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令一下子阴沉下脸,他眯起眼靠近宁雅娴,双手撑在她两边。
“你,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许对我无理,否则……否则……”
“否则如何?”曲令奸笑了下,他从宁雅娴的发丝上取下一根丝线。“大小姐想多了,你忘了这个!”
宁雅娴拍开曲令的手,涨红了脸。“我要睡了,你出去!”
“大小姐要睡,曲令自然不敢逗留,看这天色也快三更天,大人也该去上朝了,反正我也了无睡意,不让陪大人走上一段。”
“曲令,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话应该是我问大小姐,用这种雕虫小技……大小姐不会只是好心想替奴才解决生理问题吧!”
宁雅娴咬着唇瓣,青伶现在不在屋里,定是被此人收拾了。“你不会对青伶做了什么吧,你可以不要乱来,她是我的贴身丫头,出了事,爹绝对会怪罪与你。”
“大人不会怪罪与我,只会追问青伶的‘药’从何而来,大小姐与其担心自己的奴婢,不如好好想想如何跟大人解释,一个尚未出阁的千金小姐,为何会有勾栏女子使用的物件!呵呵,天色见亮,小的先行告退了!”
曲令不容宁雅娴多说就跨出了门,想要跟他玩心机,宁雅娴你还差的远。
出了‘凤阳阁’,就是林馨婉居住的地方,天边已经亮起鱼肚白,曲令背着双手站在门外,刘福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对着曲令点点头,前往书院。
三更天刚过,伺候宁恒远的下人就早早起来。
宁恒远有个习惯,用早膳之前都会习武强身。如往常般,宁恒远提着长剑来到院子里,依稀间听到右侧传来女人妩媚的呜咽声,他起初以为只是幻觉,可静心一听,发现这声音是从‘常青阁’里传来,不由得皱起眉头。
宁恒远把刘福唤到身边问道:“大夫人不是跟送葬的回林家了吗?现在是谁在院子里呆着?”
“没人啊!大夫人这会儿应该已经出关了,老爷为何这么问?”刘福故意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他本就长了一张忠厚老实的脸,即便是满口胡言,也没人会信他说谎话。
“你去那里看看。”
宁恒远也不说出理由,只是打发了刘福过去。这人还没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老妈子的尖叫声。“发生了什么事?”刘福冲了进去,见一个老妈子捂着脸从厢房里跑了出来。
“里面出了什么事?”
老妈子一把拉住刘福,满脸通红,尴尬的说道:“刘管事,进不得!”
听这话,刘福纳闷了,他咋就进不得了?尽管早已知道会是怎么个情景,他还是装出了一副傲气不服理的神色。好歹他现在也算是院子里的管事,比不上马总管,但呼喝这些奴婢家丁,还是绰绰有余的。“你起来!跟我进去。”
老妈子听刘福的口气不对劲,心知刚刚情急一时说错了话,连忙陪着笑脸说道:“刘管事,您也别怪我这老婆子不会说话,这里头实在是……哎,让我这老东西都难以启齿,你要看了,还不是……呵呵……”
“混账东西!满脑子污秽,敢拿我开玩笑。”刘福一脚踹开了老妈子。
要说在这院子里的人,都比不过这些老妈子下作,什么话都敢说,不知道是不是空虚过度,没得男人疼只好过嘴瘾。
“老奴不敢!”
刘福闯进了厢房,满屋春色,真如老妈子说的那般,只是看一眼都想捂脸。
青伶闭着眼睛躺着,身下一滩落红。她皱着脸,看起来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更像只狐狸!
床上到处都是污物,地上也有,床帐被撕烂,被子被踢在地下,几个大汉正打着呼噜,一丝不挂的袒露着。
似乎感到有人,青伶睁开眼,她失神的望着刘福,半晌才缓过劲。“刘福,你怎么在这?”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青伶姑娘怎么会在大夫人房里?还做出这样的事?”
“大夫人房里?什么事?”青伶刚想爬起身,顿时感到一阵钝痛,又倒了回去,忽然想起来什么,她又猛地坐起身,盯着趴在身边的四名男子发出尖叫声。
刘福冷眼望着青伶,转身离开。“你们把里面收拾了,不得放一个人离开,我去禀报老爷!”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刘福还没跟宁恒远禀报完,青伶与众男子在大夫人房里苟且的事,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尚书府。
当所有人都在为此事津津乐道,诉说为没有亲眼见到那副销魂的场面感到可惜时,只有两个人是坐立不安的!
宁恒远一怒之下,命令把四名护院关入刑司房,鞭打致死;将青伶关入柴房,等他回府在做定夺。
宁雅娴想去探望青伶,但听说她企图自刎,被发现后捆绑在柴房,这刚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她要真死了,这样就没人知道她是中了情药这事,也就没人能查到自己身上,死无对证,看曲令还有什么好说的。想到这里,宁雅娴呵呵笑起来,拿出一个瓷瓶放在身上,往后院走去。
溏心觉得青伶的事有趣,这大夫人才走,大小姐房里的丫头就出了事,不知道该说是巧合,还是没了管束开始放肆,想借着这个机会挫挫大小姐的锐气,便让人把宁萱芷请过来商议。
“小姐,奴婢看你还是别去了,这四夫人也没见着有多对你用心,她要真是向着你,之前林家人找你麻烦的时候,怎么不见着她出来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