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构充满煞气的眼神自然没能逃过白月迟敏锐的神识,一般人看到对方那阴沉似鬼的双眼都会吓得双腿一软,而白月迟却微微一笑,眸中满是淡然神色。
比赛开始后,双方拿出了各自的毒药。卞构手中盒子内盛的乃是一粒黑乎乎的药丸,散发着奇怪的味道,给人很不好的感觉;白月迟恰好相反,她的毒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毒药,洁白圆润,闪着柔和的光,像是一颗大珍珠。
在叶芸的亲自监督下,双方交换了毒药,观察了一阵子后吞了下去。
白月迟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直接吞了药,然后潇洒地拍拍手去配解药了;那卞构慎之又慎,恨不得用眼睛把这颗大珍珠给看碎了。
卞构最擅长的便是毒药,他自负天下没有什么毒是他没见过的,白月迟的毒药他鉴别了半日,发觉不过是几味剧毒的混合体罢了,便轻蔑地扯动嘴角笑了笑一口吞下,不慌不忙地开始着手制解药。
在制作解药的时候,卞构的目光时不时会飘到白月迟那边,看着对方忙碌的身影,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忙吧,瞎忙吧,那毒根本不是草木之毒,你能做出解药来才怪!
蛊虫的母虫在我手里,这些年又着意细细培养升阶,这才成功瞒住了九宫主。哼,今日是你在劫难逃!
心中暗自得意了一番后,卞构快速地搜寻药材制作解毒药,不甘落在白月迟之后。
尽管卞构手下生风以惊人的速度配好了解药,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还是落后白月迟一步。
“解药做好了。”白月迟把自己的丹药从丹炉中拿了出来,扔进嘴里:“毒解了。”
卞构只顾着抢时间压根没看白月迟拿了什么药材,并认为对方无论拿什么药材都是徒劳,所以他也不知道白月迟的解药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是轻蔑地直接嘲讽道:“你在说梦话吗?根本不可能!”
白月迟反驳道:“哦?药王你为何如此笃定我做不出解药,难道你给我的毒药是无解的吗?”
卞构听了这话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发觉自己险些露馅,忙掩饰道:“呵,我的毒虽不敢说是无人能解,却也是这世间一等一的至毒之物,连我都要花好久才能做好解药,你说你才用了多少时间?哪怕是熬小米粥也嫌快了些儿!”
白月迟耸耸肩:“也许是你笨呢?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哪里像还在中毒的?”
经她这么一说,卞构这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她,越看越狐疑。
奇怪,怎么她身上的黑气全部都消失了?
以其他人的标准来看,白月迟的确是解了毒的模样,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的;可是卞构绝对不这么认为。
笑话,他给白月迟下的是蛊,必须要他这个母蛊持有人才能亲自取出子蛊的,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至于为何黑气消失……难道是她误打误撞配出了抑制剂?呵呵,不过那又怎样,时间一到,他只要一指挥母蛊,她就要大出洋相咯。
卞构冷冷道:“是么?我这个毒可是有潜伏期的,现在发作期限还没到,你不要高兴太早。”
白月迟嗯哼了一句算是回答,神情颇为不屑。
卞构忍着怒火迅速做好了解药,当着众人面一口吞下,仰头挺胸道:“我也好了。”
叶芸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见二人都服用了自制的解药后,道:“除非规定时间内秦红袖毒发,不然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药王你输了呢。”
卞构笑道:“九宫主说的是,在下明白,毕竟秦药师先我一步嘛。”
卞构一边说,一边暗暗操控着体内的母蛊!
他阴险毒辣的双眸转向白月迟,正想看她狼狈不堪滚在地上满身大汗的模样,结果对方却毫无影响,十分淡定地翘着脚在椅子上吃香蕉!
卞构一愣,随即加大灵力催动他体内的母蛊,那母蛊都几乎要被灵力给胀破了,可是白月迟还是该干嘛干嘛,吃完香蕉吃葡萄,完全没有一丝丝不舒服!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可能!这大陆能杀死那子蛊的东西只有母蛊,为什么她体内子蛊的气息彻底断绝消失了?!
白月迟一边吐着葡萄籽,一边眯起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卞构。
对方的蛊虫的确不错,连她的雪蝶都很难对付,换做大陆上任何其他人都无法自行解决,可惜她有阿白。
圣兽的血液不但是非常珍贵的滋补之物,更是这类阴邪毒物的克制之物,只消针尖不到那么一丁点就把体内的蛊虫消蚀得干干净净,宛如强酸泼肉,不留痕迹。
就在卞构张大嘴呆愣愣思索为什么的时候,白月迟暗中手指一勾,卞构忽然觉得腹内一阵剧痛,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药王你怎么了!”
松风一派的药师们很想上前扶他,可是碍于其他高位者在场,只能遥遥呼唤询问。
卞构疼得话都说不出来,白月迟笑吟吟道:“我的毒也有潜伏期的,现在已经发作啦,看来这次是药王你输了呢。哦,不对,你输了之后就不是药王咯,卞大药师?”
“不,不可能!”卞构挣扎着断断续续嘶吼道:“你的毒我已经看过了,就那么几种成分,我已经解了,不可能!”
白月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素闻药王你擅长用毒,没想到还是有许多不知道的知识,看来活到老学到老很必要呀,不要被虚假的荣誉冲昏了头脑,忘记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卞构目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