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西裤勾勒出的强健双腿在落地窗前停下。一大早他就开始点燃了烟。
眼前浮现的一幕幕挥之不去的场景,为什么都是她?
昨晚,当他从浴室出來,目光触及躺在床上的人儿‘熟睡’中的精致俏颜,原本抿紧的薄唇缓缓裂开一条缝,他的嘴角不自觉的轻扬,心情也在之前的烦躁恼怒中平静松缓。
为什么就不能像最初那般乖顺听话,目光始终以他为中心围绕着他转,完全以他为生活的重心呢?就算他曾那么恶劣的对待她 ,可他毕竟仍是那个她最初自愿选择的丈夫啊。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决绝的要和他一刀两断,还试图招惹别的男人來气他?
视线沿着她小巧的下颌逐一一路滑下,最后落在她因侧睡而微敞开的睡衣领口。看到那锁骨处的红紫,他不免又皱起眉头。
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触摸她的脸,却不意瞥到她眼皮下微微颤抖的长睫。腾在半空中的手僵了僵,随后硬生生收回。居高临下的冷睨着她,眼里又生出一抹阴沉。却瞥到她搂紧被子将身体缩成一团,像是冷得在发抖的样子,他忽的觉察出一丝不对劲。
赶紧坐到床头倾身靠向她,发觉她颜面潮红呼吸急促,浑身散发着一股灼人的热气。
该死!她竟然在发高烧!
俊容一凛,双手立即伸向她打算要抱她去医院 ,脑海里却又想起那些跟踪他们离开华氏集团总裁之子生日晚宴,自以为沒被查觉的狗仔。
于是又收回手,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找了个熟识的医生朋友來上门服务。白痴老婆,我们继续
在给她吊点滴时,她昏昏沉沉想醒又无法睁开眼的当头,嘴里一直含含糊糊的叫着“不要!不要!”还试图甩开医生为她打点滴的手。倒把他那医生朋友弄的哭笑不得,调侃道,“原來你太太这么害怕打针吃药。”
他只能尴尬的报以一笑。
然而在那医生走后,不知道是她发烧感觉难受,还是因为他之前的粗暴掠夺,她竟然开始微微抽噎,浑浑噩噩的叫着一些人的名字,其中有她的爸爸妈妈,哥哥,嫂嫂,还有她那好朋友邱静雅,还一直断断续续的喊着“疼,救我什么的。”
那昏睡中泪涟涟的模样不知怎的让他的心一阵刺痛,后悔起刚才对她的粗暴蛮横,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先给她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然后自己上了床,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一边前所未有的放柔了声音安慰她,“沒事,好了,沒事了。不疼了,很快就好了。”一边为自己古怪的行为感到吃惊。
她皱了皱眉,伸手想要摸自己的额头,他猜想也许是她昏沉的大脑有些胀痛,便伸手帮她揉了揉。又把事先准备好的冰袋用毛巾包了放到她额头上。
她好像感觉舒服了些,也安静下來缓了缓呼吸 ,似乎很费力的想睁开眼,却只是掀了掀眼皮。
在他的一双手在她身上摸索着,无意识的那么温柔的掖好被子时,鼻息间呼吸到她慢慢放松下來的气息,让他一颗心也安定下來。
“谷诺寒。” 她似蚊子叫的轻呢出声。
他停留在她衣扣上头的大手猛地僵住。耳朵凑近一点想听她在说什么,却只见她动了动唇皮,沒有发出声音。疯狂的飞碟
谷诺寒俊脸凝注,一时间黑眸精光暗闪。在猛一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那两片红得似要滴出血來的唇瓣中被轻唤出來时,他忽有一种把她融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让她离开的想法在脑即一闪而过。
在她的潜意识里居然真的还有他的存在,除了那些她挚爱的家人和朋友,还有他的存在。
心底莫名有一朵楔静静在开放,“冷。” 她哆嗦着发出颤音,秀眉紧蹙起的小脸看起來楚楚可怜。
他勾起唇角,随后将冷得瑟瑟发抖的她抱紧在怀里。在那一刻,他突然拿定主意,等她好了之后再也不用暴力的手段伤害她了。
而昨晚他就这样几乎一宿沒睡。
此刻,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倒映在落地玻璃窗上的那个刚毅冷峻的男人面孔,他觉得有些不认识,那飘忽不定的身影真的是自己吗?他听到有个声音好像在说:谷诺寒,你瞧你,变了吧?你还不承认?
★★★★
另一边,人前一向冷严倨傲的丰模大神最近居然卸下了冰山脸,并偶尔露出迷死人的微笑。 这一重大转变立即在时尚界传开,丰子荛的个人魅力值也直线上飙。
“喂,听说你最近发春了?” 丰子荛在电梯口等待电梯时,身旁许久未露面今日特地前來给他送早餐的李民基,抱着一个特大保温瓶忽地偏过头來问他。
发/春?狭长的凤眸微挑懒懒睨向他,“李民基,可以解释一下什么叫发/春吗?”特种军神
李民基不答反而又问,“那个人不会是我们之前面试,又被你碰巧用车吓晕过的罗秀吧?”其实他早就听安插在丰子荛身边的小助理说了,他最近和形象设计公司里头的一个小白领走得很近,昨天带着她又是买衣服,又是让专业团队给做美容美发,两人约会來着呢,不过那小白领还真是个经看得美女。
丰子荛嗤笑,“ 你是不是想做媒人想疯了?还是最近看言情魔了?”
“别以为不承认别人就不知道。” 李民基撇唇 ,你对那个罗秀的好全世界的人都看在眼里,就连你现在变得这么奇怪也是因为她吧?”
“我变得奇怪?”丰子荛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