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莲胸中很是替远眉不平,生气地将信笺掷在桌上,那信笺带着英莲的怨气在桌上飞鱼般跳动,嗖地一声跌入秦钟海蓝的衣襟中
秦钟只见白光一闪,一个轻飘飘的东西直飞入怀中,低头看,衣襟上静静躺着支薛涛笺,拿将起来,笺上几行秀气小楷映入眼帘。
“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待秦钟看清笺上的诗词,脸色剧变,诧异地睁大了眼睛,眼光闪烁隐含着复杂的表情,望一下英莲,再看一下信笺,嘴唇开合几次,却未说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英莲细牙咬着半个嘴唇,下巴绷紧,脸因怒气有些涨红,明亮的双眸闪着灼灼的光,一瞬不瞬逼视着秦钟,一副只要他再说出“不知道”来就拍案而起的架势。
秦钟凝视英莲片刻,显然是明白了。他唇角勾起,紧捏信笺的手有点颤抖,站起身来,走到英莲身边,一只胳膊支着桌子边,弯下身子,眼睛不再躲闪,迎着英莲的目光与她对视着。
一股强烈的力量从那黑亮的双眸中喷薄而出,像是火山的熔岩,片刻间变换着惊异、羞涩、喜悦、热望,最后定在真实的欣喜中,眉梢、眼角渐渐放松,蕴起的浓浓笑意,最终在脸上绽放,仿佛在英莲面前盛开了一朵向阳花。
“英莲”,他开口柔声叫道,声音像春雨般轻柔,带着一丝沙哑。
“嗯”,英莲应着,四目相对,被他盯着有些窘迫,却又无法回避。
“英莲,这份心意,我原本就珍惜的。”秦钟声音更是轻柔,像是在对着花瓣说话,生怕热气熏着了它。
他停顿一下,见英莲没有任何表示,忽闪着大眼睛专注地听他说话,便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其实我......我并不是没有心意。只是多年前紫英兄曾私下对我说起,要保护你一生,我以为你必然也是……若不然,我怎么会等待这么久……”
英莲不防秦钟说出这样的话来,听得说“紫英……保护一生”几个字,如晴天一个惊雷响在头上,触动了心中最脆弱的地方,大惊失色,怔在那里动不得,脑子一片寂静的空白,后面的字竟都听不到了。
秦钟见英莲脸色改变,嘴唇咬得更紧,只当她是听到表白后害羞紧张,倍加怜惜,另一支手缓缓伸出去扶她的肩膀。不料手才抬起来,却被英莲一把紧紧抓住了。
她嘴唇已咬进一道深深的痕迹,哆嗦着问道:“这可是真的,紫英哥哥为何从没对我说过?”
秦钟道:“那是自然。”
英莲的心中百味杂陈,悲喜交集,像陷进一张网中,一时整理不出头绪来,可又不愿当着秦钟的面流露出来此时的迷茫,放开秦钟的手,呼地站起来,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
秦钟也站直了身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样对视着,直到英莲匆忙地说出句话来,才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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