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很清楚,杨沐郎说的没错,以他个人现在的实力,想拿下北翼这座江山,绝对可称是单枪匹马。
“别忘了,我才是西域国的皇长子。”杨沐郎压根就不在意他的姿态,而是自顾自的品茶,然后再泡茶。
“那又怎样,你不是早就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了一切了嘛!直至今天,你还不是一样在为她背弃自己的国家;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感到愧对自己的子民吗?”赵飞扬剑眉微微一蹙,似乎是为别人而感叹。
“我的子民不需要你来替他们诉苦;我这次来,不全是为了那个孩子;我还要提醒你,这座江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拿下,有些事是注定的,你只有认命;而有些人也没那么轻易倒下,你不该太过轻信她人。”
杨沐郎终于又冷冷的目光投向赵飞扬,只是他的眼神中噙着深不见底的深意,或许赵飞扬揣测不出他的意味深长的话意,但以赵飞扬的谨慎,他一定能理会其中的暗示。
赵飞扬听了他的话,那对一直关注着杨沐郎的星眸,终于半低了下去;他在思索着杨沐郎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他到底忽略了哪一点。
“我不是让你白白放人。”杨沐郎起身走至他面前,手中已经多出了一块令牌,“这是通往翼城的通令,我相信现在,这个比军令更有用。”
如果没有通往翼城的令牌,赵飞扬再多的兵马,也必须以攻打的方式才能接进皇宫;但如果有了通令,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带兵进城,到时候想拿下皇宫还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事。
赵飞扬接过那块令牌,在手中仔细翻看了几遍,似乎还有点不敢置信,所以他将狐疑的目光投向杨沐郎,“这个令牌怎么会在你手里?”
“想拿到自己想要东西,方式有很多种,硬来并非是最佳选择。”
以杨沐郎和千颂儿之间那些理不清的纠葛,杨沐郎想要从千颂儿手中拿到这些,应该确实没有多大问题。
“其它的呢?”赵飞扬伸手在他面前,既然能拿到通令,那么其它的令牌很可能也在杨沐郎手中。
杨沐郎嗤笑,“任何时候都要懂得知足,特别是在你还没有做出任何表现之前,你更应该兑现你的诚信来说服别人。”
他不免觉得好笑,赵飞扬拿到了通令,却只字不提是否要放人,反而还贪心不足的惦记着其它令牌。
赵飞扬也意识到自己太操之过急了,所以他收回手,淡淡一笑,“你放心,我赵飞扬好歹也是七尺男儿,岂能说话出尔反尔。”
说到这里,他转脸朝后瞟了一眼,抬手一挥;只见两名宫人抬着一个黑麻袋过来,然后扔在地上,顺手把麻袋扯了下来。
麻袋里装着一个已经昏死过去的孩子;孩子娇小瘦弱的身上,全是伤痕累累,本是华贵的衣物,已经沾满了污渍,甚至被鞭打出条条破损的痕迹。
杨沐郎看着地上的奄奄一息的孩子,一对剑眉不由而然的蹙出一道盛怒的痕迹。他刚想发怒,但突然发现这个孩子并非是百里景天。
仔细一看,他错愕一惊,怎么会是百里景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