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顺着河流上游走的,不多远就到达了那个木质岗楼所在的地方。不出我所料,那里果然有一个矿洞。还能看到不断有轨道车从矿洞里推出来,车上堆慢了大大小小的琥珀原石。
而矿洞周围是一个很大的开阔地,扎满了帐篷。还是未出我所料,他们果然就在矿洞口宿营。那些刚刚换岗的士兵,一到营地就解散了,他们解下身上的装备,说笑着往一个个帐篷里钻。我趁乱向老鹰和大胸妹一招手,就快速地向那个矿洞里跑去。矿洞周围三三两两的蹲着几位被奴役的劳工,他们看到我们三个,并不惊慌,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
往矿洞里跑了好长一段时间,发现周围没什么人,才停下来喘口气。老鹰则一下子就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大胸妹说:“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我往矿洞的纵深处望去,一眼望不到头。我目测了一下,矿洞顶上大致每隔一百米才有一盏白炽灯。按照这样的算法,我目力所及之处也有两三公里的样子,它像巨魔的喉管一样一直延伸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去。
我摇摇头说:“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了。外面全是佣兵,时间长了,我们势必会暴露,到时候一切都完了。”
昏暗的灯光照着大胸妹的脸,她惶惑地说:“可这矿洞这么长,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
说话间,远处想起了一阵隆隆的声音,大胸妹惊慌地说:“这里面怎么会有雷声?”
躺在地上的老鹰忽地坐了起来说:“那不是雷声,是轨道车运行的回声。”
果然,过了不多久,就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辆轨道车,由两名劳工推着,渐渐地走近。我正纳闷儿呢,怎么这么多琥珀原石,难道这里曾经是板足鲎的老巢?当年那只巨型板足鲎难道把幼虫全部都产在松脂坑里?
还真佩服这些佣兵的,竟然能够找到这么一个矿洞。突然就想起了,守岛婆婆的话来,说那个叫鲨鱼的邪恶组织头目,正在用邪法将人的灵魂和这些虫珀结合,想要炼出一块灵珀来,用来唤醒远古板足鲎的巨大魔力。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灵珀。一种不详的预感顿时袭上心头。那轨道车越来越近了,当从我们身边擦身而过的时候,我先下手为强,抡起手里的自动步枪砸晕了其中一个推车人,然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拧断了另一个推车人的脖子。这两个推车人,应该都是无辜的劳工,今天遇到我,只能说他们太不幸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大胸妹一声尖叫,啊——
我回身看她时,她指着轨道车惊恐地张大了嘴巴,那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的样子,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艾玛,这一车与之前见到的琥珀原石不同,反而是一整车密密麻麻的人头,一车表情各异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