧,昨夜,她似乎没有穿鞋,便上来了,想来又是这个心细的男人为她准备的。
她没有选择将鞋穿在脚上,而是拎在了手上。然后,惦着脚尖,拉开房门走出门口,直到重新将门关上那一刻,才将拖鞋套在脚上。
廖天磊是在傅冰倩,起身离开后的几分钟内便转醒了,他先是摸了摸身边的位置,还留有余温。于是,他准备掀被下床的那一瞬,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动作,正在他手臂上滑动,引起他肌肤一阵骚动,垂眸间,一根长发正挂着他的臂间。
也许是昨夜激战时,从她头上掉落的,想到这儿,唇边的笑弧慢慢扩大,捻起,凑近鼻端,还残留着她身上的体香,深吸一口,似乎有一股气流在他体内翻搅着异动,萌生出想要马上见到她的冲动。
没有来得及穿鞋便跑下了楼,厨房内,站在琉理台边,围着围裙的傅冰倩,看起来有些凌乱,蓬乱的长发似乎还没来得及梳理一下,昨夜穿在身上的睡衣也还没来得及换,偶尔侧身间,隐约看得出她还没有来得及洗漱。
就是这样一个她,让原本双手环胸,斜倚在厨房门口的男人,有了想更进一步靠近的冲动。
廖天磊心里这么想着,他也是这么做了。长腿一迈走到了傅冰倩的身后,双臂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明显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就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在她耳边笑得肆无忌惮。
知道是廖天磊后,傅冰倩先是转了头,不去看他,“快走开,不要看我,我现在一定丑死了,还没有来得及整理呢。”
嘴里说着,她竟然因为自己的话显得有些局促了起来,手上也不敢有过大的动作,深怕他会看到她此刻的模样。
“可爱的丫头。”廖天磊没有顺她的意,而是瞬时含了她的耳垂,再开口声音便变得有些含混不清了,“无论你是什么样子,你在我心中的形象都不会改变。”
傅冰倩因为他的这句话,回眸去凝望他。
“多好,夫妻间就该如此坦诚相见。”他有意将坦诚相见这几个字,咬得很重。
这人……傅冰倩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白皙细腻的脸颊上,晕染上了一片红霞。
两人坐在餐桌上吃早餐的时候,傅冰倩已经上楼经过一番整理,化了一些淡妆,穿上一套看起来时尚,又比较保守的职业装。廖天磊举着报纸翻阅的时候,将傅冰倩从上到下都扫了一圈。实话说,他还是比较满意的,轻扫了淡妆的她,似乎更增添了一丝妩媚妖娆。
只是如此这样,她的美只怕会被更多的人看到,这个想法让他心底有些吃味。
尽管一直在饭桌上跟妻子有交流,可分量最重的却是这两句。
“你是领导,不需要为了别人去包装自己。”
“作为领导者,不是事事都自己亲力亲为,不是每个环节都亲自过问。你要做的就是如何更好的将身边的资源利用起来,调配他们,让他们更好地服务于自己。”
对前一句,傅冰倩只当是某人的占有欲过剩,当成一阵风从耳边吹过也就罢了。
对于后一句,她却谨记在心,当成以后自己工作的座右铭。而且在近一段时间的工作中,她也是深有感触。比如说在她以后的工作中,可以当成左膀右臂的穆欢与王琳。
抛开王琳对廖天磊那份感情不说,她的确是工作上一个不可多得的助手,她洞悉事物的嗅觉很灵敏,她学识丰富,最主要的是她对商场上的动态有很强的把控力,可以在以后明城的经营上,给予她意见与建议。
穆欢就更不要说了,以前在时尚杂志当过编辑,在公关上又是一把好手,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