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道说得彬彬有礼,其心甚诚,但在白长老听来却十分刺耳,他白眉倒竖,怒喝一声:“小贼秃,既然你诚心找死,那便莫要怨怪老夫了。”说罢长剑抡舞而起,只见漫天都是金色剑影,小的只有数尺,大的足有二十三丈长。
漫天金色剑影如潮水一般向闻道斩去,许多修士见状尽皆惊叫起来。
闻道见状肃起容颜,摘下脖上念珠,双手合十,疾念咒文,只见那串念珠眨眼间便涨至数十丈大小,单是一粒珠子便比得上一个笆斗了。
佛珠急速转动,散发阵阵庄严金光,将白长老的剑影抵挡在外,任那剑影再强再密,于他也不过是蕙风和雨,渺不沾身。
白目仰头瞧这二人斗法,只觉浑身热血贲张,蹦跳着拍手叫道:“好,俊光头好手段,这叫什么名堂,耍得不错!”
闻道双手一并,伸出食指,往白长老点去,口中轻念:“一指截天。”只见一只虚幻手影骤然出现,手势与闻道手势一般无二,往白长老攻去。
此虚影足足笼罩半里空间,去势极快,白长老躲闪不开,轻咤一声,鼓起数十丈的金色剑罡,一剑刺向那手影。
指剑相触,如炸雷忽起,轰隆震耳,亮光刺目,闻道和白长老尽皆满面通红,显然是将真气运至极致。
丹辰子看他们二人打斗了片刻,缓缓道:“吴前辈,费前辈,我们也该切磋一番了吧。”
吴姓老者冷声道:“既然你一意要战,那我们两个老骨头便陪你周旋一番,只不过,神通无眼,你若是伤了性命,可莫要怪我等。”
丹辰子淡淡道:“先伤了我再说。”
“好大的口气。”汪心仁忽然大喝一声,一剑刺出,激起十丈多长的五彩剑罡如疾风一般攻向丹辰子。
丹辰子眼都不抬,背后左翼倏地伸出,忽涨二十多丈长,迎着汪心仁的剑罡便是一击,汪心仁只觉那只铁翼如山岳一般敦厚,势不可挡,被击退十几丈远才定住身形。
汪心仁一直以天才自居,向来眼高于顶,现下被丹辰子一只翅膀轻描淡写击败,顿时气血上涌,与真气相搏,将原本受了伤的筋脉伤势恶化,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吴白二老见状不禁心中暗凛,原本对丹辰子的一点小觑之心尽皆散去,各自将法宝攥紧在手,虎视眈眈地盯着丹辰子,如临大敌。
丹辰子见他们二人迟迟不攻,便凛然道:“既然两位前辈有意想让,那晚辈便得罪了。”他说罢脚步疾跨而出,身子划过一串幻影,周旁众人只瞧得两眼发花。
吴白二人更觉骇然,纷纷举起法宝向他攻去,丹辰子铁翼卷动,如螺旋风车一般,所有神通法宝无法靠近其身。
丹辰子转眼间便逼至了二老二十丈之内,双手倏抬,做鹰爪状抓向那吴白二人。
白目见状欢叫起来:“是这招,就是这招没错,俺上次看过。”
丹辰子双手虚空一抓,整个空间有扭曲之感,那吴白二人只觉自身所处空间似乎要裂开一般,而他们的身子也随着空间的扭动被拉扯,体内真气一阵错乱,如被重器击打在胸,差点便反攻心脉。
好在他们二人修为高深,丹辰子虽然神通强厉,却也无法重创他们,只片刻工夫,那股撕裂之感便消失不见,二老才从之前的一击中回过神来,兀自后怕,若是丹辰子是巨擘修为,那方才那一击,他们只怕早已性命不保。
丹辰子见这一击未能奏效,心知自己修为比不过二老,“鲲鹏铁爪”难以伤到他们,便伸出背后两张巨大铁翼,分一左一右攻向二老。
二老祭出法宝,施展各自的拿手神通,吴姓老者精通火道,神通大多与火有关,只见他举手投足之间处处都闪耀着火光,奈何丹辰子铁翼厉害非常,将那些火焰尽皆挡住,一丝不漏。
费姓老者擅长水系神通,出手之际尽是冰寒之意,只须臾工夫便使得周围天空温度骤降。
李阡陌在下面凝神观看,只见丹辰子被冰火两重天包围在内,似乎极为危险,但他速度极快,如移形幻影,一双铁翼变化无方,威势奇大,虽说守多攻少,但却未落下风。
汪心仁在一旁观看丹辰子与两位太上长老斗法,见他面对两大巨擘高手居然进退自如,顿时脸色铁青,嫉恨之情悄然而生。
他观望了片刻,仍然不见丹辰子有败相,终于沉不住气,高叫一声:“二位师叔,我来助你们。”说罢祭出法剑攻向丹辰子。
“来得好!”丹辰子见汪心仁也加入战阵,不禁豪气陡升,猛然大喝一声,背后双翼卷起,包裹着自己急速旋转,如陀螺一般攻向吴姓老者。吴费二人见他如铁球一般攻来,双剑合在一处,齐齐斩出,只见一蓝一红两道剑气遮天盖日地击向丹辰子,落在他身上发出金属脆响,丹辰子也被这一击之力荡了开去。
他一被击开,身形陡变,双翼分击两个老者,右手一记鲲鹏铁爪抓向汪心仁,吴费二人这才发现他是声东击西,不禁慌了神,此时丹辰子的铁翼如刀剑一般击来,他们急忙挥剑抵挡,想要去救人也是分身乏术,只得眼看着汪心仁着了丹辰子的道。
汪心仁见丹辰子一抓击来,将剑罡撑起十丈多长,护在身前,他的剑罡乃五行之力所化,神奇之处不是吴费二人的剑罡可比拟的。但他修为比丹辰子差了九个小境界,神通再玄奇也派不上用处,只见丹辰子手呈鹰爪状猛然一抓,虚空一颤,隐约间可见涟漪一般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