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愣了愣,仔细的想了想贤贵妃的话,慢慢转过了身子,举起了酒杯:“能和贤贵妃聊天,当真是我的福气。”
贤贵妃微微一笑,也是再次举起了酒杯:“王爷谬赞。”
谈话声还在继续着,萧王与贤贵妃一直聊到了天明,在送贤贵妃回去了之后,他才慢慢朝着自己的屋子走了去。
在进门前,他忽然停顿了一下脚步,轻轻侧身扬起面颊朝着天上的日月同空看了看,轻轻一笑,呢了一句:“还有两日,再忍忍吧。”
沐扶夕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不知不觉又暗了下来,她眯着眼睛扫了扫屋子里的四周,并不见司马追檬的影子。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在她的身后忽然想起了水滴声,她浑身下意识的绷紧,只听司马追檬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
“醒了么?”
沐扶夕的后背还不曾结痂,那被水打湿的长发,冰的她伤口开始缓缓作痛,她动了动唇,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她的口中仍然被堵着手帕。
“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在帮你洗头发,他怪我昨日弄乱了你的头发,今儿个一整天都不曾和我说过一句话,我实在拗不过他,所以亲自帮你洗头发。”
沐扶夕现在对她口中的这个“他”尤为惊恐,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一个人,或者说,她口中的那个“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她不明白司马追檬为何那么情真意切的可以对着空气说话,明明司马追檬空洞的瞳孔之中,没有半分人的影子。
“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因为他到了现在,还把你看的那么重要,重要到连你的一根头发,一根手指,我都超越不了?”
沐扶夕能说什么呢?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因为爱情而痴狂的女人,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难道当真和她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她不觉得自己欠了她的,但最起码她的心魔是因为她而起的。
司马追檬是真的在尽心尽力的为她梳洗着长发,一根根,一寸寸,一点点用木梳梳洗着,但是她的动作太过小心翼翼了,一直到了一个时辰之后,她才缓缓站起了身子。
时刻不敢放松警惕的沐扶夕,看着她绕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走到了桌子边上,似乎是拿起了什么,转身又朝着自己走了回来。
“他还真是喜欢到你的每一寸肌肤,既然这样的话,我便将你的头发送给他好了,我想你是不会介意的是吧?”
司马追檬说着,举起了手中明晃晃的剪刀,沐扶夕甚至是连挣扎都来不及,便是听闻见了那锋利的声音,响起了在她的耳边。
“咔嚓嚓……咔嚓嚓……”冰凉到没有任何温度的剪刀,挨着的她的耳朵慢慢磨蹭着。
从小开始便苦苦留起来的长发,就这么被司马追檬给剪了下来,如果说还有什么比**身子被人参观更加耻辱的话,恐怕就是落发了。
元清的女子,从小在母亲的帮助下便要开始蓄发,留长发早已成为了元清女子的习俗,也是元清女子们一个荣耀而隐秘的地方。