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公主在,齐王没有机会再说话,喝完粥,乘车回府。念姐儿和嫂嫂们继续忙活,但有这个消息在,脑海里转来转去不得安宁。她要好好想想,又没有重要事情,晚上不方便探访未婚夫婿。这跟齐王幽闭的时候,陪他过年夜又不一样。跟夜巡的时候叫上他也不一样。第二天的上午,念姐儿姗姗来到。
梁妃收到儿子的话,也是昨天不方便出宫,今天一早到来,正在这里。和念姐儿相见过,梁妃也劝念姐儿:“不如你们同去?”看来是跟儿子谈论过。
梁妃想还说什么授受不亲,太子不是跟加寿同行?念姐儿苦笑猜到她的话:“回娘娘,他们一行有舅舅和舅母,还有妹妹和弟弟。”
齐王翻翻眼:“你又不是跟我同行,你可以学学太子,太子至今为止,还对外宣称在西山。”他忍俊不禁:“已经有钻营的官员四处打听,说太子是不是生了不能回来的病,在西山回不来。”
念姐儿见他说得简单,鄙夷道:“殿下倒是明白。”
“这有什么难打听?太子先于加寿出京,说在西山。现在又在一起,西山只能是个借口。”齐王侃侃而谈:“你可以对太后辞行,说返乡过家,哈哈,你也祭祖去吧,今年像是祭祖的年。前几天忠勇王府的亲戚来探视我,说忠勇王府的世子夫妻,也祭祖去了。带的有死了的常棋妻子。常棋是父皇圣旨所斩,他说这样拜祭担心连累王府连累到他,问我讨主意。”
念姐儿不是不想去,只是瓜田李下的嫌疑重,她还是颦眉苦思。
齐王一会儿等不到答复,不无恼火:“跟上我怎么就不行?不就是没有长辈吗?”殿下脑子转得风车一般,对母亲道:“咱们梁家的原籍也在京外不是,京里的长辈我也带上一个。”
念姐儿好气上来:“梁家的原籍?早好些代过去,都是祭祀京中家庙。谁不知道,梁家是京中世家。”
“这不代表原籍没有家庙。再说京里的世家往前追溯几代,有几个真正是京里的人。”齐王强词夺理。
念姐儿紧紧闭上嘴,心想这位殿下要追溯到先帝打江山那会儿,眼下京中官宦世家,还真一多半儿不是京里人。就是有几家子读书的人,往前数三代,京外也原有祖上坟山。
念姐儿无话可说,齐王独自地乐,对母妃道:“我出京当差,对京中宣称我身子依然不快。但暗地里呢,家里不应该来个人陪我?我年青,最好是长辈在,这样凝念也就可以跟随,不是有长辈在?”
他狡黠的笑着,不但念姐儿张口结舌,不知道拿什么话驳他的好,梁妃也点头称是。
就是念姐儿不跟上,梁家也应该有个长辈照顾齐王路上吃喝,让他不要贪玩任性。自家人的劝,跟当差的人劝大不一样。
梁妃就说回宫就让家里来人,念姐儿想到些话要反驳时,心腹家人前来回话,做齐王出行准备。念姐儿再没有找到空子回话,齐王看出她犹豫不定,亦不给她单独说话的机会,怕念姐儿女儿家羞涩上来,她说不去。
殿下要出京,当母亲的总有挂念。梁妃也没有刻意留出念姐儿单独在这里的空儿,坐到中午才说回宫。念姐儿一起告辞。虽说没有明着答应,但齐王期盼心重,就当念姐儿答应来看待。送她的时候道:“想好出京的辙,就对太后辞行吧。”
念姐儿只扯动一下嘴角。
午后,念姐儿去粥棚帮忙,见到二位一早说进宫看母妃的公主嫂嫂还没有回来。
张贤妃眉头紧锁:“我不相信齐王是装病,这是欺君之罪。不但皇上不悦,御史们也不会放过。”
宜嘉公主嘟嘴高高:“女儿说的不是齐王皇兄的病,是我和纯慎过去时,他说的一句话,说舅舅不疼念姐儿,没带上她去,”对母妃脸儿一沉。
张贤妃无奈:“我还岔不开你的话头了,你我算是有些消息的人,能知道忠毅侯过得不错,你眼热他们,又气我没有让你和驸马同行?我的儿,”
拿出苦口婆心:“忠毅侯走的应该是内陆,不信你家里收到好些金丝红枣,那地方离京城并不远,那里算安定。”
“但加寿最后一定会去边城。”宜嘉公主边生气边神往:“如果我在太原,我就可以招待她。可以和加寿骑马去,吃驸马说的好馆子。”
张贤妃也生气了:“加寿能在边城住多久?依我说,她去到就要回来!你呢?你去就要守着。不要再拿这事对我说,我在一天,就是不许你去兵荒马乱的地方。”
宜嘉公主继续嘴儿上可以挂油葫芦。
赵端妃宫里,纯慎公主索性和母妃发发脾气:“袁家全家都去了,母妃就是不去太后和皇后宫里打听,只我见到婆婆收的东西就能知道出京好。”
扳起细嫩玉白的手指:“七、八月里是大鱼,婆婆爱吃,我也爱吃。后面是红枣,是京外的火烧,我也爱吃。”
赵端妃撇嘴:“京中烧饼并不差。你要吃,现让人出宫买两个也罢。”
纯慎公主愈发娇纵:“地方不同,味道不同。”手指还没有扳完,又细数着:“后面又有……”
赵端妃板起脸:“可以了,忍你一回,你越发的上来。收起性子来,难道你在婆婆面前也是这个样儿?我在呢,不放心你出京,你就不许去。”
她真的生气,纯慎公主有所收敛,低头弄衣带,小声地道:“但加寿去呢,到了太原家里,可谁招待她呢?还有香姐儿和加福,我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