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之前,岂容恶徒放肆!”
随着一声娇喝,一道正气凛然的身影背生凤翼、足踏焚天之焰,自空而降!莲足方落地,便起遍地火浪,那女子单手杵剑,既有倾国骇世之貌,更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那女子怒气腾腾的目光自责北三人身上扫过,当看见神焕时,她的表现明显一愣,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看见这女子到来,那胖瘦两人以及年轻剑者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在喜悦中,瘦子仍不忘提醒道:“文家家主说后山战斗有异,他们文家的高手又都被山巅空中那人牵制,希望我们能尽快解决了这里前往后山支援。”
女子点了点头,示意她明白了,旋即长剑划地,火光冲霄!
“火凤之前,恶徒今日伏诛!”
与神焕平静的表情相比,责北三人的脸色已经苦得不行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神焕所说的最后一位援手竟然是个疑境的凶女人。虽然只是疑境一阶,但也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鸣霄兄,我们怎么办?”责北问起神焕的意见来。
“他们四人明显配合默契,我们与他们这么以四对四十分吃亏,干脆将战场一分为四,或许还有一些机会。”神焕道。
责北三人听神焕说得有礼,连连点头。
“这女子由我来对付,其余三人,你们自己分配吧。我这边结束,便会去支援你们。”神焕继续说道。
“这……这真的可以吗?”责北有些反应不过来。神焕竟然主动挑上了对手四人中最强的一人,而且,听神焕的意思,似乎更能战而胜之。
“如果责兄你愿意去对付这女子,我也没意见。”神焕故意刺激道。
“不!就这样说定了!一切都靠鸣霄兄你了!”责北连忙道。似是害怕神焕反悔,责北说完就朝他两位兄弟使了个眼色,三人分朝三个方向奔去。
神焕和责北的对话,以那女子为首的四人也听得清清楚楚的。那女子冷哼了一声:“无聊的把戏!便依你们的安排又何如?莫非你们以为分开就能胜得过我们吗?”
胖瘦两人和那年轻剑者闻言,心中豪气大生,也跟着道:“就依你们的安排又如何!”说罢便分别追向了责北三兄弟。
待他们都走远后,那女子一直绷着的脸便松了下来,露出柔和的神色:“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
“我也没想到蔺姑娘你竟会出现在‘三岛’。”神焕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微笑。
这女子,正是凤州蔺家“烈阳孤月四星”中的“孤月”蔺照月!
关于中央三州三大家族的传统,神焕曾经听卓清说起过。为了维持三岛家族在中央三州乃至在整个神启大陆上绝对无可撼动的地位,三大家族的强者即使突破到了越天境,也会放弃前往三岛的机会,而留在神启大陆找个隐秘之地闭门苦修。
所以,像卓清那样的逃家青年是绝对的少数和异类,现在又多了一个蔺照月。
“堂兄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惩戒世间一切恶徒。在蔺家,突破越天境后,照规矩应该去找一处隐秘之所闭关。所以,为了将堂兄的遗志更好地继承下去,所以我选择了离开家族,前来‘三岛’。”蔺照月安静地讲着自己前来三岛的原因,言语间有种莫名的情绪。
“你那句‘火凤之前,岂容恶徒放肆’,连蔺兄的语调都模仿了个十足。”神焕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是啊……我终究是模仿堂兄他罢了……”蔺照月的语调变得伤感起来,玉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火凤剑的表面,就好似在抚摸自己的爱人一般。
神焕没想到自己的玩笑竟然起到了这么一个效果,有些尴尬,岔开了话题:“你所佩戴的火凤剑,仍如过往一般锋利。”
“这并不是我的那一柄,我那一柄早就在胜州失落了。我现在手中这柄……是堂兄的那一柄……”蔺照月的声音越发伤感起来。
这下轮到神焕惊讶了!
“蔺兄那一柄?可蔺兄不是……”神焕记得蔺南风乃是在地底世界与熔岩领主同归于尽,蔺南风的火凤剑应该也在那时一并掉入了那个深渊中,怎么会到了蔺照月手中?
蔺照月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好似心神已经飞往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一句一句地慢慢讲出当年之事……
在她掩不住悲痛的声音中,神焕慢慢明白了当初他们三人离开胜州后,蔺照月是如何被闻人寒枫所设计,又是怎么被将自己面容隐藏在层层白布之下的蔺南风所救。
“原来……蔺兄并没有死在地底世界……原来……当初助我抓住那位偷听者的人便是蔺兄……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唉……”神焕满含愧疚和歉意地叹了口气。
往事如烟,过往恩仇早就随着胜州的灭亡而消散。但是活着的人,心中却永远刻着一道不能磨灭的伤痕……
气氛一时变得格外沉重,神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沉默。幸好蔺照月很快就从悲痛的回忆中脱离出来,问道:“神焕兄你怎么和这些杀人夺物的恶徒混在一起了?刚刚要不是认出你来,我险些便要一见面就下杀手了。”
“你不怀疑我与他们同流合污?”神焕反问道。
蔺照月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怀里取出一块散发着丝丝冷气的玉来:“还记得这块‘清灵冷玉’吗?这是当初堂兄托你转交给我的。堂兄一生嫉恶如仇,他所托付之人,不可能是恶徒之流……”
从蔺照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