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琴儿与宁萱芷是一见如故,两人在房里相谈甚欢,宁萱芷双眼看不见就一直坐在床上,里里外外要啥都是柳琴儿自己张罗着,不让小婢女插手,这整个弃园就一个主子两个奴婢,没啥外人,事也少,所以清静的很。
柳琴儿很少说自己的事,只是这道这座废弃的院子叫憩园,原来是柳家的一位公主住的院子,后来人死在了院子里,成了不祥的地方,没人打扫久了就废了,她刚来王府投靠的时候,不知道这个典故就住了下来,身边的两个丫头也是当时跟着她一起住进来的,有好些个年头,倒也没出什么岔子,更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日子过得听逍遥自在。
或许是触景生情,宁萱芷不由联想到自己,说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提及自己的娘亲,她不由落下眼泪,惹得柳琴儿是一阵换乱,怎么劝都劝不住,说着说着便一起陪着开始掉眼泪,顿时屋子里哀泣一片。
都是苦命人,自当不会取笑了对方,宁萱芷吸了吸鼻子,抹去了柳琴儿的眼泪,破涕一笑。“真是让姐姐笑话了,难得能遇上一个可以说些心里话的,就多唠叨了几句,姐姐可别笑话我哟。”
“我羡慕还来不及,怎么会笑话妹妹,我若是有你一般的气量与聪明,只怕也不会落大现在这个地步了。”
“王府这么大,岂会连间像样的院子都没有?姐姐也不用瞒着我,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看出点端倪,虽说我是个外人不能过问太多,不过姐姐也是个聪明人,那日在凤鸾殿上,妹妹就看出你非池中之物,只是没想到姐姐会在王府里受这样的怨气,回头我倒是要问问卫煜,他这算是什么,堂堂一个王爷尽然还能允许自己王府中有这样的不公平待遇出现,我要替姐姐讨回一个公道来。”
柳琴儿一听宁萱芷这样为她打抱不平,心里是感激的不得了,可是她还是上前捂住了她的嘴,轻声说道:“妹妹这话说说就好了,可别真的为我去做些什么,这王府可不比尚书府,水深的很啊!”
“水深怎么了?难道还能比得过宫里,那些妃嫔吗?”
柳琴儿喜欢盯着宁萱芷的脸,她真的是自己见过最美的女子,无论是生气还是忧愁都无法掩盖住她夺人人天宫的美。“这哪能跟宫里比呀,妹妹也不是第一次入王府,通常都是住在书院,自然是不知道这王府到底有多大,能明日我带你走一走,说一说,你便知道了。”
这一晚,宁萱芷没有如期等到卫煜的出现,在憩园用过晚膳之后,两人便睡下了。
次日一早,柳琴儿起身出了厢房,等鸡鸣之后,才从外面进入,轻手轻脚的把一盘东西放在了桌上,又走了出去。
一人在院子里住着,已经习惯早睡早起,现如今多了一个人,这头一晚自然是睡不踏实的,所以柳琴儿起的特别早,天还没亮就从后院挖来了瓜果,这些都是她闲来无事种下的,到了成熟的季节,其他院子里的奴婢就会过来踩在,也不打声招呼,仿佛这些都是应得的一般。
这东一家西一家的来采摘,一圈轮下来,哪里还轮到自己吃的份,有时候成熟的 果子还不够分的,这个时候就要看是哪家院子的人有身份了,遇上三姨母院子吃了亏,那可就是不得了的事。
柳琴儿心里清楚,可宁萱芷住在她这里,她说好了不能亏待,所以一道早就跑去后院把熟透的瓜果采了回来,留着给她吃,至于那些院子的人,她也懒得再去多想,顶多就是被数落一顿,反正多难听的话她也听过,自己这个不明不白的身份,能有个安生之处已经很满足了。
宁萱芷在柳琴儿进门的时候便醒了,她支起身子探向门外喊了声,柳琴儿放下东西后,走了进来,撩起床帐扶着宁萱芷下床。“是不是我吵醒妹妹了?”
“我习惯早起,只是姐姐怎么起的这么早,才刚刚鸡鸣啊!”
“我帮你梳洗,然后给你弄吃的。”
奴婢端来了水盆,伺候着两位主子梳洗打扮后,另一个奴婢端来了早上,清粥小菜十分简单,白米粥的香气扑鼻而来,还有酸酸甜甜的脆瓜更是让宁萱芷赞不绝口。
伺候在边上的奴婢告诉宁萱芷这些脆瓜都是主子自己种植采摘腌制的,可比外面卖的好吃的多,独一无二的美味。
“姐姐有一双巧手,妹妹可羡慕了。”
柳琴儿被夸的脸红,她轻声呵斥了自己的奴婢,把刚刚采摘下来的梨子洗干净后,去了核切片后,送到宁萱芷跟前。“一人在院子里呆久了也没什么事做,看着后面空着一片地,就自己想来种点东西打发无聊的时间罢了。”
宁萱芷尝了一口梨,甜到了心里去。“好吃!”
看到宁萱芷一副满足的样子,柳琴儿也跟着笑了起来,边上奴婢都看呆了,从来面见过自家主子会笑,而且笑起来真的好美。
天色放亮之后,柳琴儿带着宁萱芷离开憩园,依言带在她在王府里四处走动。
王府到底有多大,宁萱芷现在有了概念,整个王府就是个田字形,以东南西北分为四主院,每间主院当中还分为六小园,不同的主院住着不同的分家,宁萱芷粗滤的计算下来,王府的人口可是他们尚书府的好几倍,光是用来听候拆迁的家奴就跟尚书府的人差不多咯。
王爷和老太君住的是东院,有旭日东升的好兆头,整个院子的格局也是最为奢华的,,院子中出了必要的居住园子外,全部建成了琥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