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利国边境,乱石坡
密密麻麻,浩浩荡荡的利国军队,就搭建了百里帐篷,暂时在这边境线上歇脚。
而身穿一袭纯白道袍,带着纯白卧龙冠的薛海,宛若一个书生般,就施施然的坐在军营大棚里的盘坐,看着面前站立着一大票的身着甲胄的将军,笑而不语。
而坐在首座的,是一个穿着红袍兽甲的元帅。只见他头发盘起,锐利的双眼扫视帐下诸将,皱着眉头,抖动着长长的胡子发出嗡嗡的巨响:“诸位!我等此次出兵征讨梁国,万万不得有失!一旦输了,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尔等与在下,就都是手下败将!知道了吗!”
“知道了,大人。。”
“天杀的太小声了!昨晚陪小妾折腾了吗你们,大声点!”
“知道了!!!大人!”
“好!”元帅一下躺在太师椅上,摆手对着旁边坐着的薛海道:“这位是陛下派来的督军,亦是当朝国师!你们还不行礼?”
“见过国师!”
这些将军看着薛海的穿着,显然把薛海当做朝中的文职书生。眼神之中隐隐带着蔑视,称呼也只是象征的敷衍。
不过薛海自然毫不在意,抱拳作揖答谢后,站了起来对元帅说道:“贫道今次为陛下钦点为督军,自然要尽分内之事。冒昧之处,还请多多原谅。”
“哪里哪里,国师尽说无妨。”元帅也是一副敷衍的样子回礼。显然对这么一个督军根本就不感冒。
却见薛海笑着诡异,恭敬的问道:“敢问元帅,敌国何在?我等在此荒漠之地,还要待多久?如此固步自封,莫非大人消极备战?”
那元帅立刻悚然一惊!这话可大可小,容不得马虎。立刻跟着站起来抱拳道:“国师有所不知。这行军打仗的道理,没有说什么上去就和敌人硬碰硬,拼一个你死我活。活下来的就算赢。打战不是这样的。”
“哦?愿闻其详。”薛海仍然挂着笑意,如此询问。后者只是翻了一个白眼,转过身指着后面挂着的地图道:“国师请看,这方圆五十里,有树林,有湖泊,也有如今咱们待着的荒地。行军之道,讲究不动如山,动若惊雷!不是在下自夸,一生与梁国交战十数次,也有心得。他们的军队此时此刻,绝对离我们还有一百里之遥。我等可在此养精蓄锐,附近都有补给的地方。又紧靠边境,物质很轻松的就可以到来。待到明日,在下将全军分成三波。。”
薛海听得许多,忽然皱起眉头,一点都不给面子的打断道:“大人说法,可是就此固守?然后以逸待劳?如此和大人刚刚教训贫道的,有何不同?”
这一下,不仅是元帅,就连那些将领都转头瞪着薛海。恨不得一巴掌把他打飞出帐外。
那元帅还算心平气和,忍下怒火干笑道:“这。。国师就有所不知了。在下是想将军队分成三波,乱石坡为一波,东边的树林为一波,西边的河又为一波。三波成大鹏之势。以乱石坡的一波为佯攻诱敌深入,两拨合围而歼。”
“这样的话,岂不是不能彻底击溃敌军?万一他们不深入呢?万一他们也分成三波呢?”薛海不停挑着刺来刺激元帅。故而任凭元帅脾气再好,从军之人,火气也是大的。
只见他胡子抖动,双眼圆瞪,一手死死的点着那乱石坡道:“此地石林茂密,虽说易守难攻。听国师的意思是想将全军集合在此地,与敌军来个决战?恕在下无礼,国师您根本不懂打战,与其胡乱指点,不如老老实实坐着,也不亏欠利王的一番赏识!”
薛海笑而不语,那元帅见薛海不说话,以为怕了,立刻气往上涌接着数落道:“这里我是元帅,自然我说了算。此地唤作乱石坡,国师知道为何叫这名字?是此地在以前是个底下矿场。十里外还有矿场的遗迹。说不好我们脚下都有矿道!两军交战,上万人挤在这地上,万一塌陷下去,大家一起死!所以。。”
可是这元帅的话还没有说完,薛海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好似终于等到了他要的东西。忽然笑道:“贫道不仅是国师,还是利王钦点的督军!贫道说你才是不懂兵法!就在此地扎住,不得分兵,与来敌决一雌雄!若再有妄议,贫道直接奏明王上!说尔等畏敌不战,意图叛国谋反!”
“你。。。”元帅瞬间被气得满脸通红,一把拔出佩剑指着薛海,恨不得一剑就杀了他。
可是看着这剑锋,薛海却讥讽笑道:“杀我?你可知何为督军?代王监督军队之意!如今你要杀我,正是要杀王上,意图谋反吗!”
噔。。。元帅忽然叹了口气,一把扔下了佩剑。
沉着脸的他只是勉强抱拳道:“国师,多有得罪。在下并非真的是有谋反之心,只是选在这地方决战,未免。。”
“哈哈哈哈哈。”薛海忽然和颜悦色的捡起佩剑,为元帅插回去笑道:“此战成败如何,皆有贫道负责。诸位将领也都听见了。”
“哦?真的!”元帅不敢置信的看着薛海志得意满的样子。后者却笑道:“出家人不打妄语。贫道说一就是一。只是到时候,诸位可别跟贫道抢攻啊。”
“哪里哪里,这自然都是国师的功劳。”元帅和诸位将领立刻连连奉承,薛海也告罪一声道:“呆在这也挺无聊的。贫道出去逛逛,诸位自便吧。”
“国师慢走!”
待到薛海离开帐篷,走出很远后。整个大棚里的将领都互看一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