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父皇刚刚登基时也不过是十多岁的孩子,若是没有柳家在背后支撑,助你父皇度过难关,不然此刻哪里还有我们。”
贤妃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年过四旬,依如少‘女’般的身姿,在殿堂上偏偏起舞。
卫青注视着自己的母后,她悲苦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头。“小心!”
贤妃旋身而落的时候,右脚一软歪倒向一边,卫青出手急速,刚刚还坐在桌子后方的人,此刻已经来到贤妃的身侧,就这一身的功底都不容叫人小窥。
“母后没事!不用担心。”倒在卫青的身上,贤妃双眸‘迷’离,仿佛通过卫青的脸看到了圣上似得,痴痴笑起来。
“所有人都以为当今圣上独宠爱我一人,却不知,我也只是那人的影子。”
卫青微微皱起眉头,今日的母后太不寻常。“母后不要说了,儿臣扶持你睡下。”
“不,本宫不要睡,本宫不要见到那个‘女’人,她夜夜纠缠着本宫,本宫怕啊!”
“母后,您到底怎么了?”
倒在卫青怀里的贤妃忽然瑟瑟发抖起来,她抓着卫青的手臂,盯着外面的大‘门’,缩起身子。“不要走,圣上,不要走!”
卫青叹了口气,右手轻轻按在贤妃的后劲处,轻轻一捏,贤妃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软到在他的怀里沉睡过去。
抱着贤妃放平在‘床’上,换来了紫曦姑姑照顾。卫青伫立在絮芳殿的殿外,望着远处的宫殿,深邃的黑眸闪过狠虐。
嘶嘶!
齐皇后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她抬起头,仿佛在殿‘门’外有一双冷眸注释着她似得,她唤人把殿‘门’关上,点上炉火才觉得身子暖和起来。
“又是一年清明。”
“皇后娘娘,该歇息了!”
“圣上今日翻了谁的牌子?”
“听养心殿的公公说,今日圣上独处。”
齐皇后哦了声,她‘揉’着脑袋坐起身。“近些日子,圣上总是独处,你差人传我口谕过起,请圣上明日来此过早。啊,让秦公公去吧!”
凄婉的笛音飘‘荡’在整个皇城之上,每到这一刻,这叫人心碎的笛音就会响起,犹如魔咒般刺入宫里每个人的心扉。
齐皇后头痛‘欲’裂,她听不得这凄婉的笛音,派人出去打探究竟是谁在在宫里作势。
凤鸾殿因为这笛音无人得意安生。
养心殿上,圣上放下比,原以为今年不会再有笛音,却不想来的这般的晚。
站在殿外朝着笛音传来的方向,圣上背着双手,闭上眼。
所有的思绪仿佛回到从前!
这一晚注定是不寻常的夜!
笛音一顿,黑影从宫殿上方‘射’来,朝着吹笛人‘射’出一支袖箭!吹笛人张开双臂向后退去,他凌空提出一‘腿’,踢开第二只袖箭后,弯腰下身,贴着屋檐窜向前方,当他快要来到黑衣人面前时,他左手往瓦砾上用力一拍,整个人弹起,手中的‘玉’笛刺向了黑衣人的喉咙。
这一连贯的动作仅仅是眨眼的瞬间,对着黑衣人,吹笛人快如闪电的供出数十掌,把人‘逼’退到角落后,他居然‘抽’身离开,倒飞着向后飘去,像一片叶子似得飘下了皇城,等黑衣人追到跟前的时候,街道上早已失去了踪迹。“难道是他?”
黑衣人站在屋顶盯着下面的街道,这里地处皇城的东面最边缘的地界,在过去几条街就是木府的势力,这个吹笛然每年这个时期就会出现在皇城的上空,连续吹奏三天的笛音后,销声匿迹!
黑衣人迟疑了片刻,跳下皇城,几个纵落已经落在了远处。
东区长街上,一抹修长的身影站立在街口,他腰上‘插’着一支‘玉’笛,一身黑衣黑‘裤’黑靴,背着双手,仿佛在等什么人。
今夜无风,黑影的长袍与乌发却自行飘逸着,在他周身不难发现小小的风团,绕着他不断游移。当黑衣人从皇城追到东区长街的时候,他不仅被这股难以隐藏劲气给‘逼’退的一边。
黑影转过身,黑‘色’面具下有一张好看的薄‘唇’,隐藏在面具下黑眸仿佛两潭深水,将黑衣人深深吸入,就像是被下来蛊似得一点点靠近黑影。
一道寒光闪现,黑衣人本能抬起手遮挡,面前的黑影骤然失去踪影,在他站立的地方留下一个方盒子。
“此物必能祝你破除京城谜案!”
黑衣人捡起盒子,他朝着声音处跑了两步,才发现这声音无处不在。
距离第一起干尸案后,不足十二个时辰,衙‘门’再次接到线报,在离城外几里远的农户中发现一具干尸。
次日清晨,圣上意外取消早朝,宣宁恒远与苏翰林入宫,连续两日发生敏感,捉拿这吸血鬼物迫在眉睫。
直到晌午,宁恒远与苏翰林才回到兵部,两人吹胡子瞪眼的彼此对视着,圣上是心意已决,当务之急就是尽快破了此案,于是宁恒远主动冲着苏翰林说道:“将军对此物有多少了解?”
苏翰林摇摇头!“我已经命人把尸体从衙‘门’运送过来,看过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