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雅娴尚未跨入书院,便听到里面传来刘福的声音。
清风回到尚书府的时机太过巧合,就好像算着时机而来,每一次都是在宁萱芷有难的时候出现,不知是老天爷太过眷顾她,还是这清风本就是宁萱芷的人,总之,怎么看这两人都是关系匪浅。
“京城医馆的张大夫都说没救了,那小道士还有法子了?”
林馨婉坐在堂上颇为诧异,虽然她从不怀疑清风的医术,可这张大夫来自皇宫,这医术也是不在话下,昨晚一再说的明确,这毒物已经侵入脏器活不了几天,现在不过是回光返照,让她吃好喝好好好送她离世。这话可是说的决然,一点回转余地都没有,怎么到了清风这里却有了转机?她有些不信。“老爷,清风道长在我们府上也住了不少日子,他的医术与道法,我们也都亲眼所见,只是他毕竟是个外人,长留在府上也不好,而且还是处在内院,人虽小可总得有个名分留下才是啊!”
刘福垂手站立一旁不吱声,赶走了公子,现在还想把清风道长也赶走吗?这个老刁妇实在是太可恶。
“清风道长是王爷请进来的人,夫人想要请他离开,还得等王爷来了以后亲自跟他说,我做不了主。”
林馨婉干笑两声,自圆说道:“我的意思清风也是男子,总是要长大的,留在内院不合适,不如老爷给他在外院找一处厢房居住,总不能让客人住在下人的简屋中,委屈了高人,是不?”
“夫人觉得说这个合适吗?我从未把清风当成外人,他在我们府上留住的这段时间里,为我们也说了不少事,可曾收过一分一毫,要不是清风道长,夫人何止是废掉一只手掌?做人莫忘本。”
“是,一切都听老爷的!刘福,现在落月阁里什么情况,四姨娘的病可能全部医好?”
“道长看过了,说是情况确实危急,不过与他一同前来的小公子有法子,所以让小的来传话,让老爷和夫人莫要担心。[看本书请到
林馨婉咦了声。“还有一位小公子,可查探了此人的底细!这清风也真是,怎么招呼也不打随随便便就带人入府,万一这人心存不良可如何是好?老爷,我们不能忘了明月这事啊!”
宁恒远烦怒站起身,冷冷瞪了眼林馨婉,二话不说带着刘福前往落月阁。
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宁雅娴,见两人出来,立即闪到一边,等两人走远之后,才跨入厢房之中,见林馨婉偷偷抹着眼泪,暗自哭泣,于是走上前,轻轻揉着她的肩,小声安慰。
林馨婉抹去眼泪吸着鼻子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撞见你爹?”
“孩儿来了好一会,一直躲在外面,刚刚爹与娘的话,我都听到了。”
“也不知道那狐狸到底跟你爹说了什么,又把人给勾了去!这该死的清风偏偏这个时候回来,那女人看来是是不透了!”
“嘘!娘这话可不好说,隔墙有耳!”
一根手指按在了林馨婉的唇瓣上,宁雅娴做到林馨婉的对面,凤目流转见书案上摆着一直娇小玲珑的玉狮子,拿来把玩手中。“这狮子我从没见过,爹爹是从哪里得来的?”
“刘福拿来的,说是那臭道士从外面带回来的宝贝,你爹酷爱玩石,投其所好呗!”
“娘就这么想把那道士赶出去?我看爹是不会同意的,不过孩儿过来找娘,是希望娘放了宁萱芷!”
“你说什么?”
宁雅娴似乎料到林馨婉会有这么的反应,她也不瞒着,把之前入宫与太子表白到之后遇上三皇子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我本不想告诉娘,只是这次三皇子硬是要见小贱人,没办法,所以孩儿来请娘放了她,谁下的毒抓谁就是了,爹可不想看着未来的太子妃被送入衙门,丢了宁府的脸。”
林馨婉敏锐的嗅到了一股阴谋的的气息,还有五日便是百年大殿,这个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证据确凿,如何放人?”
宁雅娴咯咯笑起来,她绕道林馨婉身后,俯下身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娘要真怀疑小贱人,早就带着人马冲过去了,还会自己拿着证据去她院子试探?娘不是一直都在怀疑我吗?”
林馨婉皱起眉头,戒备的瞪视着宁雅娴。
“娘放心好了,这毒不是我下的,只是我知道这事。谁做的?娘心里清楚,主意谁想的,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尚书府出了一个吸血鬼物,四姨娘疯疯癫癫,我那好面子的爹怎么会忍得住是不是?”
“你!”
“嘘!娘,小声点,可别把外人引进来,那就不好办了!”宁雅娴含笑的嘴角看起来就像是一条吸血的毒蛇,冰冷的眸子看不出半点,母女之情。“明天我要带走宁萱芷,娘怎么论案子,请好好斟酌。”
“你还在妄想入宫当太子妃!”
宁雅娴旋身落座在林馨婉的对面,牵起她那只被废掉的手,脱下手套,乌黑发光的枯爪狰狞可怖。“娘的这只手是为我而废,你把林家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怎么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说着宁雅娴亲吻上林馨婉的枯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林馨婉心头一颤再也说不出话来。
溏心在房里痛苦的喊叫着声声撕裂着站在外面宁恒远的心,站在他身后的刘福清晰看他抖动的双肩,与林馨婉有着同样的疑问,昨晚所有人都不在的那一会会时间里,宁恒远与溏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厢房内,清风让小刀拽住溏心的双手,婉莲与桂竹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