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啼回到自家的宅院里时,神焕正在院子里练剑。感受到夜啼的气息后,神焕方才收剑入鞘。
“怎么了?”神焕发现夜啼的脸色不太好。
“我要去执行一个任务……不但路途遥远,而且时间很长……”夜啼越说脸色越难看。
“很困难吗?”神焕也正色道,能让一个天阶巅峰的强者感受到压力,这任务必然是非同小可。
“很困难……真的是非常困难……”夜啼脸上的苦水都快滴出来了,“我要很长时间见不到她了……神焕你说,这是不是很困难?”
“……”
神焕不再理会夜啼,离开了夜啼的院子,将这里留给夜啼,让夜啼独自叫苦……
神焕漫步在玄州城中的人潮中。失去黑色风衣后,神焕的装扮就像是一名普通的武者,贴身的劲装,腰间挂着长剑。与神焕打扮相似的人,在城中不计其数,很少有人会将目光停留在神焕的身上。
神焕不知自己在这里散步的目的是什么,他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就像一名迷途的旅者,希望自己能走着走着,就发现了路……
入夜,城主府内的绮绯阁中,寒绯安静地坐着。窗台上的夜啼,也是一反常态的安静,甚至他的目光都未停留在寒绯的身上,而是呆呆地望着外面月光下斑驳的树影。
头顶上,夜空皓渺无际,但有一轮孤零零的月亮,星星都在它远处胆怯地闪烁着寂寞的微光,并且小心翼翼地向更远、更深的云层中隐去。
残月清辉,玉光碎屑,似是述说着一段无法抑制的相思,以及一个注定难圆的无奈的梦……
“你父亲希望我能长期潜伏在胜州收集情报。”夜啼终于开口说道。夜啼的语气也不如往常那般轻松,反倒是像极了神焕常用的语气。这一刻,至少在声音和语气上,夜啼真正成为了血衣营的成员……
“我知道了。”寒绯的声音,美妙动听,却有一种压制着的情绪。
“你同意吗?”夜啼的语气并不像疑问,或许他问出这句话的同时,自己心里便已经有了答案。
“我可以反对吗?”平静的语气中,是难以言说的无奈。
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夜渐渐深了,也似乎变冷了一些。夜啼不想离开,寒绯也没有如往常一般逐客。一阵悄来的西风,偷换人间景,却换不了人间情。夜风穿林,吹奏着难以言说的离殇……
“夜啼……”这次先开口的是寒绯。
“我在。”乍闻伊人莺语,夜啼却没有本该有的惊喜。他答应得很平静,就像面对的不是自己魂牵梦萦的伊人,而是一名普通朋友。
“其实,你不适骸!
“我知道。”
“何必呢……”
“我甘愿。”夜啼的声音,斩钉截铁!
“父亲默许你这种失礼的行为只是看重你的实力。”寒绯这是说的大实话,寒封锋一直忍耐夜啼的失礼行为,一直明目张胆地使用美人计,都是因为夜啼有着与血衣不相上下的实力!
“我知道。”
夜啼当然知道,当chū_yè啼知晓寒绯是玄州城主寒封锋的独女后,毛遂自荐地来到玄州城城主府。在与血衣交手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后,寒封锋就中断了两人的比试,让夜啼成为了他手下最强的战力之一。
“我的身份注定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父亲只希望你成为一把利剑。”寒绯的声音很无奈,身在这样的家庭,很多事情是她决定不了的。
“我甘愿!”
“血衣营的任务……你随时都可能丧命。”寒绯仍想劝夜啼放弃。
“我甘愿!”
“你……”寒绯语塞,不知是因为夜啼的固执而气愤,还是因为夜啼的坚持而感动……
“夜深了,你休息吧……我走了。”这是夜啼第一次在寒绯没有逐客之前,主动离开……
第二天清晨,神焕醒来时,发现已经离开的夜啼给自己留了一封信。在信中夜啼告知神焕,今日将会有人前来找他,给他布置第二件任务,同时,也会有非常重要的情报。
当神焕看到前来传达任务之人时,在原地整整呆了半晌。神焕从不知道,在血衣营中,竟然还有女性成员!
那女子脸部自鼻梁以下都被黑色的面罩遮掩,她似乎是看出了神焕的惊讶,略有些生气,道:“怎么?血衣营就不能有女子吗?还是说,你想手上见真章?”
声音脆如百灵鸟,语气却挑衅至极,但她也确实有挑衅的本钱,因为她的实力,竟是与神焕不相上下的地阶后期!
神焕可没兴趣为这莫名其妙的理由与一名地阶后期的强者斗上一场,要知道,暗杀技是没有余地可言的!早在幼年便习惯了自相残杀的血衣营成员,就算是切磋,也是分生死的切磋!
“任务是什么?”神焕直入正题。
“拿去!”那女子从风衣下取出一物,扔给神焕。她扔出的那件物品速度竟是奇快!让人看不清模样!原来是她扔时,已经用上了投掷技的手法!这是有意识地要给神焕一个下马威。
神焕可不知道那女子的想法,下意识地伸手一抓,轻松地拿住了那疾飞之物。神焕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张画在牛皮上的图。图上画着一个盒状的事物,上面雕刻着奇异的花纹,充满了一种神秘的美感。
“这是什么?”神焕问道。
那女子见神焕抓住牛皮时动作轻松写意,不由有些丧气,解释道:“这是一种异宝,叫做‘同命盒’,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