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独莲雪峰上,正专注于手中实验的易笮忽然一个恍惚,失手打翻了手边的实验品。气恼的易笮放弃了今天的实验,走出木屋,揉了揉脸:“今天我这是怎么了?怎么眼皮一直在跳?就连精神都有些恍惚。难道是我最近太累了?”
半日后,当焰星官将重伤的卓清和屠烈两人送回独莲雪峰时,独莲雪峰的半山腰上忽然爆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震得整个独莲雪峰山摇地动!
“你们两个混蛋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出去八年,回来的时候就带着一身伤!人都死去八成了!你们这诡异的伤口是怎么回事!断臂又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小混蛋存心要累死我是不是!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想让我救你们,没门!”
“易笮阁下……”
焰星官本想向易笮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话刚出口,就被易笮打断。
“你也不准说话!回星光塔去!独莲雪峰从此不接访客!两个小混蛋,跟我进来!”
……
七日后,卓清和屠烈躺在木屋前的藤椅上,舒舒服服地晒着太阳。两人的脸色虽然不掩疲惫,但已经恢复了些许血色。
“易笮前辈的医术真不是盖的。”卓清活动了活动自己新的左臂,又弯了弯自己右手食指,“这只左臂和这食指,和原来的几乎没什么区别,好似就是我自己身体重新长出来的一般。”
“就是装新臂的时候,某个人痛得死去活来。光听那叫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在杀猪。”重伤初愈的屠烈浑身上下还缠着绷带,不过这不妨碍他将卓清的“痛苦经历”说出来。
“那又如何?”卓清脸不红心不跳,“易笮前辈说了,某个人身上可是有一千七百三十二道伤口,比我多了四百一十一道。那叫一个惨啊……”
屠烈正要反驳,身后忽然传来的开门声令他直接僵在了藤椅上。
“哦?你们俩精神不错嘛,还有心情斗嘴。来,屠烈,进来换药了。”满眼血丝的易笮不阴不阳地说道。
易笮这七天实在是累坏了。
卓清重造断臂和断指本就极为消耗精力,但对易笮来说还不算太大的负担。真正令他头疼的,是两人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口。
伤口的伤势诡异异常,乃是易笮平生首见。易笮惊讶地发现简单以生命法则根本无法治愈这些伤,就算以凋零法则辅助,效果也不明显。
为了治疗这些伤,易笮通宵达旦地查阅古籍,研究起两门古老的学问——“草药学”和“毒理学”。
这七天,易笮白天为屠烈和卓清治疗,晚上查阅古籍、采集草药、进行实验,根本没有休息过哪怕一盏茶的功夫。
换药,这本来是极为正常的事情,但屠烈却好似听到了死刑的宣判一样,一张脸整个灰暗了下来。极不情愿地撑着微微颤抖的双腿站了起来,跟着易笮走进了那座现在在他们眼中与刑场无异的木屋。
片刻后,杀猪似的惨叫从木屋中传出,险些将易笮居住的木屋直接震散。
“哈哈哈哈哈!”卓清听着屠烈的惨叫,坐在藤椅上狂笑道。
不过,他这幸灾乐祸的笑容很快就僵在了脸上。因为在屠烈的惨叫声中,屋内还传出了易笮轻微却清晰的声音:“卓清,你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