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两人心肝一颤瞠目结舌“金坚这才睡了一盏茶的时间!”
“师父一定不要慌乱,墨儿去去就来。”
“禀圣上,凌大人已在殿外等候。”
“宣。”躺在龙床上的金坚睁了眼又闭上,对屋内宫奴道:“都退下吧。”
殿外、“都散了。”张德祥让宫奴们散去不必在殿前待命,让他们忙自己的事去,他自己则凑到窗户前动了动耳朵捕捉殿内的动静。
金玄带缪女躲过侍卫,来到宫中一座小祠堂中。从王府出来后缪女就被挂到了高大的王爷身上,一切避开人们视线、寻找近路的活都无需缪女操心,因为身旁的人是无所不能的。
“到这来做什么?”这地方冷冷清清荒废了很久的样子。
金玄不作答,只是把人带进暗藏玄机的地下阶梯。
“暗道?你还真把这宫城当你家了,连暗道都可以闭着眼睛闯进来。”缪女惊呼,她和金玄就是在祠堂中的佛身莲花台下进来的,金玄的熟门熟路让缪女咂舌。
“知己知彼方能战无不胜。”
暗道走到了头,两人耳力好,缪女也听到了动静便同时噤声。
缪女此时睁着圆圆的眼睛望向一面凹进去的墙体,像极了分辨危险的小猫,可爱的让金玄忍不住吻了下缪女的头顶,她的发丝中还溢着花香非常好闻。
缪女把头偏开,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作乱的他:“别闹。”
金玄瞪大眼睛,他忽然发现自己这是娶了一团谜回家,“夫人也会腹语?”
不过这也让王爷欢喜得不得了,抱着缪女一阵猛亲,腹语噼啪的往外打:“夫人好厉害,夫人是本王的!本王的王妃真是天下第一妙人!”
“也只有在你眼里我才是好的,外界可传你夫人我粗鄙俗。”推开这忽然犯傻的王爷相公,缪女嫌弃的擦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印子,由于力道太大把脸皮都擦歪了。
缪女手上动作微滞,这才注意到暗道通的是金坚的寝殿。
金玄拨动机关,铁板挪动却一点响声都没有发出,再次赞叹古人的智慧啊!铁板不大打开后有光亮射出来,缪女踮起脚尖往里探头。
这一瞅顿时把她惊得够呛,怪不得金玄让她一入暗道就敛气内息,原来这凹进去的墙壁竟是与寝殿的隔断。
而这铁板盖住的小洞就在龙床的左侧,这么近的距离缪女甚至能看到金坚脸上的毛孔。
“别怕、咱们在暗处,且这面墙是殿内视线的盲区,只要不出声音,里面的人就看不见咱们。何况…没有人知道有这么一条暗道存在。”
有了腹语,两人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外人听到了!
找到了腹语对话的方便和乐趣,两人聊了起来:“艾玛我去,这皇帝连自己的家被人打通了都不知道!这皇帝当得、不过把暗道设在人家床边也够无良的,好逗比……”
金玄重复:“艾玛我去,好逗比……”
“噗——”金炫捂住缪女喷口水的嘴巴:“不要命了吗?”
“要、要、金玄,以后王妃我说的话你还是不要重复的好。”
“那也要让本王知道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若是因为语言不通伤了咱们的感情太不划算!”
“精打细算的抠门王!不必懂了,以后你的耳朵里不会再出现这些词汇了。这暗道是谁打的?”
“南凡大师。”
“那个给你设计小儿科暗格的南凡大师?有空我得拜见一下,大师就是大师啊、大师就是霸气侧漏!”
“大师的确厉害,不过大师几年前入土了……”
“……”
待宫奴们都退出去,凌墨走到距龙床三米拂袖跪到地上:“臣凌墨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免礼。”
凌墨未动,犹豫一下还是开了口:“臣恳请皇上从轻发落。”
有好久都没见到凌墨缪女甚至都忘了他的存在,今日一见,让缪女忍不住担心起他的命来,凌墨这样子实在让人觉得…下一刻他便会消失似的。
“凌墨应该是先天性哮喘吧,哎、除了预防没得治呢。”
“夫人的用语总是很新鲜、”金玄疑惑道。
“因为姑奶奶我叫缪女!”
凌墨毛绒外氅一脱,单薄瘦弱的身躯让人不禁想到这人的身子只适合在床上躺着休息,否则落地则无力。莹白的肤质微微透明,这身子怕是一般女子都比他有肉,好在他很好看、体型也匀称,漂亮!
“过来,把朕扶起来。”
凌墨起身向金坚走来,缪女后退一步,凌墨走过来的感觉就像3d电影中走出的人,目标更像是缪女和金玄。
金玄将缪女拉住:“没事,凌墨没有内力,不会察觉到你的存在。”
不知凌墨是个细心的人还是他想在金坚面前表现,将金坚扶起来后他拿了枕头靠在金坚背后,又把滑落的被子给金坚掖了掖。
缪女不禁感叹:这样一个带病之身和宸国第一公子称号的人,能在一件小事上把细节想周到实在不易。
金坚拍了拍床沿:“坐下吧。”
凌墨后退一步拱手:“臣不敢。”
“无碍,在朕面前不要总这么拘谨。”
凌墨应了一声不再客套,不过也只是坐了床沿的一小边,这种小心翼翼的坐姿要比站着还要累的。
“知道朕为何叫你来吗?”金坚今天语气平平,无喜无怒。
凌墨呼的起身下跪:“臣该死,臣作为相府大少爷竟不知府上除了叛贼。爷爷他也没想到这么多年养的,养的戏子竟是、竟是个反贼。臣无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