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磊本就是一个细心的男人,又是将傅冰倩挂在心间,想让她每天都过得幸福快乐的男人。
他当然不会允许傅冰倩就这样闷着头吃早餐,气氛太过沉闷会不利于他爱人的消化的。
所以,他琢磨着是否应该说点什么来活跃活跃气氛。
“小病猫,要不今天我们俩都不去上班?我在家陪你吧?”这是一个男人对妻子的无微不至的关心,跟偷懒这个词无关。他有一支精英团队,即使他离开一个星期半个月,集团照常能够正常运转。
只是因为他的开头语,每次都能让傅冰倩抓狂。
果不其然,傅冰倩转眸狠狠地瞪了眼廖天磊,似乎刚才酝酿的伤感氛围瞬刻被破坏,只不过是过眼云烟,仿若从未出现过。
心情不能完全转换,一双星眸瞪得犹如铜铃,牙床磨得嘎嘎作响,正准备一怒冲冠之时,眼角带过,瞄到一直站在身后的佣人——小优。
小丫头红唇轻颤,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张本就偏红的小脸蛋,此刻涨成了猪肝色,清澈的眼眸渐渐布上了细微血丝。双手平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摆放着两杯清水。此刻两杯清水好似轻微地震刚过,三分之二的水量在里面左右晃荡着。
再憋下去这小丫头只怕要得内伤。
“小优,帮我再打碗粥来。”傅冰倩湛湛地收回犀利的眸,轻声吩咐到。
这也怪不得小优见识短,反应大。在佣人眼中廖天磊素来是个严肃冰沉的男人,不苟言笑是他平时的标签。像今天不仅会软言讨好傅冰倩已属罕见,还会如此显露男孩本性,这要比告诉她哈雷撞地球更来得不可思议。
此时小优不仅见识到了,还让她看到了夫人‘盛气凌人’的一幕,这似乎让她看到了未来美好生活的曙光,至少夫人看起来要比少爷好相处多了。
“好,夫人。”傅冰倩此刻在小优的心中就是太后,她不敢有一丝的懈怠。
“请问,廖先生,您那里看出我病态啦?”待小优离开后,傅冰倩这才悠悠张口,准备跟廖天磊好好探讨探讨这个话题。
想她二十四年来,生病的次数简直是微乎其微,更是不可能跟病态搭得上边。昨天那是她人生的一大败笔,简直是耻辱,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傅冰倩闭上眼眸,轻轻晃了晃头,想要努力晃掉突然闪现在脑海里的名字。
“是,没有病态,只是偶尔会晕倒,偶尔会发烧,而已……”廖天磊一脸的淡定,故意将而已两个字尾音拖得很长。执起筷子夹了口咸菜放入嘴中慢慢品嚼,那对好看的眉微微蹙起,转眸与傅冰倩视线相对,平静的下了个结论,“以后这种食物还是少吃点,对身体不好。”
“那个不能吃这个不能吃,现在不吃,难道要等到像你这么老再吃吗?”傅冰倩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对的,也不知道脑子里是不是搭错了某根筋,就是想要跟他时不时地作对一下,这样才能纾解她心底的小别扭。
蓦地,廖天磊那张英气十足的脸,在傅冰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在她眼前放大,然后俯近她耳旁,气息吹荡着她的发丝,拂过她细嫩白皙的长颈,酥麻,瘙痒难耐,“晚上,要不要试试,看看你老公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老?”
“你是不是精虫入侵啊?脑子里天天想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傅冰倩的暴脾气,真是一点就着。
廖天磊那双狭长的媚眼,将傅冰倩上下打量了一番,尤其在她胸口停留了数秒后。少儿,会有那么明显的女性特征?他勾勾眉眼,深表不赞同。
傅冰倩刚喊出一句话,后知后觉地发现,此时这里似乎并不是只有他们俩人。怯怯地回眸,瞟了眼相距不远的客厅。
发现坐在沙发上处理公司事务的人,像是没听到般地,低垂着头在电脑上处理公司,才敢舒了口气,转身,皱眉,狠狠地剜了一眼廖天磊后,继续自己的早餐。
开玩笑,再亏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胃,筷子刚凌驾在咸菜的上空,眼前却闪过某人将自己压在床上的情景,便不敢再下筷,准备转战其他菜肴,星眸扫了一圈,视线落在了黑木耳炒鸡蛋上,心想,这下子这个色胚该没话讲了吧。
谁曾想筷子才刚落下,某男不知是否成心的,居然也将筷子落在了同一盘菜上,还好死不死地,俩个人都夹住了同一块黑木耳。
傅冰倩那两盏超强瓦力探射灯,刷一下轧向廖天磊,“请问,还能不能愉快地早餐啦?”她实在是有些忍受不了这个明明很老、却总是做些低级无味的男人了。
因为有外人在,又不敢肆意发泄,只好压低声音,咬紧牙关,一字一句地从齿缝中蹦出。
“看来我们还真是志趣相投,连想吃的菜都想到一起去了。”廖天磊那张超级无敌大帅脸,漾开了一朵花。然后悠悠地将筷子从黑木耳上慢慢收回。
谁要跟这‘**’人志趣相投。
被他一说,傅冰倩也失了几分兴趣,正欲起筷,重新选菜,身侧又有声音响起,“那正好,我想吃。”作势又要再次落筷。
转念一想,怎可便宜了这老男人,离得近就是有优势,傅冰倩迅速夹起那块木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嘴里。
“多吃点,黑木耳,补肾。这样晚上才更有力气运动。”一抹奸计得逞的坏笑,在某人岑薄的唇角漾开,勾起了狐媚的弧度。
“你……”傅冰倩就像吃了颗老鼠屎般,瞪大着眼睛。滑到食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