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声惊呼,酒楼上的人都跪下来。太子让他们起来,认一认是两个官员在这里吃酒。今天并不是沐休,他们的衙门也不在附近,但中午也许当差跑到这里,天气冷,吃几杯去寒气,太子正为皇后的事情怎么对皇帝说头疼,也就不肯轻易斥责。
让他们自便,殿下的眼光让萧战和加福吸引。
萧战和加福让随从簇拥着走出来,加福正欢天喜地给姐姐看衣裳。
他们上来的时候,萧战是紫色锦袍,加福是杏黄锦袄。这会儿变了,都是一身斑斓虎皮衣裳。带着皮帽子,王字歪歪扭扭,但端端正正在额头上。就是鞋子上,也是皮毛往外的虎皮鞋子。
“梁山老王爷祖父给做的,是他以前打下来的大老虎。”
太子心中一动,下意识看看加寿。见她也笑靥如花,抚着虎皮上的毛格格笑着:“三妹,你穿上这个就更好看。”
萧战小胸脯挺起:“我们等下去看定的花灯,给加福定下,过年玩的。”两只小手一比:“有这么大这么大,要是好了,我们就先玩起来。大袄子太厚。”
他的意思是虎毛暖和,比厚袄跑动方便。
他的手势似可以包进去天地,把太子的内疚又牵动。
他的加寿,是他的未婚妻子,理所应该是天下第一的孩子。但除去衣饰是太后经心,加寿比加福的还要好,在玩和趁心方面,加寿远不如加福。
就看现在吧,姐妹两个相差四岁,但还都是孩子。加福兴奋的小鸟儿吱吱又喳喳。她的小嗓音比加寿还要软,说话也从来不快,但急促感已经出来。
“战哥儿说,是今年京里除去宫里以外,最大的花灯。”这话有些拗口,但加福也兴高采烈的一气说出来。
而加寿是为妹妹高兴:“真的吗?到过年我也捧场好不好?”
萧战立即一拉小面庞,随他家祖传的铜铃眼睛里带足审视,把加寿一回一回的打量着:“那是给加福的,你没有吗,要玩加福的!”
像是加寿不是去陪着玩,成了要偷加福花灯。
加寿黑了小脸儿:“我为三妹才去看,为你,我才不去。”
加福对他们吵架从来习以为常,有时候也插几句,对萧战道:“带上姐姐闹花灯,才好玩儿。”萧战看向加福即刻就变成讨好的黑脸蛋子:“可以带她看,但全是你的,不给别人。”加福和以前一样,开心的点着头。
加寿能不嘀咕吗?一个人撇着小嘴角:“我有呢,我让爹爹给大大的花灯,让小二叔叔给我做。”
提到小二,那是兄弟姐妹全有份。加寿也开了心,欢欢喜喜扭向加福道:“咱们让小二叔叔做别人没有的,”在这里对萧战扳回一局,不怀好意地瞄瞄他:“战哥儿也弄不来的。”小鼻子翘起,对小二显然很有信心:“小二叔叔从来不输。”
萧战祖传的黑脸蛋子更黑,祖传的一笑就咧开的嘴巴不屑,祖传的好战争先恐后出来,小鼻子一哼:“那咱们比比!”
“好啊。”太子接上话。
加寿的话就没有出来,但太子疼爱她,加寿顿时容光焕发,有人偷眼看着他们,眼前就大明亮一下,觉得寿姑娘今天美丽的没有孩子能比。
太子也看在眼中,含笑握起加寿小手,继续对萧战把话说全:“战哥儿,就你最会欺负姐姐。以前是执瑜执璞,现在成了你。你要比花灯是不是?我和加寿同你比了。”
萧战半点儿难为情没有,他和加寿吵来吵去,他的祖父老王爷都看出来,袁家吸引住孙子的不仅仅是有加福,还有兄弟姐妹们一起玩乐。
见到太子也掺和,萧战乐得可以飞上天。但他再乐,习惯性的把殷勤给加福。
“祖父不肯做最大大大大的那个,太子哥哥也斗花灯,让他给定下。”他是个无事忙人,没事儿都忙,小事儿更忙。这就吩咐随从:“回去见祖父,取钱来,我今年要做第一名的大花灯。”
随从答应,果然去了一个。不去小王爷不会依从,再说回,比随从在这里受小王爷的气好。
要知道让小王爷不喜欢,下一回出门就不许他们跟,从此失去这个体面。
听完,加福也喜欢,加寿也喜欢。太子温文的笑着,他要的就是加寿很喜欢。想想他在呵护方面,虽然身为少年,却不如小小的萧战,太子借机为加寿弥补一回。
俯身,又为加寿理理衣裳。见她和加福说完几句,太子又笑道:“加福的衣裳真好,不过咱们也有。”
加寿歪侧面庞看他,加福睁大眼睛,姐妹一起问出口:“真的吗?”太子点头,萧战和加福一起问出来。
萧战问:“那怎么不做了来,”又转到比拼上去,得意洋洋:“太子哥哥只管给大姐做吧,我家还有呢,还要给加福做呢。”
加福问的是:“那给大姐做吧?”
两个人不是一样的话,却是一样的希冀眼神。
小王爷等着再和加寿比一回衣裳,这又是一个热闹,他盼着。
加福是让梁山王府做衣裳成习惯,袁家也给小王爷做衣裳,也给称心如意做衣裳,加福知道的,沐麟虽然不在,母亲也给他寄衣裳和衣料。所以太子哥哥给大姐做衣裳,也是稀奇稀巧的,在加福看来再正常不过。
加福甚至多问一句:“也和加福的一样好吗?”她的小面容上写着,一定要和加福一样的好才是。
太子笑:“加福啊,要是比你的好,你恼不恼?”
“不恼!”加福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