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母亲的死,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但,她还是希望有奇迹出现。
“以沫,别太担心了,一定会是你母亲。”秦晗奕见叶以沫紧张的不得了,便开口劝道。
叶以沫心里狠狠一痛,侧头看向他,苦苦一笑,“我很矛盾,好像又有些希望那个人不是我妈了。至少,这样我还可以当她还活着。”
秦晗奕心疼的凝她一眼,握住她放在腿上的手,没有再说话,给她无声的安慰。
四十分钟后,秦晗奕的车子终于在万松殡仪馆门前,停了下来。
“下车吧!”他看着坐在车里,许久未动的叶以沫,哑声开口提醒。
“嗯。”叶以沫深吸一口气,同他一起下了车。
一路上,他一直握着她的手,走向万松殡仪馆里,最豪华的一间冰房。
如果此刻没有他的陪伴,她一定连一步路,都走不动的腿软。
终于,路再漫长,还是会到达目的地。
当叶以沫迈进那个房间,看着不远处放置着的棺椁,便再也走不动一步路,甚至想要夺门而逃。
“以沫,勇敢一点,我会一直陪着你。”他握紧她的手,拉着她,一步一步向前。
“我怕……”她昂头望着他,一双大眼中皆是惊慌。
“我陪你。”秦晗奕轻声哄她。
“嗯。”叶以沫咬紧牙关,握紧秦晗奕的手,再次抬步,向棺椁一步步走去。
当母亲青白的脸,映入她的眼帘,她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便晃了晃,险些摔倒。
“以沫”秦晗奕抱住她摇晃的身子,看向站在一旁待命的萧然,“你去准备一下我岳母的后事。”
萧然愣了下,随即应了声,出去准备。
而叶以沫这个时候,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向下软了去,已是满脸的泪水……
“妈,为什么你这么狠心,丢下以沫一个人……”
“妈,以沫就你一个亲人,你走了,以沫怎么办……”
“妈,你睁眼看以沫一眼……”
……
秦晗奕抱住她哭得虚软的身子,轻喃,“以沫……”
好听的话,他不太会说,他只能紧紧的抱住她不支的身子,用这样的贴近告诉她,她并不是孤单一个人。
最后,看她哭肿了眼睛,听她哭哑了嗓子,还没有停歇,他才斟酌着开口劝道:“以沫,别这样,你是你母亲唯一的亲人,你若是病倒了,谁来办她的后事?”
叶以沫含泪望向他,心再痛,可理智还是渐渐回归了心底。
只是,他的模样,在她氤氲的视线中,却是模糊一片。
她看不清此刻的他,就如同看不清他心里的那一片地方。
叶妈妈的葬礼,基本都是萧然置办的,并没有需要叶以沫操一点的心。
葬礼只请了几个平时比较好的邻居,东西却全用的最好的,算是低调的奢华吧!
蓝予溪和秦家奶奶,皆到场拜祭了叶妈妈。
而让叶以沫没有想到的是,许安歌居然也会来。
“以沫,对不起。”他人虽整齐,却满脸的憔悴,好似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了一般。
他再次错过了她最艰难,痛苦的时刻,他真的没有资格,再口口声声的说可以保护她了。
叶以沫心里狠狠一疼,误以为他是在为夏岚道歉,“又不是你的错,谢谢你来送我妈最后一程”
她一向恩怨分明,即便夏岚是为了他,才会对自己的母亲下手,她也不会把这仇记在他的身上。
“你节哀。”他抬手,刚要拍拍她的肩膀,却在对上她身后那森寒得似要将人冻结的眼神时,落了下去。
许安歌并不怕秦晗奕的身份,但他不想让叶以沫难做。
叶以沫注意到他目光的异样,转头看去,当秦晗奕冰寒的眼神,入了她的眼,她再次想起了他对夏岚的包庇。
这件事,就好比横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不能碰,一碰便会锥心的疼。
“以沫,我还有事,先走了。”许安歌不想再横在这,让叶以沫为难,索性离开。
“嗯。”叶以沫这才收回看向秦晗奕的视线,给许安歌鞠躬,谢谢他的到访。
葬礼上,叶以沫一直都告诉自己要坚强,她也真的做到了。
直到,母亲下了葬,她送走了所有宾客,一直紧绷的情绪,才彻底的崩塌,站在墓地,不肯离开。
秦晗奕无奈,最后只能抱起她,强行带她离开。
因为她的情绪太过激动,又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怕她撑垮了身体,蓝予溪只好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她这才安稳的睡了过去。
“走吧!我们出去谈谈。”秦晗奕推门走了出去,却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就在这吧!我怕她一会儿醒了,又会接到恐吓电话。”
“不会的,她至少一个小时以上,才会醒来。”蓝予溪用科学的依据,回他。
秦晗奕犹豫了下,才抹了一把疲惫的俊脸,说:“那去书房吧!”
“嗯。”蓝予溪跟在秦晗奕身后,进了书房,已经猜到他要与自己谈什么。
“蓝予溪,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以沫她现在还是我的老婆。”秦晗奕刚一坐稳,便沉声提醒道。
“如果你还惦念着夏岚,就放了以沫吧!”蓝予溪不理他的警告,径自道。
之前,他本不这么想,但经过这次的事情,他真的觉得这两人并不适合在一起。
这与他是不是喜欢叶以沫无关,而是因为他知道叶妈妈的事情,恐怕涉及到了夏岚。
一旦涉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