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最为关键的是……沐扶夕为何会帮她?
“我……她……”听了沐扶夕的话,司马追檬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七窍早已没了六窍。
自己就是想拿着延和出出气而已,怎么会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来?
刚刚走过来的贤贵妃见此,抿唇忍着笑意,瞧着沐扶夕那做尽小人的样子,无奈摇头,何时大气端庄的沐扶夕,也有如此矫情做作的时候了?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沐扶夕这一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真是用的漂亮。
对付小人,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讲,沐扶夕应该是很了解这个道理才是,所以她才找了一个司马追檬能够理解的方法,吓唬司马追檬到快要尿了裤子。
“哎?宝琪郡主这是怎么了?”沐扶夕转目,假装惊讶,“莫不是被吓着了?”
司马追檬哪里还能顾忌得了,沐扶夕那阴阳怪状的口气?强撑着颤抖的四肢,再次跪起了身子,对着延和磕起了头:“延和公主,是我胡搅蛮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若是因为自己而引起了两国之间的战争,那么不要说是她,可能整个司马家族的脑袋都要被切下来。
说实话,延和见此刻司马追檬那诚惶诚恐的模样,不是不解气的,可是一想到若是这次太过分,下次没准还会被司马追檬找茬,只能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起来吧。”
她不是不想报仇,只是,如今的她,哪里还有什么资本去报仇?
这四个字,在司马追檬听起来,无疑于如获大赦,在宫女的搀扶下,正要晃晃悠悠的离开,却听沐扶夕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伤了脸面,总是不好的,宝琪郡主既然知道错了,也愿意承认错误,那就请宝琪郡主留下些看病的银两吧。”
司马追檬脚下一顿,差点没再次摔在地上,颤巍巍的回身,忍气吞声的咬了咬唇:“回皇后娘娘的话,宫里面不是有太医么?”
“可是宝琪郡主刚刚不是也说了么?延和公主现在在这宫里如履薄冰,那些太医哪个不是势利眼呢?既然这错事是宝琪郡主惹下的,现在又怎好就这么两手空空的离开?”她说着,再次转身将目光落在了延和的面颊上,“啧啧啧,伤成这样,若是让皇上瞧见了……”
“我给,我给……”没等沐扶夕把话说完,司马追檬便是直接在自己身上摸索了起来。
延和见此,本想开口说不用了,却被沐扶夕捏紧了手腕,延和一愣,朝着沐扶夕看了去,见沐扶夕面颊虽挂着笑意,但双目冰凉,虽然沐扶夕不曾开涵的报复之意,却是那样的明显。
延和不再动作,只是呆愣愣的瞧着沐扶夕。
沐扶夕满意于延和的沉默,侧目再次朝着司马追檬瞥了去,越是见司马追檬凌乱,眼角的笑意便越是浓烈。
她不是圣人,也并非好脾气,她对人对事,都是有一定忍耐限度的。
而像司马追檬这种仗势欺人,屡屡挑战她底线的人,已磨光了她所有的耐心,所以她告诉自己,既然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司马追檬在自个儿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耸搭下了手臂,抬眼小心翼翼的朝着沐扶夕看了去,咽了咽口水,小声道:“皇后娘娘,我身上没带银子在身上。”
她进了宫之后,一切的吃穿住都有太后安排,她根本就没想过在这个宫里,还有用得着银子的一日。
沐扶夕见此,倒也不失望,轻轻点了点头,朝着司马追檬的头顶瞧了去:“银子没有,值钱的东西总是该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