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可是我想的,来找小弟的人可也是我,我不领功谁敢父亲面前去请赏?
他几年没见表弟,表弟由以前小蹦豆长成现在大好青年。龙怀城就没看出表弟笑的坏而又坏,明显肚子里有把表兄们一把收拾的主意。
龙怀城才走开,袁训就笑得更加的泛坏。他只顾着笑去了,就没见到一旁有人对他招手。陈留郡王无奈,这小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平地里捡到银子不成?
地上的影子让袁训才发觉,他正要找姐丈,这就大步过来。陈留郡王还没有问小舅子,小舅子还是那坏坏的笑,先道:“姐丈你帐篷借我用用,”
“我晚上要和军官们开会,你用了,我去哪儿?”
“就一会儿,哦对了,姐丈你赶紧的回帐篷去,”袁训把陈留郡王手臂上一推。陈留郡王就动了一步,但不肯再走:“你用我帐篷,让我回去帮你把门不成?”
袁训嘿嘿几声,凑到姐丈耳朵下面:“我约了龙怀城兄弟说舅父过这一关的事,怕他们中有人见到我就不肯留下。姐丈先去安抚住他们,等他们人到齐,我进去你就走,我有人拦住他们,不让他们走了一个。”
“我还的给你把门了,”陈留郡王心想这是件正经事,难得的小弟肯和怀城兄弟几个联合商谈,他还真的让袁训指使着,回自己帐篷。
这里袁训拔腿就走。
白天梁山王才会议过,郡王们离得都不远。袁训上马先去叫了定边郡王手下的尚栋,告诉他:“帮个忙儿,也许有架打。”又和尚栋分别去叫了别的太子党们,一共十几个人会合,一起在陈留郡王帐篷外面下马,把马丢给士兵,袁训当先,头一个进去。
帐篷里正在热闹。
陈留郡王肯找龙氏兄弟说话,从二公子龙怀武开始都喜出望外。龙怀武正和陈留郡王大谈特谈行兵布阵,见一行人突兀的进来,其中有袁训在,龙怀武的话噎在嗓子眼里,其它的人也嗓子眼里一干。
龙怀城看着好笑。
自从袁训高调返乡,以今科探花、太子党等身份,龙氏兄弟知趣的不敢再招惹表弟。袁训也不愿意和他们起争执,更没有话说。大家难免遇到,总是一个走到别的路上去,实在避不过去,大家一定走个顶面,也是两个人同时把脸扭往一旁,都当对方是个空气。
见过面都是这种模样相对,更别提袁训进来目光炯炯转过来,大有攀谈的意思,让龙氏兄弟都不自在。
二公子龙怀武头一个不肯再留,对陈留郡王躬身一礼:“姐丈,我想到我还有事,改天再来讨教。”
“我们也走了,”余下的几位公子也随着站起,心想不走在这里看小弟神采飞扬,实在是难过。
陈留郡王淡淡,却提起嗓音:“慢着!”
他大步先出书案,越过龙氏兄弟,在他们的目光中走到帐帘子旁,才扭头道:“小弟要和你们说岳父出粮的这事情,他有法子解决,你们一个也不许走,这帐外我看着呢,走一个我不答应!”
帘子士兵见到,为他打起帐帘。陈留郡王出去以后,果然是吩咐守帐篷的士兵:“我也在这儿站会儿,去让张将军他们等会儿再来见我。”
他果然是站外面守着去了。
龙氏兄弟没有办法,又见袁训本身就武艺精良,又带来十几个武艺精良的人,比他们兄弟人多,他们只能重新各寻位置坐下,心里都在打鼓。
姐丈不让我们走,他把着门我们打不过他。
可小弟又弄一堆人在,他要是不说事情只报前仇,兄弟几个得在这里挨打没商量了。
二公子六公子最先想到这一点,就赶紧的去和兄弟们对眼风,等下万一动手,大家要一条心才好。
袁训不容他们再多作暗示,走到帐篷中间一站,朗朗开口:“舅父今天慷慨为成国公出钱粮,但你们都应该知道,舅父的那一份儿他出的都艰难。”
表兄们忙着打眼色。
“我有个法子。”
表兄们才看了看他,有些听的意思。
“你们全是舅父的儿子!身体发肤一衣一食全出自舅父!二表兄,”
冷不丁的袁训有礼貌起来,龙怀武打脚心开始发冷颤,一直哆嗦到心底。人家在叫他,他总不能还低着头,本能的和袁训眼睛对眼睛,袁训坏笑一堆:“几年前我还没有走,就知道大同府东大街一带的铺子全是你和你姨娘的,这些全是舅父赏赐下来,你和你姨娘受用这些年,现在是你表孝心的时候到了!”
陈留郡王在帐篷外面险些没笑出来,这小弟,有两把刷子!
也是的!
岳父府上田产也好,商铺也好,历年让分得差不多。二儿子和姨娘要间铺子,不能不给三儿子,三儿子有了,小儿子又不舒服。等到小儿子也到手,那大儿子难道是吃素的?这里面有争宠的意思在,也有平均的意思在。
索性的,不管哪个姨娘哪个儿子女儿要东西,辅国公大手笔,八个儿子几个女儿全有。国公府上的东西再多,也架不住这样的分。
陈留郡王这就不再为岳父发愁,见月儿渐近圆满,让人神情气朗。陈留郡王悠然起来,岳父有八个儿子呢,就我和小弟为他上心也不对,他的儿子们也应该站出来才是。
里面龙怀城让袁训说得目瞪口呆,而袁训现在已说到六公子龙怀无:“你那一房最会哭鼻子要东西,你光银两就存的有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