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目身材肥胖高大,铃铛小巧玲珑,对比鲜明,看上去有点滑稽。二人扭打在一起,最后居然翻滚在地互掐起来,同时口中兀自对骂不停,李阡陌抱臂在旁饶有兴致地看着。
褚楚来到李阡陌身边,担忧道:“公子,他们这样不会出事吧。”
李阡陌摇头淡笑:“没事,他们都是胸无块垒天真无邪的个性,让他们好好玩玩吧。”说罢便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兴致勃勃地观看二人扭打。褚楚在他身畔站着,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他们二人,生怕铃铛受伤。
二人在地上翻来覆去地打了一盏茶的工夫,白目到底肉身强悍,渐渐占了上风,铃铛被他庞大的身躯压在下面动弹不了了,急得直叫,白目得意至极,眉飞色舞大叫:“怎样,小丫头,你服不服,服不服......”
铃铛挣扎了数次都未能脱身,顿觉委屈,鼻子一凑,嘴巴一瘪,双眼已泪水汪汪,接着便哇哇大哭起来。
白目哪料到这么强悍的丫头说哭便哭,一时慌了神,赶紧起身哄她,却没半点作用,反而见她哭得更凶了。白目顿时惶急无策,抓耳挠腮也想不出办法来,急得如热锅上蚂蚁一般团团直转。
褚楚在一旁瞧得掩口直笑,白目听见了褚楚的笑声,转头来看,见李阡陌面带戏谑笑容望着他,赶紧冲上来急道:“李小子,你快帮帮俺,这丫头这么大人了怎地说哭便哭啊,你快帮帮俺。”
李阡陌抱臂望天,淡笑道:“我帮不了你,自己拉的屎自己揩干净。”
白目瞪眼急叫:“俺不成啊,她怎么哄都不听,哭得可带劲儿了。”
李阡陌嘿嘿一笑,道:“这容易啊,你扮个鬼脸把她逗笑了不就成了。”
“对对对,俺去试试。”白目闻言连连点头,跑至铃铛身畔蹲下,对她做鬼脸,铃铛看了两眼继续嗷嗷大哭,白目又连换了几个鬼脸,依然不见效果。
李阡陌见状笑骂:“你这扮得什么狗屁鬼脸,我是要你去逗她笑,不是让你去吓她。”
白目想了想,伸出双手拉开自己的嘴,竟拉了半尺长,舌头往外一吐,舔到了自己的鼻尖,铃铛瞧他如此滑稽样,被逗得破涕为笑,便又让他做别的好玩鬼脸给自己看。
白目使出浑身解数变鬼脸,变了几个花样后就难以翻新了,他见铃铛神情不悦,赶忙使出自己的一个杀手锏,动耳朵。
白目的耳朵一寸多长,半圆型,可以做好几个动作,铃铛从未见过如此好玩之事,顿时欢喜不已,差点没要白目把一对耳朵送给自己。
二人如此一闹,关系立马融洽了起来,才不一会儿工夫,便如老朋友一般聊起来。后来他们两人聊到吃喝,当真如遇到知音一般,完全将李阡陌和褚楚晾在一旁,聊个没完没了,大有相逢恨晚之意。
二人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才将美食美酒都聊了个遍,铃铛听白目说灵酒好喝的不得了,立马嘴馋,跑来拽着李阡陌的胳膊一顿搡,吵嚷着要喝灵酒。
李阡陌顿时头大如斗,整个西牛贺州只有通天城有灵酒,不过那里肯定有很多人在等着他自投罗,他怎么能去。
他只得去问白目还有没有,白目起先是梗着脖子说没有,李阡陌瞧他模样不似在说真话,便连番追问他,白目被他问的不耐烦,只得叫道:“好啦,好啦,俺这还有一坛,最后一坛啦。”说罢掏出一只酒坛,递给李阡陌。
铃铛瞧见灵酒,伸手就要来抢,被李阡陌躲了过去。
李阡陌稳住铃铛,转头笑问道:“白目,就一坛么,你定是还有,都取出来吧。”
白目哭丧着脸道:“俺当真没有了,就这一坛还是俺好不容易省下来的,俺都一年多没灵酒喝啦,特地留着这么一坛,嘴馋的时候就掏出出闻闻,过过瘾。”
李阡陌摇头笑道:“你这混蛋,难怪见到我这么开心,敢情不是惦记我,是惦记我的灵酒啊。”
白目双眼一瞪,大义凛然道:“那怎么成,俺可惦记你啦。”他大眼咕噜一转,忽然嬉笑道,“当然也惦记你的酒。”
他这滑稽的模样顿时逗得所有人都大笑起来,白目也跟着嘿嘿傻笑。
白目笑了一会儿忽然停住,气呼呼道:“李小子,你可不晓得俺为了找你可花尽了心思呢,俺从东胜神洲一路飞来这里,可累死俺啦,路上还遇到一些不长眼的人当俺是妖修,真他娘的晦气。”
李阡陌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不禁抚掌笑道:“那些修士怕是被你整的够惨吧。”
白目龇牙咧嘴道:“那是自然,都被俺杀啦。”
李阡陌闻言一怔,蹙眉道:“你怎地下如此狠手。”
白目瞪眼大叫:“俺不杀他们,俺就死啦,他们定要说俺是妖修,追着俺杀。”他顿了顿,又道,“况且,那些人是来这里寻你晦气的,俺先杀了一拨,免得到时候你对付起来麻烦。”
李阡陌沉默了片刻,摇头叹道:“他们是寻我而来,你将他们都杀了,这笔债自然就转到我头上了。”
白目眨巴着双眼不解道:“怎地就算你头上了,明明是俺杀的。”
李阡陌懒得与他解释,摆手不耐道:“算啦,不谈这些烦心的事了。”
铃铛再次向李阡陌要灵酒,李阡陌瞧着白目直咽口水的模样,顿觉好笑,对铃铛说道:“铃铛,这酒是白目哥哥的,你与他一起喝吧。”
铃铛看了看白目,见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灵酒瞅,拍手嬉笑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