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卓然对她说。
倩倩,从今往后,你的眼里只有我,我的眼里也只有你。
倩倩,我想让你完全地进入我的生活。
倩倩,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看看吧。
倩倩,后天我们一起去找你的父母吧,让我帮他们摆脱困境。
那时她才知道,她原来对他一无所知,就这样义无反顾地全心全意地爱着她。他的一切仿佛都只是从他的口中得知,她没有想过去了解他的过去,没有想过去了解他身边的人和事。
就像现在,他回来了,而她竟然从来都未曾问过,他在法国到底是以什么为基础开始创业的,他主要是从事哪方面的经营。他又如何在这么短短的两年后,衣锦还乡。
甚至连那个位高权重的公安局局长都要点头哈腰。
终于,她意识到了。
过去的她,是有多么的无知和天真。
以为,爱了就是爱了,无关乎任何人、事、物。
可就在昨天的那一瞬间,她似乎透彻地明白了,爱情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它连着社会关系、家庭成员、还有理念。
她是怎么啦?因为长大了?所以想得多啦?
如果是这样,她宁愿不要长大,宁愿稀里糊涂地过一生。
冥冥中她知道,明白的太多,有些事实太丑陋,她怕自己无法承受。
就像那一次,她被狗追,然后它张着血盆大口,从后面扑上来的时候,那一口,在她的背上烙下了一个永远不可能磨灭的烙印。
求生的本能,促使她跳下了那条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那条狗如此训练有素,直逼咽喉。
定是有人想要在背后迫害她,最后她只是选择了逃离,在法国她足足呆了五年,就在高三的那一年,父亲才将她叫回国。
那时她就认定糊里糊涂挺好,至少不用带着痛苦,至少她还活得好好的。
窗外,小鸟似乎也忍受不了燥热,早早地躲进茂密的树枝,享受着难得的阴凉。看不到影子的知了,一直在不停地唱着歌。小草在自动喷水器的作用下,闪着钻石般的光泽。远处,那处据说要养狗的小白屋,此刻也镀上了一层白光,晃得人眼睛吃痛。
早早起床的傅冰倩,洗漱完后,就这样坐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因为闷热,而见不到人影的空地上。
有红色的跑车从自动打开的大门里驶入。
嗞的一声,停住。可以听出,这辆车性能不错。
就这样,傅冰倩胡思乱想着,毫无下楼的想法。
‘当,当,当’
“倩倩,睡醒了吗?”卓然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清亮、温润。
“嗯,醒了。”傅冰倩冲着门口回应了一声。
“那我可以进来吗?”他做任何事情前,都会征询她的意见。
“好。”
门把手上,传来了被转动的声音,但没有成功。哦,她忘记了,昨天上床前,她特意去把门反锁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多此一举,脑海里闪过了,她就这样做了。
没有任何其他的成分。
也许是有的吧,可那又是什么呢?
她甩了甩头,想将乱七八糟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从脑海中甩掉。
快步跑至门口。
抚了抚因为坐着而起的褶皱,在脸上堆出了一些笑,这才轻抬纤臂,把保险解开,拉开了门。
“起得晚了,等很久了吧?”她扶着门沿,巧笑依依。
“没有,前几个晚上没睡好,又要倒时差,所以我也才刚起床。”卓然向傅冰倩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走吧,去吃饭。一会儿还得去公司呢。”
“哦,好。”她将手递给他,另一只手将门带上。
多此一举,她在心底笑笑。这里的每一个物件儿,每一个角落,卓然都应该了然于胸了吧。
这么做了,也许是为了一丝神秘感吧。她在心里这么想着。
到了楼下,佣人们早就已经将食物摆上桌。
他们‘默契地’坐了下来,‘默契地’没有说话,‘默契地’快速解决完早餐。
然后,卓然从旁边的瓷盘里,拿起一块温热的毛巾,递给傅冰倩。
自己也取了一块,优雅地擦着嘴巴,然后有擦了擦手。
那块如雪一般白的毛巾的一角,还是绣着一个‘卓’字。
他在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可谓是做到了面面俱到,事无巨细,小至毛巾,大致整个别墅区域。
完美,完美到让人怀疑,是不是这个秘书在两年间,从未离开过本市。
可是,怎么可能呢?
秘书,可不是用来在这些地方大材小用的。
她及时地拉回思绪,她又在胡思乱想了。一个感冒发烧,居然让她变身成为了质疑女王。
在心里,将自己嘲讽了一遍。
“有没有吃好?”他毫无意义地补充了一句。
傅冰倩点点头。
他神秘地朝傅冰倩眨眨眼,伸出一个手指,比了一个一的手势,“我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绕到她的身旁,从她的手里把毛巾抽走,放回瓷盘,这才有一次执起她的小手,“走,我带你去看看去。”
傅冰倩没有与他并肩,错着甚至,隔着两臂的距离。
卓然推开木门,刚才那辆开进来的红色跑车就停在他们的面前,闪着明亮的光泽。
“这是我送给你的毕业礼物,喜欢吗?”他笑着对她说。
“给我?这太贵重了。”这句话她好像曾经也对某人说起过。
“不,我认为太轻了。我乐爵集团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