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秘秘的!”宁萱芷挪了挪嘴,很快来到庭院中心,见一人坐在林子中手里把玩这一只短笛,想来刚刚吹笛的人就是他。
宁萱芷走上前,听到动静的人扭过头,看出了宁萱芷脸上的失望。
“不是二小姐心底期望的人,小的抱歉了。”
“你会吹笛子?为什么我从来没有见你吹过?”为了掩盖心底的失望,宁萱芷强势的问道。
“吹过,不过引起了些误会,所以就不吹了。”
“宁雅娴?”
曲令淡笑不语,他扯开话题说道:“二爷带你来的?”
“嗯,算是吧!他去尚书府找我爹,然后被我胁迫来了这里,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二小姐,这么想我回去?”
“你是‘落月阁’的护院,少了你,婉莲天天跟我埋怨,没人打水。”
曲令低笑起来。“还需几天。”
“你的伤还没有好透?你这么能打,那些小毛贼也能伤了你?你与二爷不会都是那个什么公子的人,你也是木府的?”
一阵干咳声从背后响起,二爷亲自端着小菜美酒过来,放在凉亭中。“我没有打扰两位吧!”
“你来的刚好,之前你跟我提过那什么木府公子的,我想见他。”
二爷看了曲令一眼沉默下去。
“你看他做什么?我没有其他意图,只是想见见这位帮衬过我的人。”
“这个在下做不了主,得问过公子才行。”
宁萱芷点点头。“那就麻烦二爷替我转告。”
“二爷,时辰到了。”
一个奴婢捧着一个盒子走入凉亭,宁萱芷瞅着她甚是眼熟。“你在王府当过差。”
“二小姐还就过奴婢,从苏瑶的手里替奴婢挡下过鞭子。”
“嗯,我记得你,第一次去王府的时候,是你伺候我的,可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是公子的人?”
奴婢咯咯笑起来。“公子的人无处不在!”
宁萱芷忽然心底感到莫须有的恐惧起来,一句无处不在背后是需要多大的财力与物力,还有牢靠的人力。最后一项才是最重要和艰难的,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忠心,买来的忠心一定不会长久。
“曲公子,该换药了。”
曲令摆摆手,冲着宁萱芷眨眨眼,戏虐的问道:“二小姐,不避嫌?我可要脱衣服咯!”
“脱呗,我又不是没见过。”
噗嗤!旁边伺候的奴婢忍不住笑出声,宁萱芷顿时脸红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知轻重,还请二小姐责罚。”
宁萱芷古怪的盯着这个奴婢。“你做错了什么,这么害怕?”
“下去做事吧,药稍后在处理。”二爷从旁说道。
清冷的目光在曲令与二爷之间流转,女孩并未说什么,她却那么害怕,起因在于谁?
“换药的时辰到了吗?我替你换!”
“不必了,还是请二爷替我把那奴婢找来,她手脚麻利,还不错。”
“我可以随处走走吗?”
“在下十分愿意效劳,替二小姐引路。”
宁萱芷来到一座池塘边,她刚坐下就有不少锦鲤围拢了过来。“二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知道我爹已经放弃对宫中窃案的追究,你这次到访会引起很多人误会,况且王爷与苏翰林都在找你,小女子很好奇你或者是你背后那位公子的意图,想让我们宁家被这黑锅?”
“黑锅还是金锅,就要看大人怎么运用了。”
“此话何解?”
“二小姐从没进过赌场吧,这就跟押宝一个道理,摆在尚书大人面前有三个桩,押在谁的身上都是风险。”
“圣王!太子!三皇子!”宁萱芷盯着抢夺食物的锦鲤嫣然一笑。“以二爷之间,公子会押在谁的身上?”
“这个比方打的不恰当!如果是公子,押在谁的身上都没有意义。
宁萱芷瞪起双眸。“原来,公子是不走平常路啊,古今中外,谋反之人都没有好下场,当然也有胜利的人,可都好景不长。”
“二小姐误会了!我家公子体弱多病,并未掌权之意。”
“如果是我爹,他定是力挺太子,如果是我,倒是会压在三皇子身上。”
“为何不是圣王?”
宁萱芷回头望着曲令,勾起嘴角。
“两虎相争必有一死,比起另外两人,王爷对我有恩,我希望他活着。”
曲令干笑了几声。“二爷,能否替我送二小姐回府,时间不早了。”
“你当真不跟我回去?”
“等伤好了,我自当回去。”
宁萱芷咬了下唇瓣,她望着曲令,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个人恐怕也会像秦褚那般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