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愿意。”他说这话的时候,傅冰倩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可是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旁,荡起了缕缕发丝,就像是春日的柳条轻拂着潮湿的湖面,痒痒的,暖暖的,也潮湿了傅冰倩心底的一池春水。
“你,你会不会太厚脸皮,太自以为是了点啊?”傅冰倩身体上不敢有更多动作,也只能从脸上来表达他曲解自己意思后的恼怒。
“老婆,你觉得经过今天,在廖宅内还会有你单独的一间房吗?你觉得吴妈还会放任你,来煎熬我吗?”廖天磊看不到,他也就假装自己没有觉察出她的气氛,轻声细语地在傅冰倩的耳畔,为她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是你逼我的,没有你的强迫,我怎么会煎熬你?”这是第一次,傅冰倩如此正式的跟廖天磊提起这个话题,她没有想到是,当她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居然没有咬牙切齿,更多的只是带了恼怒,一些不尊重的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作为一个驰骋在商场的霸主,廖天磊曾几何时会说出这三个字,他以前甚至怀疑,这三个字是否存在过他的字典里。可就在刚才,傅冰倩如此委屈的说出是他逼她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这三个字一直存在,只是被他封存了,只因为他霸权在廖氏帝国之上,他是那里的王,是那里的主宰,他并不需要说这三个字。
但面对他的小妻子,他要说的,因为她才是主宰着、牵引着他命运的那个霸者。
前五年间,他以她做为自己生命的希望。作为自己拼搏的方向。现在,他已经拥有了她,他又要为他们的未来做拼搏。而此时她的妻子就是他拼搏的动力,作为他的动力,叫他第一次头又有何惧呢。
“请原谅我这一次。以后,我发誓我们睡在一起,我绝对不会主动碰你,如果是你主动的,那我也是不忍心拒绝的。”傅冰倩从他的话中听出了诚恳,可为什么总是感觉有哪里不对呢。
哦,她又不小心被他给绕了进去。
“我会主动?你白日做梦吧?”俩人就这样拥坐在石凳上,然后相互拌着嘴,傅冰倩却也品尝到了乐趣。
“不,现在是黑夜,梦也是它组成的一部分。”
她知道,她在口舌上是永远不可能凌驾于他之上的。罢了,随他去吧。
……
是夜,两人相拥而眠,廖天磊果然说到做到,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只是拥着,便汗湿了她整个背部。然后,他说,“太热了,我去冲个冷水澡。”
傅冰倩假装不知,就当成是他真的很热好了,就像这间石屋。从外面看进来就只能容得下一张大床,可是谁能否想象得到,它后面真正的空间容量呢。居然有宽敞的浴室,有小型的厨房,有个容纳两个人一个季节服装的更衣室。
反正正常一个家该有了,它全部拥有了,只是它藏得隐蔽。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的东西就是需要隐蔽,说出来就粗暴了,就落了俗套了,会让听的人看的人无法接受了。
藏着挺好,只要自己知道就好,可以省却了很多解释的烦恼。
现在的廖天磊就是这样,刚冲完澡回来,躺在床上一会儿,便又坐了起来,坐到石屋的门槛上,点了一只眼,夹在他细长的手指中间,没有放进嘴了,他只是盯着烟头上一截截燃烧的光亮发呆,线条优美的脸部轮廓上,没有一丝表情,清冷得犹如天上的月光。
“明天一起去公司吧。”他没有回头看傅冰倩,因为他知道,今夜她也无法入眠。
“嗯,好。”傅冰倩背对着石屋门口而卧,声音平静而淡然,没有一丝喜悦也没有一丝难过。那一双包含着茫然的眼,跃然在昏暗柔和的灯光上,一瞬不瞬,没有眨动一下,宛若一尊石雕。
这一天给她的感触实在是太大了,她感觉自己正被千头万头的思绪,宛若蚕茧般圈圈缠绕,等她想要去找那个真正的头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很难。她发现卓然与廖天磊站在她心里的那个天平,开始变得模糊了。
“进入公司后可能面临的问题会有很多,你怕吗?”这一次,傅冰倩将燃烧了三分之二的烟,放进岑薄的唇里,猛力地嘬了一口,香烟的火力借着力道,迅速拉到了最后,烟灰最终没有了支撑力,无声无息地坠落至地面,四散开来,分崩离析。
廖天磊含着烟,视线落在那些散在地面的烟灰上,慢慢地,他冰薄的唇角开始扬起了一个弧,一个带着邪恶魅煞的弧。
“那你会害我吗?”傅冰倩视线紧盯着那光不放,只是那红唇一张一阖间,幽幽地带出了一些她的心绪。她知道她是一定会害他的,可在自己的心里有希望,廖天磊不要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是她贪心了。
在廖天磊面前,她总是这么的贪得无厌,希望他能顺着她的意,希望可以毫无顾忌的表现自己的索求,希望自己无论做了什么错事,他都无理由地包容宽待自己。
以前,在卓然面前,她从不会有这样的要求。
“不会。”廖天磊吐出长长的白烟,烟雾四散,将他缭绕,看不真切他的脸,“这辈子我只会保你、护你。你是我的太太,本应该拥有无忧的生活,每天睡觉到自然醒,醒来后叫厨师为你烹制你最喜欢的美食,然后晒晒太阳,看会儿书。闲来无聊的时候,你还可以叫上三五好友,一起逛逛街,去取spa。再不行就安排个短途旅行,去看看这大千世界。晚上回家,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