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旁的弑魂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疏竹已经长这么大了,还是比较怀念那个事事都缠着自己的小碧落,看着如今的疏竹弑魂仿佛看到了当年知道真相后发狂的碧落,或者说,如今的她更胜一筹,至少她的内心已经没人可以窥探,或许连洛尘都已经不了解如今的疏竹。
很奇怪,接下来的日子疏竹变得异常的安静,似乎真的在等待那所谓的消息。
而另一边,洛尘睁开眼睛以后看到的一切就像梦境一般,四周的空气都是在挪动的,幻如银水,明明可以看到自己,却又看不清自己。
“这里是哪里?”洛尘环顾四周,可是一切都是一样的,看不到别的尽头,他试着用法力破开,可是打出去的就像被融合了一般,没有任何用处。
不知道闹腾了多久,最终洛尘停止了挣扎,盘膝坐下:“就算你关的了我一时,也关不了我一世,千年我都等了,还在乎再等几个千年嘛,等待是化不开我心中的恨的,只会让我更坚定你们的过错!”
“洛尘,你真的这般冥顽不灵吗?”仙尊看着水镜中的场景,洛尘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他也明白这无镜之界只能关的住他的人,却净化不了他的心,而终究有一日他会出来,可是他多么希望奇迹出现。
“仙尊,你已不问三界之事,可是为何对随心掌门与这魔头却这般的费心。”童子轻声问了一句,他打小跟随仙尊身边,自然说话是随意了些,不过对仙尊的敬重是一丝都不减的。
仙尊挥手,那幻境变成了普通的水:“他可不是魔头,曾经他是古笙最拔萃的弟子,都说他乱了三界,三界又何尝不是毁了他。”
看着仙尊难得一现的悲哀神情,童子竟有些晃神。这个在他记忆中永远都没有表情的仙尊,居然为了这个魔头悲伤了,这魔头到底有怎样的故事。
这一点不能怪童子不知道,他来到仙尊身边的时候,洛尘已经在思过崖,他只是听其他师兄弟说起,也听的不完整,最多说的就是这魔头与魔界的人勾结杀了很多仙界中人之类的,可是今天仙尊却说了不一样的版本,特别是他口中的那句:最拔萃!能让仙尊这么说的,还这么惋惜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疑惑在童子心中留下了,也是后来成为他离开仙尊自己闯天下的动力。
洛尘不知道自己在这无镜之界待了多久,从一开始的烦躁,到后来的淡定,他终是安静了下来,现下最重要的是恢复自己的功力,他相信总有办法出去的。
“奇怪,居然寻了这么多天都感应不到洛尘的所在。”这一夜疏竹没了前几天的淡定,而是有些燥乱的来到了院中,月儿被裹在了乌云之中,慢慢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你不是能感应到洛尘吗,洛尘不是也可以感应到我吗,为什么好像都没用了!”
疏竹解下梦回,看着那颗小小的水滴,坐在石阶上,任由着细雨湿了发,虽然古笙的结界厉害,但是却不会阻挡她的气息,疏竹这些天几乎已经看遍了整个古笙的角角落落,但是却没有一点点他们几个的消息,她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想错了。
“对着我送你的东西唉声叹气就算了,还在这淋雨,是不是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帝君撑着伞站在疏竹的身边,他感应到了梦回传来的悲伤,偷跑出来一看,却不想见疏竹孤零零的坐在雨中,心中有些生气,有些心疼。
疏竹抬头看向帝君,他的表情有些怪异:“怎么,那只虫子让你出来了?”
帝君一听到那溪娘就忍不住大颤:“你别提她,我偷跑出来的。”帝君伸手将疏竹拉起,“你看你,衣服全湿了也不知道。”
“是啊,雨什么时候下这么大了。”疏竹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坐了多久,雨水都开始顺着石阶淌下了。
帝君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疏竹,将手中的伞交到她手中,褪下自己的衣裳给她披上:“我知道你不想进去,那也不能冻生病了。”
疏竹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一股淡淡的香味,她抬头刚想说谢谢的时候,却看到了一双悲伤的眼睛,她又看向帝君,将原本打算拉紧衣裳的手轻轻往外一翻褪下了衣裳:“你猜错了,我要进去了,衣裳还你,别让她淋生病了。”
“她?”帝君轻皱眉头,顺着疏竹的眼神看过去,却见溪娘一副哀怨的看着自己,那双眼睛似乎哭过了。
“竹子!”帝君一把抓住了要离开的竹子,仿佛自己一松手就再也回不去了一般,“竹子,你知道我……”
“你知道我心里只有洛尘”疏竹先帝君一步道出了心声,“梦回先借我,等浅儿修炼成型了我会还你!”
还我吗……帝君听了话却再也开不了口,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就在疏竹以为他要放手的时候,突然手臂又一紧,她有些疑惑的看向帝君。
帝君轻轻一笑:“我帝君送出去的东西可没有要回来的打算,这辈子不管你喜欢谁,我都守护你!”
如此承重的诺言,如此真诚的笑容,疏竹竟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等他们再平静下来观看四周,却已经没有了溪娘的身影。
“都是你,现在人不见了吧!”疏竹毫不留情的给了帝君后脑勺一巴掌。
“喂,我可是帝君,你怎么可以动手打我的头!”帝君一脸委屈的看着疏竹。
“谁不知道你是帝君,还不快找人!”
“我说的帝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