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芷抬起眼眸看了林馨婉一眼,随机低下头,迟疑了半宿说道:“大娘说的是,但孩儿并非因此而要关押夏‘玉’,如果我真的只是要针对于她,何不自己亲自动手?‘交’给爹娘处置,也是对她公平,对院子里的人公平。”
“哦?你不是为了此事,那又为何关她?她可不承认信件是她拆的。”
“这封信原本是芝林斋的小刀写于我的慰问信,没有什么大内容,无非就是听说了我身体不适,而他刚好路过京城,所以前来探望,只是没想到我不在府上,所以留了书信给我!这本没什么,但我气恼的是夏‘玉’说谎!明明小刀已经离开,却还在哪里装模作样,问我有没有话可以回复,我就不知道这个夏‘玉’在搞什么鬼,她从我这里得到了回馈要说给谁听?因为这点,我才将她送入刑司房,好好审讯。我们院子里因出了一个鬼物,我可不想再有第二个明月。”
宁萱芷说道这里,不由叹了口气。“姐姐,你莫要怪我狠心。我是真的被明月给‘弄’怕了,天天在院子里见面的人,尽然是吸食人血的鬼物,我还对她这么信任,真是叫人心寒啊!”
不过是一件小事,偏偏要把鬼物搀和进来,这宁萱芷也真是能扯,林馨婉在一旁心里暗暗的想着,她犹豫的瞥了不吭声的宁雅娴,论事论理,宁萱芷没有半点错,可真要罚,如何罚?罚轻罚重都难。
“爹,娘,妹妹这话说的有道理, 是孩儿任‘性’了,并不知道此事背后还有这样的玄机,但夏‘玉’毕竟对孩儿有恩,只希望爹能免了她的死罪,这个丫头也是被我平日里宠坏了,让她受点管束也是好的。”
既然宁雅娴松了口,宁恒远也不客气的应允下来。事他会去查,这如果惩戒,他这个兵部尚书有的是办法。
四人在房里又闲聊了几句后,宁萱芷以身体不适先行离开。宁恒远没有多久便尾随而来,在书院‘门’口出叫住了宁萱芷。
“芷儿,关于夏‘玉’的事,我有话跟你说。”
“爹, 惩戒夏‘玉’是做给旁人看的,不过是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孩儿并非是要她有多伤。”
宁恒远呵呵两声,有了这句话,他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似得坦然处之。“明日的事,你可莫要忘记。”
宁萱芷应了声,朝着落月阁方向走去。
这一天,尚书府难得的清净,或许是因为两位小姐冰释前嫌的缘故,似得这穿暖‘花’开的院子,也整天了一份和气,空气也变得爽朗了许多。
夜空下,星星点点,难得有一日可以看到这么多是星星,宁萱芷不由来到了湖心亭,望着熟悉的湖面,想起一切人,心里不由怅然起来。若是他还在,今日会不会又是另一个局面,她还会像现在这么容易放过夏‘玉’?
宁萱芷呵呵笑起来,宁雅娴啊宁雅娴,不管你是不是装得,我都不会忘记你曾对我做过的,就算你得了林家秘术,那有如何?
林家已经驰骋一辈子,到了你这里,也该气数已尽!
咯咯咯!
宁萱芷望着‘波’‘浪’起伏的湖面,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