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皱眉:“真是奇怪,全城大动静没找出线索,他听到了?不知这个人叫什么名字,是哪个衙门口,做什么的?”
齐王瞅着他:“他说是京中丞相官署的人,”下一句还没有说出来,袁训霍的眸子一寒:“是叫魏行吗?”
“咦,你怎么知道?”齐王纳闷一下,随后笑了:“又是冷捕头也查到了不是?这几天我没有见到他,我本以为最早的消息由他出来。”
一扭头,见袁训面色铁青,寒冷的像刚从冰山下来。
齐王收住笑,现在换成他疑惑,又带上紧张。
很快,袁训有了主意。魏行的事情机密,他也相信齐王。但由他说出不如让太子去说。还有城门上盘查兴师动众,为一次刺杀弄的百姓们怨声出来。天天做小生意熬日子,肯定不好过。不如……。
沉声道:“殿下,魏行这个人身份尴尬,据我所知,刑部和镇南王早就盯上他。具体的事情,当由太子殿下告诉您最为周全。本当请太子前来,”
齐王瞬间寻思一下:“我去吧。”
“但我听到这个消息,再也不敢留您在这个地方。事后的事情您亲口对我说的,还有您的随从我也问过,如果不是梁山老王和战哥到的及时,援兵救之不及。”
齐王感叹:“是啊。”
“魏行竟然能知道有人刺杀您?您怎么应对?听他的,把人手调派开?这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齐王张口结舌。
“您跟我走,住上一段日子,等把这事情查清楚。真的魏行是清白的,再嘉奖他不迟。如果他不可靠,我不能把您摆在明处。”袁训神色郑重。
齐王知道忠毅侯从来不是空穴来风的人,有心采纳他的话,却一时的英雄气上来:“如果他不可靠,我走了,不是失了诱饵?”板一板脸:“这些人一天不除,混迹在人堆里,我一天不能安心。”
“我还是留下吧。明天,去对太子请教过,再回来。”齐王坚持。
袁训莞尔,问他:“殿下,您为什么出京?”
齐王更有了底气:“你问的好!你又把我提醒一回,我出京办大天教在扬州这方圆的差使,我更不能离开。我在这里,他们还会出来。我布下天罗地网,我等着。”
袁训并不着急,笑吟吟地道:“那您知道我为什么出京?”
齐王一乐:“你为加寿不是吗?你为带一家人逛着玩。”
“起先是这样,后来皇上那里我领了密旨,我家是林允文的眼中钉,除去小六称心如意他们,别的从我到我妻子,再到执瑜执璞加福夜巡,都挡过林允文。殿下不要见怪,我才是最大的诱饵,您不是。”
齐王寻思着:“你这是争功吧?”
“殿下,再来说您是配合我的,这话皇上有说过没有?”袁训对着他笑。
齐王矢口否认:“没有。”
“皇上不会提我的名字,但有没有说过一切便宜从事,且听从有关人员。”
齐王干瞪瞪眼:“好吧,这话是有。”
“所以当诱饵这事情,您不如我。再说当诱饵,也不是时时在人眼皮子下面晃。大鱼出来的时候,再投饵就是。”袁训意味深长。
齐王还在犹豫:“可我听你的话躲开,看上去不相信本城的驻军,要知道那天他们赶来也迅速。会灰他们的心不是?也惹人笑话,说我胆小如鼠。”
“只要拿得住这些人,管他说胆小如鼠还是胆大包天?”袁训反问。
齐王的神色还是微动不能明朗,袁训不用费事,又找出几句有力的说服:“我们住的地方不错,有鱼塘有荷花,孩子们问过几回您好不好?念姐儿也想着。”
齐王忍不住一笑:“听上去让我动心,但,”他眼珠子凝住在袁训面上:“你让我离开,一定有好主意。你答应我找得出那些人,我就跟你走。”
袁训略一踌躇,如实地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只要魏行有鬼,咱们就会有主张。”挑一挑眉头:“跟我们走,大家一起商议,一天想不出主意,就商议两天。殿下,您看我们几个就是臭皮匠,等查清他是鬼,还能没有个对策出来?”
齐王结结实实动了心,想到跟忠毅侯走,却也一举几得。一直羡慕他们玩的好,可以跟去玩。他们人虽然少,却精英荟萃。有经验丰富的老王,有老谋深算的大学士,有能文能武的忠毅侯,还有战哥他们实在有用。
又可以陪念姐儿,忠毅侯把自己安全担在肩上,他也可以轻松…。齐王答应下来。
当天叫汤大人过来,让他明天就放松进城监查。又挑本地驻军里最可靠的人,往官道上巡逻。这几天驻军不断出入,倒不会引人怀疑。
关安先回去,问太子要一个护卫,他和天豹好,有差使只照顾天豹,虽然天豹一步不愿意离开加寿,让他找蒋德,也没经住关安好说歹说,把天豹拉出来,这两个高手在山洞附近巡逻,夜晚来临,齐王带着受伤的人便衣出行。
他有这关心,试探的提出来,袁训想想受伤的人不多,不算难带居然答应。齐王本来是表示他对下属的关心,不想袁训答应倒有些意外。
这就一同出行,说去个养伤的好地方,受伤的人尽皆感激。
还是不用马车,不然马车进不去,还得有个回来的人。
用军中的办法,结实的布匹和木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