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贫道看看,这地下河到底有多大!”
薛海化作一道血光,重新回到溶洞之中。不去理会那些浓郁的血河,薛海一头扎进地下河,开始了漫长的探索。
这一去,就是整整四天四夜。
当他重新在溶洞现身,脸上却有着说不出的欣喜若狂。
这片地下河比他想象的还要巨大。盘根结错,此起彼伏。好似一张在地底张开的大网四通八达。其中通道,小的犹如一个水桶,大的好似一面天坑。但这些纵横交错的地下河道,却密布了环绕了大半个松洲加上小半个并州!此天然形成的宏伟奇观如此庞大,不得不让人感叹世界的鬼斧神工。
可薛海兴奋的不在于此,而是这密集的地下河道,却能一番改造,为他所用!
嘴角裂开阴森的弧度,吐出让人汗毛直立的恐怖计划。
“若是让这河道成为血河的血脉。这阴秽之血遍布松洲,只要我人在松洲,岂不是相当于法力无限?以此有了自保之力?”
“把松洲,变成我的血河?”
眼中血光大放不休。
“值得一试。”
…………
两个月前,本是平静的清河镇上发生了一件大事。富豪张员外新添的双胞胎突然失踪不说,更是下起百年不遇的大雨。许多河边打鱼的渔民都被活活淹死。
这还不算完。不久后这片土地上四处塌方,露出一个个天坑。这天坑深不可测,更有甚者,整个楼台全部陷入其中后,却根本找不到一丝痕迹。
同为富户的李员外十分头疼。这两个月好似倒了八辈子血霉,事事不顺心。
本家的渔业几乎损伤殆尽,作为本业的农户也颗粒无收。如今四处塌方,有人说是妖孽作怪。请了好几个有名气的道士来作法,这些道士在看了天坑一眼后都吓得脸色发白告辞逃走。别说明年了,他甚至怀疑今年的初春还能不能留有余钱。
这李员外满脸愁容,不停唉声叹气。
却见一个婀娜多姿的美妇从后庭杏步款款的走来,便依偎在李员外的身边。
“老爷,你有些日子不曾来妾身那过夜了。”
这美妇一副哀怨模样。感受软玉温香,李员外的坏心情多多少少好了一些。只是叹了口气道:“世道艰难啊,如今正是多事之秋,睁口饭吃不容易。”
美妇见气氛冷峻,便聊起家常,哄这李员外开心。
“老爷你有所不知啊,昨天夜里外门的李四半夜打更,见到村口的井滚滚的往外冒血水,更是冲上来一些头发和骨头!呸的吓死人了。谁知今日一早,屁事没有!我看是那李四私会老铁匠的女儿,怕败露了寻个荒唐的借口而已。”
干笑的李员外摸了摸美妇的后背道:“那李四也是年纪了,改天帮他说个媒吧。也不辱没了他为李家做了十几年活。对了,现在四处塌方,很是危险。你没事也少上街才好。”
这美妇眼睛一亮,立刻点头道:“老爷别说,那天坑真是奇了!我跟买办鱼钩的三哥问过,他说不止我们这,十里八村靠河的村镇都有这情况。甚至一些深山老林里都塌得一塌糊涂。呐,九江镇的亭长还上报官府,看有个什么办法呢。要我说啊,这才是官,咱们清河镇的那个刘亭长算个什么官。只管吃喝不管事。信他不如去拜神来得爽快。”
“恩?官场的事你个妇道人家休要多言,否则祸从口出!”
“妾身知晓分寸的……”
这美妇被骂,也不敢造次。却听一阵敲门声。此女立刻来了精神,连连唤来。
却是一个面有菜色的婢女,正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盅汤水走进来。
“这是?”
“老爷疲累,这是妾身找人寻来的野人参煮的汤,调理身子是极好的。”
美妇一副邀功模样,这李员外也老怀大慰。轻轻泯了一口。却脸色一变,噗的喷了出来。撒了一地。
“老爷?”
“这什么汤?怎么全是苦味和腥味?这叫人怎么喝?”
美妇一惊,立刻喝了一口。也毫无悬念的喷了出来。
担心被老爷责备的她立刻骂起那胆战心惊的婢女起来:“好你个翠红!我带你不薄,你这是下毒要害老爷和我啊!”
这翠红吓得跪倒在地,急忙分辨道:“这水是从井里打来的,不管我的事啊!”
“井里打来的?”李员外止住了美妇的喝骂。只是瞪着发抖的翠红道:“你不要怕,细细说。”
“是这样的,这个月来,井水都是又苦又腥。难以下咽。附近的稻谷喝了这水,一天不到全枯萎了。老爷您不知晓,是掌柜的花钱请人从山里拉来泉水。我等现在都是挑着河水煮过才能喝。这井水多半用不得了。”
说罢,也是害怕受牵连的翠红急忙道:“是大厨吴师父!他惜财不肯用山泉,又懒得去挑水。为了省事才用这井水的。”
怒目而视的李员外站起来就是一阵臭骂,叫了几个家丁把大厨招来。又是一番闹腾。
而在街尾的一户补鞋匠家里,面色发青的补鞋匠老韩正卧病在床。好似生了重病般,骨瘦如柴,双眼失明。正唉声叹气的叫唤。不过一时三刻魂归天地。
七日后举办丧事下葬,就在镇外的坟地里。只是没人看到,墓穴中的尸体一阵干瘪,一溜血光在体内四处回转后,竟然夹带着此人剩下的气血和残魂渗入土里,经过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